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冉启庭才回复她的消息:下次是什么时候,不如明天。
沈斯雀打开快递物流,买的东西还没到,就无视了他的消息,急匆匆打开游戏,对她来说,十里长风就是最重要的。
今天世界频道很热闹,因为潘德尔公会又开始在世界闲聊,她紧盯着界面,终于冒出了十里长风四个字,沈斯雀很欣喜,他终于上线啦。
点开他的语音,无非还是在和潘德尔的几个人闲聊,没几句就说要去做任务消失了。给沈斯雀气得,你多说两句说自己做什么任务,在哪儿做任务不行吗?她骑上马就开始满世界找他,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是无用功,万一他进副本了,在同一个地图也看不到。
八点一到,世界开始刷放花灯,她打开没看的系统邮件才知道今天有限时活动,到桃花岛找一个npc,双人组队放个花灯奖励三万金币和随机宝石。
她眼前一亮,这种所有人都聚到同一个地图的活动,她不信看不到十里长风。
飞奔到桃花岛,npc前面挤得都穿模了,她费劲巴拉地找十里长风四个字,眼都要看花了,终于看到了他正和一个女玩家放花灯,此时她心里陷入了纠结,如果自己做任务,做完他可能就丢了,如果自己一直盯着他,可能就要找不到人组队或者时间不够了......够了沈斯雀,他难道还比不上这点金币和宝石了吗?
她眼巴巴地等着他结束了任务,马上挤到他旁边来来回回走,假装不知道他做过了任务,点击私聊:你好,能和我组队放个花灯吗?
十里长风:我刚做过了,不好意思啊。
想吃云片糕:哭哭,点了几个人都做过了,这运气没谁了。
十里长风:hhh。
想吃云片糕:能加你个好友吗,之后有活动可以随时联系叫人——真希望花灯结束之前赶紧做掉啊。
十里长风:好。
沈斯雀欣喜若狂,她要的就是这种机会,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在世界频道被他的声音吸引来的,而只是一个偶然地图上碰到的玩家,因为任务才私戳他加好友,哪怕被拒绝也可以很云淡风轻,等下一个机会,被同意就更好,这样加来的好友没有舔狗的地位差距,会更好说话一些。
十里长风通过她的好友请求之后,她很洒脱地说了一句“好哒,下次见,有任务随时戳我,我先走了。”
这里用的技术就是,把“为了任务才加好友”刻进对方心里,不要借此马上开聊让彼此尴尬,不要暴露了那点小心思。
她看着好友列表的这个id,把日常任务设置了挂机,急忙点进详细信息看看有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在游戏里有一个系统叫结义,可以两人也可以三人,结义关系在一个队伍做任务有奖励加成。沈斯雀没有结义,她在游戏里没有玩得好的朋友,也不想去抱等级高的人的大腿。她查看十里长风,结义那一栏显示有,她遗憾地关掉了界面,看来只能温水煮青蛙了。
“温水煮青蛙”的要义是,既然在游戏里,就用游戏当做交流的主要内容,其间夹杂一些个人信息,比如兴趣爱好,慢慢去了解对方,让对方先对你感到熟悉,之后才是往男女方面发展。
沈斯雀这边温水煮青蛙中,那边她的快递到了,她对冉启庭的惩罚游戏要开始了。
她发了一条微信,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冉启庭的回复很迟,叫她等他通知。
和我玩这套,欲擒故纵是不是?她也不着急,对着镜子化了个元气又精致的妆,来来回回换衣服鞋子包包,搭配满意了开始往包里塞东西。
不出她所料,虽然他高高在上的让她等着,最后的结果还是要见面。
她上了车把包扔到后排,冉启庭疑惑地转头看,“你怎么背书包出来?又要学习?”
她一脸正气地说:“不是呀老师,学生本来就应该背书包吧,又大又方便,还很可爱,你觉得呢老师?”
冉启庭看她期待的星星眼,想到之前上课她的笑容,禁不住凑过去亲吻她额头,“不可爱,好土。”
她嘟起嘴巴假装生气,让自己的脸变成气球显得可爱一点,心里想着不可爱你还亲我?
吃过了晚饭之后,上酒店之前她提议买点酒,在超市啤的白的洋的都拿,结完账冉启庭又告诉她,欠了他一堆酒钱。
他还真没想到,到了酒店一开喝,沈斯雀简直是海量,他都有点喝昏头了,她还清醒着笑嘻嘻劝酒。
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难道小猫咪要露出她的爪牙了?
冉启庭直接强吻上去,把她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她的挣扎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她被吻得哼哼唧唧,趁着他放缓压力奶呼呼地喘气,眼睛里有灯光的倒影,问他,“和我一起洗澡吧?”
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她的样子仿佛今晚就愿意臣服在他身下。
是我误会了吗?她真的就是这么简单的被他拿下了?
沈斯雀轻车熟路地在床上站起来,张开双臂等着他帮着脱衣服。冉启庭看她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等会儿,我去浴室放个水。”
她乖巧地点头答应,目送他进浴室。
确认他进去之后,她马上像个弹簧一样弹起来拉开自己的包,把她买的东西都拿出来藏在应该在的地方,等他出来之后,又是那个乖巧可爱原地等待的小女孩。
冉启庭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帮她脱了衣服,公主抱起来放进浴室浴缸里,之后才脱自己的衣服,有意展示一样慢吞吞拉下内裤,早已挺立的肉棒弹出来,沈斯雀不禁往后躲了一下。
“你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
“你先帮我拿点酒进来,浴室就该配酒嘛。”
“还喝?你千杯不醉吗?”
沈斯雀不回答,扒着浴缸沿可怜兮兮地看他。
于是冉启庭还是去拿了。
不出所料又被她劝进去不少酒。
沈斯雀含着一口,勾住他的脖子用吻渡到他嘴里,有几滴酒顺着他的下巴流下去,滴在水里,水纹荡漾。
冉启庭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他还保持着一些理智,再晕就要睡过去了。
沈斯雀看他的样子,也停止了劝酒,自动自觉地出浴缸,擦身体,穿上内衣,钻到被窝。
他紧随其后,见她已经关了灯,她细声细气地说,“下次再开灯吧,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会儿冉启庭已经没什么防备心了,扑到床上就和她激吻,他感觉到她在摸自己,情到浓时正想和他十指相扣,刺啦一声,他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束缚在了一起,脱衣服之前还没力气的小女孩猛踹在自己小腹,他闷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然也被束缚在一起,他被压倒在床上,嘴巴被贴上了胶布。
这,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