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虞心道，说谁呢，明明追着要那一声谢的人才一幅计较德性。
但她没敢说出口。
陆衍又问她结束后的安排。本来之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宴，但戚虞不是主创，也排不上咖位，没准备参加。
“那结束了等我？”
戚虞正想拿乔，突然想起助理难得的叮嘱：“……等等，我今晚好像，有工作……”她无奈又好笑：“也太巧了，我每个月一只手数得过来的通告，你今天撞上俩。”
陆衍默了。
他临时决定参加今天的发布会，就为了那句“下回”。可没想到还真就只听了句谢，别的什么都没进展。
这老天不好当。
手机又响起，是前场的人小心翼翼催他回去，正中位置一直空着不好看。
“先回吧。”他沉吟，“你先工作。”
“嗯哼。”
等戚虞回到休息室，周围人眼光都变了，刚才指不定怎么讨论她。她老神在在，只低头戳手机。
“哎呀，有热搜在身就是不一样。”
远处那女五号说。
“人家刚才说不定就是去搞这事的呢，呵呵。”
一侧的男八号又道。
这些人声音都不大不小，刚好让戚虞听见。她懒得应付，突然抬脸对他们标准一笑，又迅速低下头去。
那几人措手不及，没明白这是什么套路。正好陆衍消息又来了，戚虞脑内自动屏蔽再次响起的阴阳怪气。
Yann：「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
戚虞心里先捋了捋。两人似乎同样意有所图，又都心照不宣，倒也合拍。她不知为何对陆衍有莫名的熟悉与安心，这感觉也不像只源起陆嘉时的连带信任。
客观上挺奇怪的，但主观上又只觉顺理成章。
……就更奇怪了。
戚虞想得头晕，干脆不想了：「明晚还有个品牌活动，这个月的活儿都集中在这几天了」
说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糊成这样，平日是习惯了，可一摆出来说，就显得分外寒酸。
何况，是说给陆衍这样的人。
Yann：「E牌那个？」
小戚：「dei，也不知道这次怎么会请我，我又蹭到了嘿嘿」
过了好一会儿，陆衍才姗姗回复。
Yann：「“dei”是什么意思」
戚虞不小心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