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坚持很久的执着,你的生活会有变化吗?
在某感情论坛上这样写着——
“不用再战战兢兢等候,不用再害怕任何期望落空,不用再违背自己去做那些讨好的事情,前所未有的放松与空虚。”
麦粟粟很少逛论坛,昨晚睡不着偶然看到,似乎有点道理,她这样想想睡着了。
醒来后,又琢磨着哪里不对。
空虚,她根本没有感觉到,因为实在太忙了。
一大清早的,沈家那个有一面之缘的桃花眼舅舅兴致勃勃跑来说哪儿哪儿景色好看,正巧自己有朋友开旅行社的在办老年优惠活动,问老太太要不要去玩几天。
老太太是个爱玩的性子,要了好几个名额喊上舞蹈队的姐妹们当天就准备出发,潇洒得很。
正好周末休息,怕沈厉明一个男人不细心,麦粟粟忙里忙外帮老太太收拾行李,好不容易把奶奶送上飞机,刚刚到家撩袖子做晚饭的功夫,她妈妈竟然来电话了——
“粟粟啊,你怎么不接电话,妈妈担心死了。”
“妈,我刚刚在外面有点事。”
“那现在事情忙完了吧?”
“嗯,正准备做饭。”
“唉,粟粟,妈听隔壁那家说你跟王小子闹分手了?”
“嗯。”果然是说这个事情,麦粟粟弱弱应声。
“咋回事,跟妈说说?”
“就觉得不合适。”
“怎么突然这么想,妈不是想管啊,就……你说实话,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不是。”麦粟粟思考片刻,给出了否定。
“那你怎么就……”自家女儿对那姓王的小子有多执着,麦妈妈是知道的。
“就突然发现执着和喜欢是不一样的。”麦粟粟想起昨晚那对吵架的小情侣,见识了鲜活,再死气的心也开始想要冒芽儿,“没必要坚持了。”
“什么意思啊?”
“这事情仔细想想也是我的不对,一开始阿陵就看不上我,是我死缠着,现在又是我自说自话放弃了。”麦粟粟歪着头把手机夹住,开始淘米。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那家人占你那么多便宜还成你的错了?”听到女儿的话,麦妈妈气得呸了一声,“以前你铁了心要跟,妈不好多说,现在分了,我倒要好好算算账。”
“妈……”麦粟粟自知说错话连忙想安抚人。
“那小子花你的钱,你算算,这几年多少钱一共,妈不是心疼钱,是心疼你,个傻闺女喔。”
“妈,我这不是……醒悟了嘛。”
“醒悟就行,那词怎么说来着,及时止损,对,及时止损。”
“妈你是听到王叔叔家说这事才给我电话的?”麦粟粟把米饭蒸上,动动脖子换个方向夹着又去洗菜。
“不然呢,你这孩子什么都不跟家里讲,隔壁那家吵翻了都。”
“怎么会吵起来?”
“哼,嘴上说着看不上你,心里不还是紧巴巴贪你工资,怕他家儿子没了你要饿死。”
“这我倒是没想过……”
“麦粟粟我跟你说,这姓王的咱们既然已经放弃了,就甭去想了,啊,听到没,从前那些就当是仁至义尽。”听着女儿语气一软,麦妈妈立刻严肃起来。
“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等你啥时候回来,妈带你相亲去,你不就喜欢高材生嘛,咱去隔壁村找……”
“妈!”麦粟粟窘迫,“我哪有那么喜欢啊。”
沈厉明在外头把东西收拾好,见人扭着脖子一边接电话一边洗菜,主动进厨房帮忙:“姐姐,我来。”
“谢谢。”捂着听筒小声道谢,麦粟粟退到客厅去。
“丫头你是找到新对象了,手脚那么快,不会就是为了这新的才甩了王小子吧,这这……脚踏两只船的事情不能做啊。”麦妈妈一惊。
“妈……您这是想哪里去了。”麦粟粟也被妈妈反应弄得一惊。
“刚刚我听到小伙子的声音了。”麦妈妈压低声音,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那是我房东奶奶的孙子。”
“这样啊……是高材生不?”
