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沉溺(NPH)--杀鸡

肖白的一句话就像惊天巨雷,炸的众人完全失了声,那是种被彻底吓到的哑然,广场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似的,针落可闻。

而这其中被吓得最狠的就是那个怀孕的侍子,他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瞪着肖白,他和家族算天算地,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肖白是个没有种的石女!如果这是真的,那他、那他不就彻底完了吗?!

“不、不可能!皇女大人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不想我生你的孩子,你想他们生,是不是?!他们就可以是不是?!!”

那侍子绷直着手指直直地指向肖白座位后面的数人,近似疯狂地嘶吼着,就像是濒死的野兽就是死也要咬死几个陪葬一样。

相对于侍子的激动,被指着的那几人面色依旧一片漠然,并没有因为侍子的话而有丝毫变化。

侍子的话让肖白的脑海中不自禁地就出现那几个怀孕的可怖画面,这下,肖白是真生气了,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游戏最可怕的设定就是这个了,肖白可不想亲眼目睹如此惊悚的场面,与其那样,她宁可怀孕的是自己!

怒气正契合了肖白现在的台词:“你知道我这人最恨的是什么吗?”肖白低头对那侍子说道,常年挂着笑的脸上也没了笑容,“我最恨别人背叛我,而你和那几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他们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可你,已经背叛我了!!”

肖白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接过盈川递过来的万魂剑,随着肖白最后一个字落下,万魂剑也被她抽出来,迅速划过那个侍子的肚腹。

“啊——!!!我的肠子、我的肠子掉出来了!!啊啊!!我……”

肖白的这一剑砍得十分有技巧,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人一剑砍为两截,而只是划破了他的肚腹。不过虽然没有让他立时毙命,可是腹腔里的脏器因为缺了阻隔,正在缓缓地从他肚子上的破口里流出来,而他则是一边尖叫着一边将快要掉落的肠子什么的又塞回去,如此反复,这个血腥场面比一剑将人杀了还要惊悚恐怖。

肖白甩去万魂剑上沾染的血液,利落地收回了剑鞘,然后接过盈川递来的热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继续说道:“我不会杀了你的,毕竟这后院的事本来就不应该女人来管,你们男人的事就交给你们自己去处理吧。”

肖白笑了笑转身就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圈围在广场四周的众人说:“我是个石女,似乎也不需要这么多男人,你们谁想要离开,就去跟苏掌事说,我不但不会怪你们,还会让苏掌事给你们准备一笔遣散费。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过了这三天,留下的人里再出现背叛者,我保证他的下场比此人还惨!”

肖白说完笑了笑,转身走了,接下来的事她已经布置好,没必要她在场了。

肖白走后,苏离站了起来,他漫步走到一直在惨叫的侍子跟前,伸手一拂就点了那人的穴道,那人立时全身僵直,动弹不得,而且惨叫声也发不出来了,只能暴凸着眼珠子瞪着苏离。

苏离毫不在意那侍子的仇恨眼神,他拍了拍手掌,一个人应声走进广场,那人身后还跟着一只母狼和两个小狼崽。

而接下来发生的血腥、残忍的一幕让在场的人毕生难忘:那两个小狼崽许是刚断奶不久,是咬不动肉的,只能吃动物的柔软内脏,所以母狼就从那侍子的肚膛里一点点咬下内脏来喂小狼崽,而小狼崽吃的很慢,所以母狼好久才会咬下一小口来,这让那侍子想速死都不能,只能长时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地吃掉。

这是怎样的恐怖经历!他想逃命,可是不能动弹分毫;他想嘶喊,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苏离点了他哑穴,不单单是不想他吵闹,实际上发出惨叫是可以分散痛觉的,苏离不让他叫,就是为了让他的痛觉升到最大化。

苏离是狠,可是操控他这把利刃的人早已离场。

肖白这个懒人,做一件事往往都有多重含义——几年的经营现在就要接近尾声,她不可能容忍在自己和敌人正式对峙之时,自家后院却着了火。以前不动这些各方安插进来的牛鬼蛇神,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可是现在大战在即,该到了清理的时候了。

一是要杀鸡儆猴。

古兵书上说:率数未服者以对敌,若策之不行,而利诱之,又反启其疑,于是故为自误,责他人之失,以暗警之。此盖以刚险驱之也。

统率不服从自己的部队去打仗,如果调动不了他们,不能以利诱之,这样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可以故意制造些错误,然后责备犯错之人的过失,借此暗中警告那些不服自己指挥的人。这其实就是用强硬而险诈的方法去迫使士兵服从。

不错,肖白认真起来真是既刚硬又险诈。

不用说这一切都是肖白暗中安排的:侍子与他哥哥的相约出行、六皇女的出游、他们与六皇女的‘巧’遇、六皇女的性起,在场男人都能对六皇女起了心思、众人昏睡一夜、侍子第二日早上能顺利溜走并回到肖白的府里、甚至六皇女那扯几下就会掉落的扇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肖白一手安排的。

可叹这些人自以为的一场风流韵事,都是肖白在背后操纵的,这些人就如同任其摆布的傀儡一般,自以为随性而为,实则一举手一投足都被肖白操控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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