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堂香福--第二十三章 乳母 (h 慎入)

阿福知道说不过他,打心底并未相信,所以无从恼怒。

倒是张狐忽然开口,“从前也有个算命的,跟你一般说辞,道我是命里不寿,三世杀妻,众叛亲离,孤家寡人一个,”他朝半仙说这话,丝毫不避讳,锐利如炬的目光穿透帷帽,也一直落在阿福身上,“是这命数又如何,生死不由天定,由我定。”

最后一句话儿力透耳廓,听得阿福心尖一颤,仿佛轻荡了一下,错开张狐如炬清亮的双目,张狐幽幽一转目,“不过先生说的有几分在理,这劫如何破?”

“……”

半仙道好说,伸出一只手,张狐扔了两粒碎银,半仙两手一拢,笑眯眯收住银子,“你俩是三世分不开的夫妻,这已定了,想要破劫,就要戒男女之欢,不可交媾。”

“但你俩破戒了,这劫不应也得应……”

半仙抹着半把胡子,打量二人,“老夫这里倒有一法子,能……”

张狐一个人听得起劲,阿福忽然站起来,满面羞红,再也听不下去,急急往外走,却鬼使神差停下来,华灯初上,乞巧节的烟火绚烂,阿福摊开手心,低头只瞧见了一枝细细的红绒花。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想什么?”

阿福一惊,张狐如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来了她身畔。

阿福忙藏起手心里的花,张狐佯作没瞧见,目光掠她身后,看到一只灯盏上描摹兔儿图案,灯火里他双目温柔似水,往摊上扔了一粒碎银,取了这两盏灯,挑一盏搁她手上,“去祈个愿。”

阿福迟疑不动,张狐回过身,“最后一件事。”

阿福默默跟上去了。

乞巧节,成群的人挑灯往古刹里涌去,将灯置于塔中,祈愿求福,祈盼能得佛祖聆听。

几百盏灯里射出火,满目烈红,火树银花一样,堆满人间的愿景。

阿福也许了一愿,置在架上,灯火晃晃,这时她发现不见了张狐身影,想来先走了。

阿福走出去,却见张狐立在一树下,将灯挑在枝垭间,夜风徐徐,灯打转了一圈儿,阿福就见灯面上写了温温柔柔俩字。

兔儿。

……

愿兔儿平安。

愿兔儿幸福美满。

阿虎不由地想,他自称张狐,竟跟漠北大将军齐名,够有胆色,他名中带一个狐,至于这位兔儿姑娘,该是他心上人吧。他看上去孤家寡人一个,不是为心上人所求,又是为谁。

想起刚才他看到灯上兔儿图案时的眼神,阿福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

有了心上人,还与其他女子夜行游玩,勾勾搭搭,阿福蹙眉,趁张狐挂灯时,悄悄隐入人烟。

等张狐回身,殿内已无了一抹芳影,他眼里却无一丝惊讶,显然早知道阿福要逃。

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的家在平阳,逃不出他股掌之间。

计獾出现在身后,又一遍催道:“时辰,王爷该回了。”

张狐敛起目中神色。

回去晚了,乳母会起疑心。

王府船舫在芙蓉池上荡了一天,韦氏进船舱,正见康王倚在窗前吃酒,乌发微湿,迎着窗外烟火,火光亮在他眉目间,一时看痴了,微笑道:“王爷在做什么?”

“乳母不好好在外头赏烟火,到我这儿来,错过烟花了。”康王见乳母来了,含笑起身,扶韦氏小心落座。

韦氏握住他的手坐下,“这两日你犯头疼,我放心不下,烟火等明年可以再赏,王爷身体金贵,倒是少贪凉坐窗口,受了夜风,头疼更厉害。”

康王道无事,却也听话,将酒壶勾在手上,取在案上,见韦氏拿手揉额,知道这几日赶上韦长青的忌日,乳母难免犯了偏头症。

康王十分体贴,替她按摩太阳穴,“乳母也多照顾自己,府上事务忙不过来,扔给宗岚去做,他是你侄儿,我是信他的。”