“妈!”麦粟粟被亲妈调侃到炸毛。
不仅如此,耳边响起男声——
“是的,阿姨。”
麦粟粟一转头就看到沈厉明站在她身后,脸直接怼男人胸膛上:“厉明……你怎么偷听我电话。”
“对不起,我就想来问问姐姐那菜洗完还要做什么。”沈厉明照旧装无辜,大尾巴狼样儿。
“小伙子你刚刚在洗菜啊,啥菜?”卖妈妈这回听仔细了,那小伙子就在电话附近,大着声音问。
“阿姨,卷心菜。”沈厉明低头就着麦粟粟手说话。
“那就切块,再切点辣椒腊肉什么的干煸一下。”
“喂,妈妈你这是……”麦思思眼见着两人聊起来了,想要阻止。
“小伙子叫什么,几岁了啊?”
“沈厉明,21。”
“年级挺小啊。”
“阿姨,年龄不是问题。”沈厉明补充道,“年纪小的听话。”
“也是,也是。”麦妈妈乐呵呵。
“沈,厉,明!”麦粟粟难得连名带姓喊人。
“那阿姨我去切菜了,您和姐姐聊。”瞧着姐姐嘴撇起来要不高兴,沈厉明应时溜回厨房。
“妈妈,你跟厉明胡说什么呢。”又离厨房远几步,麦粟粟说道。
“哎呀,哪有说什么,不就问问名字年龄嘛,这都不可以,护食哟。”麦妈妈嘀咕着。
“您别乱想,我先挂了啊。”
“好好好,快弄点东西吃吧,对了,不准再想王家那小子。”
“不会不会。”
连连答应后挂断电话,麦粟粟松了口气去厨房找那个捣乱的不安分人。
“我妈妈刚刚开玩笑呢,你也跟着闹。”
“讨长辈欢心而已。”沈厉明袖子挽起露出小臂,握着刀的手动作熟稔。
“厉明你会做菜?”麦粟粟还记着老太太说人下厨难吃的事情。
“算不上,只会切。”切完要用的材料,沈厉明主动让开拿过围裙递给麦粟粟。
“那也好厉害啊,我唯一比你强的优点都没了。”麦粟粟套上围裙,一手打开油烟机。
“我跟姐姐如何比得了。”沈厉明自然地伸手替人系上背后系带,状似无意触到人腰间软肉。
“好啦,你出去等,油烟大。”麦粟粟忍住痒痒推人出去。
“好。”指尖还残留着柔软触感,沈厉明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肏穿着裸体围裙的麦粟粟。
嗯,她做饭,他做她,美得很。
老太太不在,晚饭比平时简单些,一个腊肉卷心菜,一个紫菜虾米蛋汤。
吃完饭,沈厉明主动收拾饭桌洗了碗,麦粟粟得了闲又耐不住,跑去阳台照看老太太的花,一盆盆搬进来,怕夜里下雨。
“姐姐,看恐怖片吗?”
从阳台回屋的麦粟粟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
“姐姐怕啊?”沈厉明端着两杯鲜榨的果汁,挑衅道。
“才没有,就是想到上次看到一半睡着了……”还梦到和怪物做下流事情,“有点尴尬。”
“上次那个不好看,不怪姐姐。”沈厉明把锅甩给电影。
“这个就好看了啊?”麦粟粟将信将疑。
“嗯,得过奖的。”沈厉明把果汁递给人。
“那应该不错。”鲜榨的橙汁散发出酸甜的气息,麦粟粟喝了口满足地弯眸子。
“绝对比上次更好。”
沈厉明从人手中接过杯子放到桌上,看着麦粟粟往沙发走的脚一软,身体前倾,双臂展开,温香软玉抱满怀。
“姐姐有没有听过一个笑话?”只是看到人迷茫无焦距的眼神,沈厉明欲望就起了。
“什么……什,笑话?”大着舌头,麦粟粟努力想要撑住即将合上的眼皮。
“从前有一头狼喊兔子去喝酒,趁兔子喝醉,把兔子强奸了。”单臂搂着,另一手捂住人眼睛,沈厉明开口。
“唔。”怎么一陪厉明看恐怖片就那么困,而且他在说什么,听不清,好晕啊,麦粟粟眼前发黑。
男人的声音缓慢如琴音低鸣,将茶余饭后的荤笑话说得别有韵味。
“然后第二次喊兔子去喝酒,又强奸了。”
“再后来有人喊兔子喝酒,兔子不去了,说,喝酒太危险,喝完屁股疼。”
“所以姐姐,陪我看恐怖片是个很危险的行为。”
“会腿软腰疼的……”
“当然,姐姐要是喜欢,想别的地儿疼,我也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