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笛连夜赶回w市,到他们先前入住的酒店时,刚好是斋戒结束的日子。这一路上,他一边赶路,一边四处打探消息:各地的副教主大多都已伏法,只剩下少数人还在潜逃,其中就有W市的副教主。
他担心简清会出事,到酒店后,一直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可简清的手机始终关机。明明心急如焚,又不敢离开酒店,毕竟这是唯一可以等到她的地方。
正当萧笛在酒店大堂徘徊,不知所措时,有一个行为举止十分怪异的人映入了眼帘。那人应该很久没换洗过衣服了,身上散发出某种不知名的臭味,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嘴里念念有词的往酒店闯。
保安见了,连忙把她拦在门口,不让进去。可她跟听不见似的,一个劲儿地往里走。
“报警!报警!”
那人看上去像个精神病人,保安不敢把话说重了,只能对围观的服务生说:“快打电话报警,这人估计脑子不太正常。”
保安话音刚落,那人就真像个精神病一样开始大吼大叫,还跟保安推搡起来:“不许报警,你们不许报警!”
这声音……
萧笛脑子嗡的一声,立马冲了上去,把那群保安推开,站在那人面前,拉住发疯的她。看清那人的脸后,他瞬间呆住了,看着那张精神恍惚,瘦得不成人形的脸,心疼的喃喃:“简简,你怎么了?”
简清听到有人叫她,浑浊的眼睛眨了眨,抬头看叫自己的人,脑子有些赶不上趟。
这个人......她好像认识。
他是谁来着……
晃了晃脑袋,简清歪着头,皱起双眉,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哦,记起来了,好像是......
“萧笛。”
保安见有人认识闯门的人,松了口气说:“既然认识,你就把她带走吧。”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萧笛同保安道歉,又一把将简清揽在怀里,护着她说,“但我们是这里的客人,只能回房间,不能离开。”
他只是个看大门的,哪里分得清谁是客人,只能问前台:“是真的吗?”
前台小姐每天要接待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记住每个人的脸。会记得萧笛,完全因为他长得是真出众。
见前台点了点头,保安立马恭敬的道歉:“刚才的事不好意思,现在您和这位小姐可以上楼了。”
萧笛一把抱起简清,怀里的人使劲往他身上靠了靠,像是生怕自己摔下去似的。他低头看那张脏兮兮的脸,柔声安慰:“别怕,没事。”
回了房间,把她放到沙发上坐下,取下把鼻梁压出印子的黑框眼镜,又拿出湿纸巾替她擦脸,边擦边问:“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
简清倒也乖,老老实实的仰着脑袋让他擦:“没什么,我挺好的,他们对我也很好。”
“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脸已经擦干净了,简清把假发取下来,拿起梳子去梳困了十五天的长发。
这半个月,她没有洗头梳头,精心护理的头发乱成了一团杂草,全是死疙瘩,理都理不开。萧笛见她毫不怜惜的用蛮力扯,头皮都快扯下来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头。
他梳得很仔细,一缕一缕的慢慢把头发理开,从发尾到发根,每一丝头发都没有放过。
萧笛很有耐心的替她梳头,生怕弄疼了简清,简清却不耐烦了,嘟囔道:“行了行了,别梳了,我马上还要出去呢。”
“你要去哪儿?”他按住乱动的她,轻轻地将一缕打结的头发抻开,顺到耳后,指腹摩擦她的小脏脸。
简清没觉得哪里不对,毫不遮掩的回答:“副教主说要我回去汇十万块给他,我是回来拿手机的,转给他后,我就可以跟他一起走了。”
萧笛纳闷了:“你要给他汇钱?”
“对啊。”
“给他汇钱做什么?”
“我入教了,当然得给副教主钱。”简清理直气壮的说,“我这些年攒了那么多钱,十万块而已,不算什么。”
萧笛终于反应过来,她这是被邪教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