康王声音清脆,吐气无意拂在她耳中,拂得耳根都烧烫了起来,韦氏眼珠子一转,露出一点痴色,连忙收敛起来,因着康王头疼,韦氏没有待多久。

而她走后,康王眉目间一片阴蒙蒙的,刚才韦氏对他发怔,他看在眼里。

对于韦氏,他万分敬重。

韦长青不是替他挡箭身死,而是见山关一战,人饿到极致,撕咬血肉,颠倒人伦,可以什么都吃,当时他饿成一头畜生,剔了韦长青的头颈骨肉,饮尽了他的血肉。

韦长青有着一腔肝胆,从记事起就忠心耿耿跟着他,到死都不怨恨,只枯红两眼,嘘嘘笑喘,我娘可怜,还望王爷抚恤。

等他清醒了,自知犯下大错,深深愧怍,对韦氏,他愧疚又敬重。

韦氏对他有大恩。

那年先皇贵妃临终一面,韦氏冒死引他去见,事后被人揭发,押去午门杖责,韦氏险些失去半条性命,却紧握他手,颤声道:“不叫王爷受委屈,值了。”

在他父兄厌弃,生母病逝,世间无人信他时,韦氏死拉住他一把,才不致坠无尽深渊。

但他却把他儿子吃了。

这些年,康王对韦氏十分敬重,但时间久了,渐渐察觉出韦氏的怪异,她眼神怪异,细究起来,又无从说起,试问不将他视作亲儿,怎能做到这份上。

倒是他几次恶想奶大自己的乳母,不孝不义,其罪可诛。

夜光长色,芙蓉池上绽开一朵朵烟火,绚烂的光彩透入窗中,康王手从袖口抬出,慢慢露出一块素白方帕。

帕上落着一滩血迹,这个叫阿芙的处子血极深鲜红,像极了人头折他手上喷射出的血浆。

他喜欢杀人,看到从她腿心流出的一股浓红鲜血,他体内哪块软肉在颤动。

他更想吃她。

……

韦氏回去后,打发了碎嘴的嬷嬷下去,拿起菱花镜,就见镜中的一张人脸柳眉尖脸,嘴儿翘红,眉梢眼角的肌肤紧致白嫩,丝毫看不出她三十好几了。

渐渐的,韦氏从镜中似乎看到另一道身影,男子紫衣玉带,乌发挽着玉簪,一双碧眼含情脉脉望住她。

想起刚才康王懒懒倚在窗前吃酒的光景,她越发魔怔了。

当初康王尚在襁褓体质虚弱,吃了她的奶才长成如今铜筋铁骨的平阳府藩王。

是她把这位龙子奶大,他也只含了她的奶水。

康王还是婴儿的时候,埋在她乳间,两手握成小拳,嫣红的嘴唇嘬着她的奶尖,把她奶给吸大了。

丈夫儿子死了,侄儿到底不是亲儿,生在乡野的一个下人罢了,她何曾瞧得上眼,没有倚靠,只有康王填补了她的寂寞。

这是她的男人啊。

韦氏越想越痴了,不能自拔,倒在床上夹摩两腿。

她旷了多年,裙下腿上流满了淫水,两指掰开肥厚的唇肉,将一根粗大冰凉的玉势尽根塞入甬道,爽得她哼哼歪叫,忍不住吐出康王的名儿。

怕外头听见,韦氏死死咬指头忍住,后来改成伏趴的姿势,从腿心抽插玉势,屁股随着粗大的玉势前前后后,好像她屁股被一个男人狠狠顶弄。

韦氏正兀自想入迷,忽然后颈一阵幽凉,往后望去,竟见如水的纱幔中间,赫然露出康王青春貌美的面庞。

“王,王爷。”韦氏颤声道。

康王道袍掀扬,他俯进来,趴在她身上,像头年轻凶悍的野兽,舔弄她肩膀,“乳母瞒得我好紧。”

韦氏一时又竟又羞,被他缠住脱不开,竟含着哭腔道:“我肖想了王爷,就看在我多年伺候的份上,赏我一次,我真是爱极了您啊。”

康王不但不恼,白净的长手抚她生着细纹的眼梢,“我也爱极了乳母。”

