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报评比中，朱菁菁班级仅次于年级最优秀的旗舰班，虽然实验班对这种非学习类评比不是特别上心，但总归是荣誉，班主任也是在班会上好好表扬了朱菁菁。
朱菁菁心里却不是十分高兴，她不喜欢第二，尤其是屈居于那个女孩子之下。
自那日救了齐浩然后，每天到学校桌上都会有美味的早餐，用一次性包装盒装着，但味道和卖相一品就知道是自己家做的。
朱菁菁也不矫情，欣然接受了这份持久的谢礼。
物理课，朱菁菁聚精会神，积极与老师互动，同桌的齐浩然耷拉着眉眼，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地。
他不是不想睡，是旁边的人太聒噪，不仅大声应和老师，还经常举手回答问题。
她那身材，站起来一次桌子就要被她碰一次，还不如他抱臂背靠椅子，省得突然被她惊醒。
朱菁菁发觉齐浩然最近越来越嗜睡，打球也不去了，只要有时间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日清晨，她前夜不小心睡着了作业没完成，提早来学校补作业，和齐浩然撞了个正着。
她要进他要出，朱菁菁下意识给他让路，没想到他率先退了一步。
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谢，匆匆走到座位拿出作业本。
晚自习她和小姐妹一起用餐，才有时间去想他那副黑熊猫妆容。
他晚上都不睡觉的吗？
饭后甜点，小姐妹请她吃冰淇淋，到天台看星星放松，又巧遇了齐浩然抽烟。
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清风扬起男生的刘海，眉眼清秀，侧脸瘦削。
朱菁菁看他一副抑郁少年的样子，不想打扰他，拉着小姐妹要走，被他叫住，“朱菁菁。”
吸过烟后的声音和他刚睡醒时差不多，小姐妹瞬间握紧了她的手，用眼神传递着小姐妹身为声控的兴奋。
小姐妹很懂事地给他们留了空间，朱菁菁却觉得氛围怪怪的。
尤其是他一步步逼近，她退无可退到墙角。
他身上有一股清冽的香水味，和他之前打完球后皂角香混着体味不同。
当他俯下身要凑近她时，朱菁菁一直不敢确信他要做什么的念头终于确认了。
她不会傻到以为他喜欢自己，于是她顺势矮身从旁边的空隙钻出来。
因为她过于丰满，胸部不可避免地蹭到他的手臂。
“你在干什么？”
“你不想？”
她想个锤子她想！
他不会以为靠一副皮囊就能迷惑所有女生吧？
“你是不是想找我借钱？”
她本来不想这么直接的，但他根本不尊重她，也不尊重他自己。
“对不起。”
男生声音带着颓然，“我努力过了，但我短时间赚不到那么多钱。”
三十万，对一个成人来说都不容易，何况他一个高中生。
对她也不容易，但和老爸撒撒娇，也不是不行。
她在苦思冥想用什么理由，齐浩然以为她在犹豫，继续道，“如果只是我……但我还有妈妈。”
朱菁菁想到平常看到言情文，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同时明白了美味早餐出自谁手。
“那你多久能还上这笔钱呢？”
朱菁菁不由评估起他的个人价值，讲真，他也就这幅皮囊值钱。
不过既然他求到她这里了，就说明他并不想真的出卖这幅皮囊，毕竟，她对市面上富婆包养小白脸，尤其是他这样身强力壮又年轻的小白脸略有所知。
“我有和校外朋友做个游戏项目，如果能拿到投资，最多半年。”
如果能拿到投资，那如果拿不到呢？
现在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能帮则帮，如果今日放着不管，日后她一定会良心不安的。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