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执掌六宫的丽太妃早就从丽苑搬到了凤仪宫。
此刻,甘蓝在凤仪宫外一动不动,与旁边冷的一直抖胳膊抖腿呵气的小太监形成鲜明的对比。连她身上的袄子,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积起了不薄的一层雪。
不知情的人会感慨宫人不易,知情的人会暗暗佩服,怪不得甘蓝能在短短时间内,从一个平民,变为宠妃亲信,派到新帝身边后又深得新帝信任。这可真是天生的奴才。
而甘蓝心里,却远没有她外表看上去般淡定。
丽太妃也算把她派给小皇帝多年。却只让她汇报小皇帝的行踪,没让她做任何对小皇帝有威胁的事情。可是如今,丽太妃生下的‘皇子’已经两周岁有余,又偏偏在此刻传唤她。甘蓝想,小皇帝恐怕过不了几天舒服日子了。
她候着没多久,房间内红绡帐暖,原本令人脸红心跳、娇媚入骨的浪叫戛然而止,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随后,一个轩昂高大的身影摔门而去。
甘蓝立即跪地道:“恭送摄政王千岁。”
待看不到摄政王的身影了,才连忙和身旁的小太监走进屋内,甘蓝恭敬地对着脸上犹挂泪痕、我见犹怜的美艳妃子道:“娘娘,需要叫水吗?”
丽太妃闻言一转之前哀泣的神情,暴怒地向甘蓝甩了一个巴掌,“叫什么叫,看不到王爷走了吗?不知道又到哪个骚货那儿去了!”
甘蓝顶着迅速红肿的半张脸,面不改色地说道:“娘娘说笑了,烛火怎么能与日月争辉。其他的庸脂俗粉又哪里能和娘娘相比。宫里谁人不知,见识到娘娘的美丽后,即使是安宁公主,也再入不了王爷的眼了。”
这是实话。丽太妃于丽诞下‘皇子’后,一心想废帝,让自己儿子上位。官俊钦自然全力支持,林锋为首的不少朝臣却极力反对。
为了给儿子铲除障碍,丽太妃甚至不惜二度委身林锋。她产后恢复的好,又正巧是林锋偏好的狐媚类型的极品,还真把林锋从安宁公主那儿抢了过来,变成了最受宠的一个。
先帝子嗣稀薄,驾崩后,太妃们却一个比一个怀的快,太医院的落胎药开的简直不要太多。官俊钦还算是个体面人,不少读书人口诛笔伐,火力全冲堂而皇之住进宫中的摄政王。而他只偶尔来宫中‘觐见’。压抑久了的三千佳丽都用尽手段期盼这两人的垂青,可惜二人的口味都被越养越叼,能引起性趣的越来越少。对林峰来说,原来最为宠幸的是安宁公主,如今就是丽太妃了。
丽太妃听到甘蓝的话,总算稍微冷静了些。挥退了其他宫人,蹙眉揽镜,媚眼如丝,道:“再喜欢哀家又如何,他一个,相爷一个,都不过是把哀家当个玩意儿罢了。只有我儿能指望得上了……”
说完,拿出一瓶药剂,塞到甘蓝手里,道:
“众人都说安宁失宠,只有哀家知道,王爷如今不过是图哀家新鲜,有些上头。他心里最爱的,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哀家求了这么久也不松口,实在等不了了。春桃,他们都说你是个难得有赤子之心的奴才,哀家有时候却有些困惑,你效忠的,到底是谁呢?现在,就到你表忠心的时候了。”
甘蓝飞快地思索,嘴上却没有丝毫犹豫:“奴婢自然只效忠娘娘一人。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太过明显,若是引起王爷和公主的报复,他们……”
“不会,”丽太妃打断了甘蓝要说的话,“这药是官郎从南洋弄来的稀罕东西,服用后,短时间内看不出任何异常,五脏六腑却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虚弱。用不了多少年,他就是个只能在床上躺着的废人了。任外人再怎么惋惜,却也只能道一句身虚体弱了。”
“如此一来那就真的万无一失了,甘蓝必定不辱使命。”
甘蓝刚想退下,却又被丽太妃拦住,说:“官郎最近来看我们母子的次数越来越少,你出宫去帮我看看,到底是被哪个小蹄子绊住了。”
甘蓝心中腹诽,两个男人的醋,也不酸死你。面上只点头称是。
和压抑而又荒淫的皇宫不同,宫外充满了让人踏实的烟火气。
甘蓝第一次出宫时,就试图回父亲的药铺打声招呼。却发现药铺已经变成了点心铺。点心铺的老板娘说,经营药铺的父子发了笔财,说要找个乡下地方做地主去了。
横财就是丽太妃给的‘卖身钱’吧!有些彷徨的甘蓝在药铺不远的地方买了个三进的小宅子,当个好彩头,只期盼哪一天真的能出了宫,便像老爹和兄长一样,买几个铺子收租过日子。
只是如今却是越来越像痴人说梦了。她知道这么多后宫的秘辛,丽妃是不可能让她逃掉的,继续呆在宫中,不知哪天,太妃的药就会变成是赐给她的了。
