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两个驿兵便带上黄半仙去渡口坐最早的蓬船往吉安赶。
早上的通船大多是送往来运货的走卒，整个蓬船里里外外载得都是彪汉，黄半仙算是各中异类，他坐在角落里默念早课，倒也有些修道的模样。
不过黄半仙可不是这批渡客里最扎眼的。
……
“你瞧那娘们的腿，又白又细，要是能把在手里，压着使命肏，别提多滑腻了……”
“可不是，你看见她眼神没，狐狸似的，骚得很，坐进船里就瞟着勾人，一看就是欠肏的主诶！"
“闻见她身上的香没，又俗又咧，春红楼的老鸨娘们都没她用得骚！”
"你们别说了，我见了那襟口的大奶子，老二就活了，真想上去干翻这骚娘们儿……”
……
船里悉悉索索的人声基本都在谈论一个女子，因他们多为走卒，不谙廉耻，说出的话粗鄙直白，倒也不怕事主听见。
不过这女子也确实放荡了些，红衣系得松垮，一眼便看出没穿中衣，连肚兜也找不见，乳沟白腿也明晃晃地露着；两手还按在腿间，若有似无地揉；再加上她神情迷离，半张着嘴不住地舔舌……要不是看她官人就靠在身后，这些莽夫说不定早轮番上去，摇船干出涟漪片片了。
黄半仙毕竟还只是个半仙，修为差点，虽然假装闭目养息，但那些污言秽语可一句没听落下，裆里的那玩意也越听越起劲，抬头来了个半起。
熬不住好奇，还有那么点色心，他悄悄掀起半片眼睑偷瞄那对男女，却没想女子也看到这边，两人对视一眼后，吓得他的小半仙立马软了下去。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船上了岸，渡客也各奔东西。黄半仙理了理衣摆，走了两步，却没见小兵跟上来，回头一看，这两小伙子像魂被勾了似得望着红衣女子离去的方向出神，一个嘴角还挂着口津也不自知，煞是难看。
黄半仙急的上前给他们两一人一记爆栗。
“哎哟！”
“别瞧啦，小心把命瞧没了！”
“胡说甚啊！”
“那可是只千年老狐狸，身上披着张新人皮，满船齁人的怪香就是遮尸臭的，我瞧她妖法强着呢！你们脑子想想就知道，别说一般姑娘，婊子都没她那骚样，八成是找倒霉催的吸精元呢。”
小兵一听道士的话，瞬间清醒了大半，细思量，确实不对经，一想起方才和只千年老妖同坐一船，指不定中了什么不得了的妖法，他们的冷汗便止不住往外冒。
“半…半…半仙……你可莫要吓我们呀。”
“吓你们作甚？无冤无仇的。不过是告诫你们色字头上一把刀。别看现在太平，前几百年荒乱的世道你们应该也有听说，人活不了，妖精也死不少，能修到千年的妖怪，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厉害！”
小兵被黄半仙的话唬得更慌了。
“半仙，你瞧，咱们哥两有沾上什么晦气没？”
黄半仙凑近瞧了瞧，摇头。
“印堂发黑，怕是时日无多了。”
“啊！”
道士掏了掏衣袖，拿出一罐瓷瓶。
“十两一粒，便可驱妖除病，要是不要？”
“……”
两名小兵意识到被耍了，一气之下快步走了起来，也不等身后的这位臭道士。
黄半仙看小兵走远，也不恼，收起瓷瓶，他眯起眼睛看向那一男一女离去的方向，掐指心算。
“那女的是只狐狸没错，这男的倒是蹊跷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