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不和他续约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知道原因吗?”周泽询问。
“不清楚,上头没说是因为什么,”尹良平表着忠心,“他们要是不和你续约,我也不和他们续。”
要不是为了泽哥,他才不做经纪人,破事一大堆。
“泽哥,你别担心,我就是提前和你说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凭你现在的身价,再找个娱乐公司签约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咱不受这气……”尹良平又开始絮絮叨叨。
周泽清楚尹良平是在安慰他。
星空传媒不是大公司,口碑却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好,这也是他当时签星空的原因。
如果星空传媒不打算和他续约,加上他33岁的尴尬年纪,能不能找到比星空传媒更好的公司还真的不一定。
说句不好听的,他23岁的时候潜规则还有人要,现在他这一把老腰,愿意潜规则他的都没有,怎么在别的公司立足?
他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尹良平也不是资源大咖,自己开工作室无疑是异想天开。
“这破公司,你给他们赚这么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要和你解约,吃掉你十年的红利期,就和你谈解约的事情,资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尹良平边走边说。
“你是怕别人听不见吗?”周泽抿着唇。
尹良平赶紧捂住嘴,他脑子迅速转过弯来,公司万一没有和他解约的意思,被尹良平这么一嚷嚷,也会考虑到底要不要和他解约。
……
周泽走回酒店,椅子还没坐热,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阿泽,你怎么不去吃饭?”秦炽站在门口,双手绕在身后。
他显然刚洗过澡,发梢还往下滴着水,松垮的浴袍套在身上,露出健硕的胸肌,V领的口子开到下腹,晶亮的水滴凝聚成细小的水流往腹地中淌,健美而性感。
“阿泽不欢迎我吗?”秦炽委屈地探头,浴袍的系带要掉不掉。
周泽示意他赶紧进屋,他是要在走廊裸奔吗?
秦炽拿出打包好的饭菜,拆开包装盒放在茶几上,都是家常的饭菜,红烧里脊和油焖青菜,颜色艳丽,看着就很可口。
“节食需要,晚餐不吃也没什么。”周泽惫懒地坐在沙发里,浑身低气压。
他还想着公司要和他解约的事情,没有工夫应付秦炽。
年龄越大,意味着容错的机会就越小,他已经不年轻了,没有踏入电影的门槛,还要面临解约的困境。
焦头烂额。
周泽垂下眼眸,酒店的吊灯照在玻璃茶几上,刺得他眼睛生痛。
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毫不懈怠就能在公司有一席之地,星空传媒接纳他培养他,他就用双倍的努力回报公司,没有想到他居然也会走到这一步。
他真的太安逸了,对合约要到期的事情毫不在意,以为续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现实给了他沉重一击。
“多少吃一点,饿肚子对胃不好。”秦炽揭开装着米饭的包装盒,洗好筷子放到他面前。
周泽拗不过秦炽的好意,勉强吃了两口。
“这就吃饱了?”秦炽看着包装盒里面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
“吃饱了,谢谢你。”
“阿泽和我客气什么?”秦炽凑近。
周泽此时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场景有多暧昧。
秦炽离他很近,沐浴露的香气往他鼻孔里钻,肌肤大片敞开着,动作间能看到硕大狰狞的欲根。
他硬了。
除尹良平外,周泽几乎没有和人同处一室过,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秦炽的反应明显不正常。
青年的眼底泛着红,耀眼的金发挺立着,肩线积聚着力量,好似非洲草原上的猎豹,待在草丛中静静等候着自己的猎物自投罗网,然后迅猛地扑倒在地。
周泽不安地挪动着腰肢,他不习惯这样的氛围。
暧昧。湿热。危险。
“阿泽,你先去洗澡吧,片场脏得很,我先在这看会剧本,等下请教你。”秦炽收敛好自己的爪牙。
周泽像是丛林中的麋鹿,但凡他露出点想捕捉的意思,就溜得飞快。
他得从长计议。
“好。”被秦炽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难受。
酒店的浴室设置在卧房里,周泽关上卧室的门,脱掉卫衣和牛仔裤。
白皙姣好略有些瘦弱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还只是初秋,周泽没有开空调,粉嫩幼小的乳头在微凉的冷空气中颤颤巍巍地瑟缩着,微微变得硬挺。
就像是被人亲过一样。
周泽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体敏感,随着年纪的增长,晨勃射精的冲动越来越淡,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掉敏感的体质。
只要他不和别人接触,就没人能发现他的秘密。
他回味着昨天被吸吮脖子的感觉和今天被撸动肉棒的快感,修长的手指按在粉嫩的乳尖。
好想捏一捏。
周泽打开淋浴的喷头,调节好水温,闭着眼睛任由微烫的水从头淋到脚。
白皙的肌肤被烫得泛粉,热水顺着小腹流到腿根,冲刷着雌穴口的媚肉,短暂地缓解了雌穴的瘙痒。
脑海中秦炽的尺寸比单反相机的照片还要清晰,狰狞紫红的肉棒有他两倍大,明显能看见柱身下青紫的血管,龟头是蘑菇状的,还有道深深的肉沟,散发着蓬勃的热气。
他又想起母亲的话,把这些画面拨出脑海。
自己这具畸形的身体,被人看见都嫌恶,他居然在不切实际地肖想秦炽这种耀眼的小公子。
秦炽把耳朵贴在卧室的门上,心中问候着酒店。
隔音效果做的那么好干嘛?什么都听不见!