而小皇帝和安宁公主都是她见过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好人,她真的要去昧着良心做害人性命的事吗?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拖到哪儿算哪儿了。
甘蓝不去想这些,而是从自己多年前挖的,官俊钦外室宅子的狗洞钻进去。在墙角下从窗户往里看,只见曾经官俊钦最宠爱的外室之一,名动一时的第一名妓周雨暄正蹙着弯弯的柳叶眉,愁容满面。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她一会儿抚琴,一会儿对镜叹气。终于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对周雨暄说:“夫人,您就吃点东西吧,从早上到现在,您什么都不吃,身体就要熬坏了。”
周雨暄哀戚地说:“一个没人要的女人,没人要的身子,又谁在乎坏不坏呢。”
丫鬟说:“夫人,您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啊。相爷一年到头,能来看您十几次呢。”
周雨暄说:“十几次?在没有祝玉蓉之前, 他一个月里能有一半儿时间歇在我这。而这一年多来,每次他唤我,都是让我去伺候别的男人,而他自己,再也没有碰过我了……”
说完,周雨暄便伏案大哭起来。甘蓝又等了半个时辰,见没有了别的信息,就原路钻了回去。
甘蓝为周雨暄的自怨自艾感到难受。世道如此,即使是安宁公主那样的女人,也不得不委身摄政王。又有多少女人,能真正活出自我呢?
想到这儿,甘蓝又有些自嘲。虽然她不用把生活和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她的生命却脆弱到任何一个身处高位的主子都可以轻易摧毁。而今,她还要变成杀人的刀,去刺向无辜善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小皇帝。
像是作了什么决定,甘蓝的眼神坚定起来,直接回了宫。
官俊钦虽然是个霍乱朝纲的奸臣,却的确有能力。英国公府在他接手后铁桶一片,除了传递密令时能和府上的小厮接触一下,其他时间根本得不到任何府里的消息。甘蓝可不想去惹他找死。祝玉蓉又是个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她的父亲曾经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后来被官俊钦取而代之,全家抄斩,唯独收下了才貌双全的祝玉蓉做了通房。有了这些信息,足够应付丽太妃了。
而被捧为‘洛神再世’的祝玉蓉,的确有一张冰清玉洁的美人面,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让官俊钦沉迷不已。
更让他沉醉的,是祝玉蓉外表是贞洁圣女,床上却是个风骚荡妇。此刻像狗一样趴在床上,性器在肥美的屄里抽插,汁水四溅,祝玉蓉还嫌不够,伸进去了一根手指随着阳具抽插旋钮。
“啊……左边一点……对……捅死我了……呀……”
官俊钦用力拍打了几下祝玉蓉的屁股,祝玉蓉反而更兴奋了,越夹越紧,官俊钦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怒吼一声,射了出来。
事后,官俊钦抿着薄唇轻笑了一下,亲了亲祝玉蓉的嘴角,说道:“小骚货,真会夹,相爷我早晚被你夹的精尽而亡。”
祝玉蓉嗔了他一眼,说:“我还没说相爷您都把我顶穿了呢,肏得我这条小命都没了。可要是有哪一天吃不到相爷的精,玉蓉却觉得又冷又饿,只怕走得更早了。”
祝玉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嫌弃官俊钦不够粗大,每次都要她插进去根手指才能满足。平常看她又看得紧,丫鬟一直跟在她身边,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之前做闺阁姑娘的时候,经常能让又粗又长的小厮在菊穴里给她喂个饱。
“哎哟,你这么说,可让我放不下心了。这次我要去江南处理些事务,估计要去个十天半个月的,那你这小骚屄,不得馋死了?”官俊钦说着,三根手指插进了祝玉蓉还湿滑黏腻的下体抠弄。祝玉蓉的脸立刻浮上了情欲:
“啊……那奴也要和相爷一起去嘛……哈……小骚屄又饿了,相爷喂我大鸡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