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气氛凝重,舒麋咄咄逼人的话语响彻在大厅每一角。
某些时候,你拿舒麋这种人还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女人疯狂起来除非你能狠下心来直接给她一棒槌敲晕,否则否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她都不会吃你这套。
所以没人能镇得住此刻的舒麋。
直到客厅里传来属于男人阴沉漫漫的嗓音,舒麋才猛然间被吓住,抬头怔怔地望着在楼梯口站着的男人。
白乔也循声望去,是傅西岑。
傅西岑不过喝了一句住嘴,舒麋就真的没有再说话了,她像是瞬间失了声般看着傅西岑所在的方向,嘴唇动了动,而后不满地将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偌大的客厅里,傅西岑慢悠悠地将目光放在了白乔身上,白乔捏着舒麋的手机从椅子里起身,视线和傅西岑的对上,两人眼中情绪暗涌,其中心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还是舒麋最先回过神来,盯着傅西岑,行走娱乐圈多年,舒麋很知道分寸,也很会看人脸色,凭直觉就知道什么人能惹而什么人不能惹,很明显傅西岑属于后者。
她收敛了不少自己的情绪,气势也跟着弱了不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傅西岑说,“原来是你……”
“这位先生,我很感谢昨天您出手相助,昨天您走的急,忘记跟你说声谢谢,舒麋在这里补上……”说着,她语调顿住,隔了一秒继续道,“但是您今天这个行为我着实没有看懂,请问您找我们家乔乔有什么要紧事吗?”
舒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男人会这么用这种方式将他们给带过来,文明社会在他这里仿佛瞬间倒退了几十年。
而傅西岑连一道余光都没有给舒麋,被黑色长裤包裹的紧实的长腿笔直地迈步朝白乔而来。
这时,傅西岑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上身是工整得一丝不苟的黑衬衣,上衣兜边缘靠左的位置是黑金丝线绣的一朵兰草,根据白乔对时尚的敏感度,绝对是纯手工打造的手笔。
矜贵,克制,冷漠。
这是白乔此刻对傅西岑印象。
从傅西岑出现在客厅开始,除了众人刻意放轻的呼吸声以外便再没有其他声响,所以男人俯身吐露在女人耳旁的淡漠嗓音便显得尤为沙哑缱绻,仿佛带着无尽的爱意缠绵,从舒麋的角度望去,自家乔乔跟着男人仿若颈项交缠般亲密。
她眉头拧的死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尖完全陷入了皮肉里。
可真实情况只有白乔清楚,耳边,傅西岑的嗓音格外喑哑暗沉,他似是在笑,“刚才我说的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人过于心高气傲也不好,吃亏始终是自己,况且,”
傅西岑嘴角的笑意加深,可眼神却没有一点温度,“况且我不要一厘一毫,你也能拆散他们以泄心头之恨,难道不是皆大欢喜?”
女人身体略微僵硬,脸色是化了妆也遮不住的苍白,她眨着眼睛说,“皆大欢喜么?那我失去的名声能随着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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