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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回来了。”
临近中午,一个痞里痞气的寸头少年拖着根棍子,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
这是虹村形兆的亲弟弟,虹村亿泰。
你抬头看过去:这也是个替身使者,能力很强啊,【轰炸空间】,能够消除一切物质的能力,连空间都能消除,厉害。
这位也是个人才,可惜不是你的菜——明明是亲兄弟却一点也不像,奇怪。
虹村形兆瞟了弟弟一眼,懒得回答。
你只能主动开口:“不介绍一下吗?”
“弟弟。”虹村形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简单的回答,“是个傻子,不用理他。”
该怎么说呢,虹村形兆真的是太有品位了(反话),住在这么破烂的房子里,他居然搞了一套茶具,把木板平放在小板凳上当桌子,盘腿坐在地上悠闲的泡茶。
“咦咦?!这是谁啊?”
虹村亿泰却大吃一惊,这才刚注意到你,一副见到活恐龙的震惊模样,“女人!”
这语气就很有灵性了,让你觉得他想感叹的不是“女人”,而是“活着的女人”。
“难道这是嫂子!”
虹村亿泰震惊的程度不亚于被天打雷劈,他已经彻底想歪了,“可恶!大哥你居然,为什么你的女人缘总是这么好,我也——”
“信不信揍死你。”
虹村形兆抬头瞥他一眼,冷声道:“别废话了,明天去上学,我们暂时在这里住下。”
上学?住下?什么意思?
虹村亿泰满腹疑惑,然而大哥的决定就是真理,他万万不敢反驳……可是……
虹村亿泰流泪:这世界太残酷了,才两分钟不见,大哥就拥有了大嫂!同为兄弟,为什么他的桃花就迟迟不出现……
——大兄弟,其实你哥根本不想要桃花。
你坏心眼的靠近虹村形兆,忽然把他手里的茶杯抢走了,还装作要喝的样子,虹村亿泰眼睛瞪大,伸着脖子等哥哥爆炸,虹村形兆却只是动作顿了顿——这、这这这——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虹村亿泰简直不忍直视,“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差点被笑死,却硬生生憋回去了,还装做疑惑的模样:“他打自己干什么?”
“不知道。”虹村形兆并不关心,一点也不给弟弟留面子,“他的脑子有问题。”
“不管管吗?会越打越傻的。”
你发誓你很真诚。
“怎么管,打死吗?”虹村形兆若无其事的说出恐怖的话,“那现在就下手吧。”
虹村亿泰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这悲催的娃,听不懂你们的对话。
哥哥君很直白:“说你傻。”
你:“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虹村亿泰得意:“她说NO,我听懂了!”
总之就是兄友弟恭,其乐无穷。
只是闹归闹,家中忽然多了个人还是很不方便的,好在你的脸皮厚——虹村爸爸不算男人,虹村形兆早晚都是自己人——洗澡的时候,把弟弟君赶出家门就好!
“放我进去!!啊额——?”
虹村亿泰被亲哥一脚踹出门外。
于是这一天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你也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至于吉良吉影——咦?那是谁?不好意思你已经忘记了。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后,你终于又生龙活虎了,一起床就表演了一个单手倒立,靠着墙练了两分钟,又开始做瑜伽,迎着清晨的阳光发出感叹:“活着真好~!”
——咳咳,总之以后不能再纵'欲了,活着真好啊,特效药什么的还是忘了吧……
结束锻炼后,你坐在简陋到不能更简陋的床上思考人生,你已经在这个镇子上无所事事的晃悠了一周(还顺手打捞了镇上最恐怖的一批暴徒),好像有点虚度光阴?
音石明,成长系帅哥,实力和天赋都很强的家伙;吉良吉影,暗杀能力max,成熟的帅大叔,缺点是怕死;虹村形兆,几乎没有缺点,唯一的缺点就是怕他造反……
这么一算,再加上乔鲁诺和特里休,你就拥有一只极强的队伍了!所向披靡!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思考完人生的你饿了,决定出门去找饭。
这栋房子废弃已久,早就停水停电,如今却被某个不要脸的家伙偷改了电表,安了几个灯泡亮起了灯,你踩在嘎吱作响的木地板上,周遭墙面斑驳,光线昏暗,明明是清晨,却让人误以为是黄昏。
“哗啦……”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泼水的声音,你习惯性地向着声音走过去,推开早就生锈的门,却看到房间的正中央,虹村形兆正拿着水桶把自己从头浇到脚。
阳光下,他的肌肤发着光,那是一种健康的、充满活力的色泽,饱满到让人头晕目眩,况且他是坦诚的,一切都毫不遮掩。
“谁让你进来的?”
