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以我们最后还是没能去成大厅。
毕竟三步一亲一亲半天……早饭早都过去了(〃ﾉωﾉ)
后来我们又慢慢朝厨房转移，但是厨房的路更远呀……
其实我还挺惊奇我居然一点都不饿，不过也有可能是那颗糖的缘故……
亲着亲着突然剥颗糖再……真、真的是太犯规了……
最后还笑嘻嘻问我甜不甜真的是……不要脸……
我真觉得自己好像、好像没脸见人了……一直到了厨房我才想起来这一路上会有多少同学……我们……
就算只有一个我也受不了呀……
随后更让我受不了的事情也很快出现了。
我正努力平复乱飘的思绪去准备做饭，休曼哐当的大推门闯了进来。
“你们……”他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气鼓鼓的在桌边坐下，“你们居然放我鸽子！”
“你都十六岁了休曼，”弗雷德敲敲桌子故作老成的说，“能不能独立一点离……不要离开母亲就好像活不下去了可以吗？”
休曼现在好像是真不怎么把他当爸了，气得瞪他。
“我本来就离开妈妈活不下去了——你现在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你不知道那种晚上都不敢闭眼生怕下一秒她的呼吸就渐渐停止的那种恐慌！”
“你这话说的我也有点害怕了。”我叹口气转过身来，往他嘴里喂了块西红柿，弗雷德立刻紧盯着我，我也只好转身再给他拿一块。
不过话说回来早死什么的我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我额外赚的。
只是……和上辈子似乎不太一样。这里是会有人因为我的病情……因为我……而担心难过的。
“要不这样我提前和你们约定好？”我试探道，“等我一有病……我就就此消失你们当我不存在过？然后该找新对象找新对象，该适应新妈妈适应……”
面对这两人一下消除矛盾齐心瞪我的眼神，我只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那怎么办嘛。”我小声咕哝，“那我命就这样，你们又不跟我说病因……连预防都没法预防。搞得我好像很想死一样。”
他们居然还在瞪我，我无可奈何的把手举起来。
“好吧我从今天开始好好锻炼身体增强免疫力抵御一切疾病保证活到百八十岁——可以了吗？”
“巫师平均寿命一百五，妈妈。”休曼立刻道。
“……”
咦那这样一算我这辈子活到三十多死……好像和上辈子十四也差不多嘛！
难道我注定只能活普通人的五分之一？不是吧？这两辈子加起来也才一半呀！这也太惨了吧……
“所以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早死的——休曼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抬眼看着休曼，弗雷德的眼神也严肃了起来，休曼在我们两人的目光中不安的动了动，接着慢慢垂下了头。
“爸爸真的没有告诉过我……妈妈也不肯说……我只是、只能自己去猜……”
“什么？”弗雷德立刻追问道，我有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他还在紧紧盯着休曼，没注意到我。
没想到他比我还要着急……
“我、我怀疑是因为妹妹……和我。”休曼低声说，手指紧紧搅成一团，他一直垂着头，细弱的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
“每次妈妈不舒服的时候……爸爸就会让叔叔把我们带走。不管我怎么恳求说我也想陪着妈妈……也不管露娜会怎么闹……都一点不心软，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有次忍不住问了叔叔……他也只是无奈的冲我笑一笑，让我理解和体谅爸爸，看我的眼神还很奇怪。”
“后来有一次我无意间撞见爸爸和叔叔在偷偷喝酒。模模糊糊的听见他说……”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他真的没法想象妈妈离开他一秒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迁怒我们……”
我下意识看向弗雷德，他又抿起了唇，侧脸看起来有些紧绷。只是这次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怔了一下就很快扯出一个熟悉的坏笑。
“真没想到我还是个情种嘛。”他把胳膊搭到我肩上，笑嘻嘻的凑过来，“有没有很为我的深情感动？”
我侧脸在他唇上啾了一口，然后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耳朵一点点红起来。
我大着胆子伸手捏了捏，烫烫的。
弗雷德立刻直起了身子，目光直视休曼，再不肯看我一眼，“嗯……你的意思是……可能是生你和你……”他又咳了一声，“你妹妹让她伤了身体？”
休曼沉默着没说话，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我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休曼依恋的把头靠在我的胳膊上，喃喃道：“妈妈……”
他的眼圈已经红了。
我叹了口气，又摸了摸他的脸。
弗雷德哼了一声，一推桌子翘起二郎腿。
“那也很好办嘛。”他哼道，“我们注意点不要孩……不要你们就行了。”
察觉到休曼颤了下，我立刻瞪他，“弗雷德！”
弗雷德仰起脸，拿眼角睨我，“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你……”
“爸爸说的也没有错。”休曼抖着嗓子打断我，“如果没有我们出生……妈妈就能活下来的话……也挺好的。”
“别胡说。”我侧身抱住他，“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们。”
弗雷德哼得更大声了，“要他们？你怎么要啊？”
“我……”
我噎住了，脸后知后觉的烫了起来。
“流、流氓！”
“嘁。”弗雷德摊了摊手，“这年头说实话都能成流氓了。那你好好告诉我……你一个人怎么要他？”
他他他……
一低头发现休曼也睁大了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我们，我的脸更烧得厉害，没忍住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弗雷德差点跳起来，“你喂！”
我低头不看他，只听顿了一会儿他又重重哼道：“我饿了！说好的饭呢！”
喔是哦，我饭才做了一半……不对！他这样对我还想让我给他做饭吃？
不要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