全凭经验在猜,阿泽这时应该在脱衣服了,在洗澡了,有没有洗小菊花?
他猜阿泽的菊穴应该很粉嫩,他用舌尖舔一下,阿泽就会瑟缩着蜷起来,跟含羞草一样。
秦炽骂了句脏话,艹,老二疼。
他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这么委屈过自己。
以前不懂男女那点事有什么好玩的,现在他有想肏的人了,不能立马开吃,干。
“小炽,你蹲在这里干嘛?”周泽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秦炽半蹲在房门边缘,长腿缩着,浴袍下健硕的肌肉鼓动,这个姿势一看就不是很好受。
“啊?”秦炽的金发还潮着,有些痒,他伸出手抓了抓。
没想好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阿泽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你别怕,我在的。”周泽见他不知所措的模样,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头发。
真像邻居家养的大黄狗,见不到他的人就蹲坐在门边等他出来,再蹭着他的腿。
或许,他的判断有误?
秦炽并不是被宠爱长大的孩子,而是和他一样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关照,才会这么嚣张桀骜期盼得到关注。
半分钟后,周泽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他主动摸了秦炽的头发?
不论是出于什么心理,这都是他八岁之后第一次和人主动接触。
掌心似乎才残存着青年金发上带来的热与潮,麻麻的,痒痒的,要命。
秦炽不知道周泽脑补了什么,既然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他也没有必要坦诚自己是想听他洗澡。
“泽哥,明天的戏份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秦炽站起来,翻开茶几上写满字迹的剧本给他看。
周泽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坐下,紧致的锁骨刚被热水烫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泛着粉,如同日出时天边飘着的粉彩云。
秦炽端着剧本,看得双眼发直,口津如同喷泉一般疯狂往外冒。
除去锁骨,周泽全身上下都包得严严实实,连手臂都没露出来,只能看见修长的手指。
他又不是坏人?怎么看都不给看。
剧本上的字迹娟秀清晰,密密麻麻,规矩工整,像女孩子的手迹。
周泽看着剧本,第48幕30镜,夜,寝殿,昭帝压羽春于身下,颠鸾倒凤。
写得很简短,拍出来的镜头肯定要详化细节。
他以前拍的电视剧有床戏,基本都是男女主演吻在一起,拉灯到第二天就算是拍完了。
不知道蔡导演是什么要求。
“哪里不会?”周泽的眼睛和黑葡萄一样,澄澈明亮,在吊灯下闪着光。
通过这两天和秦炽的接触,这场戏对他而言应该很简单。
“明天不知道有没有吻戏,我还没接过吻,不知道怎么办……”秦炽挨他坐着。
为给周泽看这个剧本,他花了一套邮票找郝阳荣那狗东西抄的,不然他才懒得写,又不是烧脑剧本,一看就会的东西,需要记什么笔记?
周泽擦着头发的手突然停顿,秦炽没有接过吻???
不怪他惊讶,他印象中秦炽这类耀眼的小太阳,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加上行事作风不拘一格,一看就是万花丛中过叶叶都沾身的花花公子。
而且他很会调动情绪拍出欲望,居然连吻都没接过……
“你不会……”
“嗯,没谈过恋爱。”秦炽嘴角上扬,深邃的眼眸亮晶晶的。
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要是他背后有尾巴,估计能摇起来,周泽心想。
他诡异地听出秦炽的潜台词,他很干净,初吻初恋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