他有几分不悦的歪过头,正好与你对上视线,平日总是梳起来的金发湿哒哒的贴在他的脸上,他不眨眼的紧盯着你,竟然让你产生了一某种旖旎又狼狈的错觉。
裸'男,阳光,废弃的房屋。
这组奇妙的词汇让你联想到了一些令人振奋的东西,况且这是清晨,不仅仅只有男人血气旺盛——
为什么要在清晨用凉水泼自己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让人失去思考。
“嗯……我……”你罕见的犹豫了一下,想起了昨天早上自己的誓言,花了半秒去忏悔——忏悔自己的胡言乱语,不纵欲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这种事真的太快乐了,只不过,最近的确应该休息一下……你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向虹村形兆的身下,脑子不如嘴快,“……饿了。”
他的那玩意儿的确很大,而且形状很好,看起来挺硬的,用起来应该很舒服吧。
哎,哎?直到两秒之后,你才意识到你刚刚说了什么——不不不,不是那样的!
“我!我是说这是早上!我饿了的意思!”
虹村形兆向你走过来,你不得不关闭替身能力——因为他现在的想法实在是太下流了,而且他正准备付诸于实践,拖鞋踩水的声音响的可怕,你却发现自己沉浸在这种可怕之中无法自拔,只能任由他走近抓起你的手,由上而下的慢慢抚摸着他。
“想吃吗?”他喉结滚动,吐出来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抓着你的手腕顺着他的胸腹一路向下,直到碰到那个已经高高挺立起来的部位,才停下。
他用另一只手掐住你的下巴,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奖励似的低头一吻,舔了舔你的嘴唇,压低声音说,“可以给你。”
这谁能忍?
答案是:你。
尽管你已经完全被美色捕获,脸颊热的直冒蒸气,你也,强行,忍住了。
不过该占的便宜也没少占,你跳起来亲了虹村形兆一口,心脏砰砰跳,难得的感到害羞且期待——这突如其来的阳光明媚和桃花朵朵开是怎么回事?
这么明显的渣男套路,你还真心动了。
于是这一天你都没有打开读心术,端庄温柔又娴静,仿佛圣女在世一般无欲无求。
……咳,其实你脑子里全都是某人美好的肉体,而这肉体的主人又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意犹未尽,让你姨母笑了一整天。
有个战术叫什么来着?欲擒故纵。
放在实践中,就是勾搭他、调戏他,让他欲罢不能、心痒难耐,但是就是不能从了他——玩的就是过程,暧昧才是王道。
于是乎,不知不觉的,你玩过火了,太阳还没落山,某人就跟着你进房间了,你欲拒还迎,假装羞涩,被压在床上眼见就要达成生命的大和谐,却听——
“哐当!”一声巨响,楼下的门或者墙好像被什么人给砸碎了,然后紧接着就是弟弟君的咆哮,好像是东方仗助?
东方仗助和虹村亿泰打起来了?
天打雷劈!你全身僵硬,呆滞的瞪着压在你身上的虹村形兆,好在他还没开始脱衣服,此刻也被楼下的打闹声影响了,皱起了眉头——在这种时候被打扰,哪怕是亲弟弟也要去掉半条命……
危啊!因为你,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险!这种局面该如何破解?如果强行命令他们放弃斗争各回各家……也不是不行,但逻辑上就……东方仗助肯定会怀疑……那就禁止他对今天下午的事情产生怀疑……?
从获得替身到现在,你一直都默默的改变人们的思维,尽量不让他们做出与本性相违的事,除非是即将变成死人的敌人。
没有人能抵御你的能力,除非有人能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外通过读取他人的记忆推断出你的能力,并在你的射程范围之外发动进攻。这是非常、非常小概率的事件。
……应该不会这么背吧?
你推开虹村形兆,理想主义从你的肩头伸出双手拍了拍他,他的眼神变得暗淡,像空洞的人偶一样自己坐了起来,你听着楼下不间断的呼喊,把落到肩头的衣服向上扯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为什么要喊出招式的名称,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这么说着,你搂过虹村形兆的脖子,侧过头亲了他的嘴唇一口,灵巧的舌尖舔过他紧抿的唇线,那软软的触感让你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那就这么做吧。你心想。
理想主义从你的身后升起,身体逐渐化成洁白的微粒,这些微粒无色无形,是看不到摸不着,也没有任何物质能够阻挡的奇怪力量,而它们就像太阳落下、黑暗从天而降一般笼罩了大地,蜿蜒盘旋出数十公里,让被它包裹的一切都归于了寂静。
风声阵阵,连鸟儿都不再吃虫,东方仗助拉起广濑康一,无视了刚刚倒地的虹村亿泰,而后者从地上爬起来,三人就像失去了记忆,各自不回头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
遥远的,与日本隔着宽阔海洋的美国。
年迈的乔瑟夫乔斯达正读着空条承太郎写给他的信,后者写到:【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而这位老者的手边却是一张新鲜出炉的照片,那是一片黑暗,混沌且没有尽头,笼罩着无数的房顶,隐约能看到垂着头颅的小人像提线木偶一样在路边走动,那种不祥之意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透过照片刺激着人的眼球。
承太郎的回信却是【没有任何异常】。
“……我必须,亲自前往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