说着,他两腿间顶出来一根紫红胀挺的肉茎,龟头吐着透亮的水,衣袍上湿了一块,颜色深深。

韦氏像条母狗儿,极近不堪的姿势趴在床上,痴痴瞧着他胯间顶出来的大肉帐,摇晃肉臀,把臀尖对准那一团湿濡,磨着龟头极近打圈。

“王爷,快疼我。”

“乳母急什么,我这具身体都是你的,还有这里,”康王捏住她的手去抚竖立起来的肉棒。

韦氏摸到凸起的青筋,肥硕的奶子狠狠一抖,康王一把捏住,偎在她耳边,低低笑道,“这里在发烫,乳母摸到了吗?”

韦氏胡乱点头,口中直嚷,“我儿,我儿啊。”

她两眼迷离,仿佛看到康王眼底泛赤,精火大动,他扶住肉棒,扑哧一下,尽根钻进瘙痒的肥穴,顶得韦氏肉臀剧颤,咿呀哼叫,从腿间流出大股骚水,“肏烂我小屄嗯嗯,王爷,把我肏死了。”

“肏不死你这条母狗。”康王咬牙暴喝,劲腰耸动,骑在她屁股上,一把撕碎她身上的衣裙,露出一对弹跳的大奶儿,韦氏自己抓在手上揉弄,小屄被干得湿淋发麻,床褥半遍湿透了。

康王一边干她,一边俯身下来,眉梢眼角里头,晕着一股红意,俊得不像人了。

韦氏看得痴痴,就被他捉住手,大掌裹住她的小手,一起揉弄奶子,嫣红的嘴唇轻轻咬着她腮上的软肉,“儿这样顶乳母,爽不爽利?”

“爽利,儿快捅死我啊。”韦氏口中哼叫,翘着两条松肉白腿,露出黑紫湿亮的小穴,唇肉瑟瑟地裹着一根巨势。

正被入得爽利,康王忽然从她体内拔出来,挺着发硬的肉棒,拍她屁股自己动。

韦氏朝他高摇屁股,手指掰开湿哒哒的肥唇,把小口对准康王的肉棒,主动压上去,她多年没开荤了,身子骚得不行,小穴把整根都吞下去,屁股主动盘在康王精悍的腰间,扭着腰肢,一前一后插动,左右打圈。

把那紫红肉棒吃得吞吞吐吐,淫水从穴口淋淋钻出来,浸湿了二人结合处。

到了韦氏要潮吹,康王捏住肉颤颤的臀肉,抵住花心,狠狠抽了几十下,随她一同泄了。

事后韦氏瘫软在床上,想抚康王精赤流汗的胸膛,伸手一摸身畔竟是空的。

韦氏惊得立即坐直起来,这才发现满室寂静,除了她粗喘暧昧的呼吸,身畔哪有人影。

年轻貌美的康王一下子消失了。

原来刚才这一切,都是她的幻影。

韦氏无力瘫倒,很快又从失落中振奋,她很清楚自己在康王心里的地位,她见证了康王的前半生,起起伏伏,荣宠与猜忌,甚至跌入了深渊,她也一起跌进去。

她是康王的过去,和那个早早就死掉了的兔儿一样,亦是康王多年来除不去的魔障。

魔障一日不破,她永远占据康王心中一角。

早晚有一日,她要用痛苦的往事死死缠住康王,一辈子缠不开。

至于其他女人,包括王府那一群肤浅女人,只有被割腕的份,谁敢肖想,看不剜了她们的心肝。

韦氏打得一手好算盘,刚才爽利了回,正对康王想念得紧,悄悄前去看望。

进了船舱,韦氏轻声唤道:“王爷还是睡了?”

康王不曾醒来,韦氏掖被角,执起他的手,捧在掌心深嗅了口,不觉动了一丝淫心,小心翼翼亲他指尖,亲去了他指上一点浮萍。

韦氏身上没擦拭干净,仍带着那股湿淋淋的腥臭气,如狼似虎扑在榻上。

她离去后,一直阖眼的康王慢慢睁开眼,神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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