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锴军,顾名思义,整队军队黑压压的,像是一条黑潮,这条黑潮战无不克,让敌军望而生畏,黑锴军骁勇善战、不畏死,万众一心的声名远扬,这次诸王也是下足了决心。
这些年来梁绰一再的削弱个藩王的力量,利用诸王的诸子分割封地,取消世代传袭的领地,对诸王的罪恶加以制裁,乃至增加税赋,早已经让这些土霸王一退再退,产生冲突只是时间问题。
梁国境内的藩王本有十来个,近年来已经被梁绰斗到剩下三个,如今他们决定联手顽抗到底。
清晨,天未亮,梁绸已经起床,就算梁绰一再阻止,她还是挺着起身,开始帮他着装,梁绸没有帮他上过铠甲,所以有些粗手笨脚的。 她请花容和花暖协助,但是大多数的部分还是由她自己亲自完成。
梁绰低头看着梁绸,眼神柔和、坚定。
梁绰本就是个好看的男人,又长年锻炼所以仪态、身量都十分端正,他本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穿着战甲的梁绰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的有气势,梁绸仰望着梁绰,觉得心中有满满的激动,她很幸运,可以拥有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疼爱。
“预祝夫君,战无不克,获胜归来。”梁绸盈盈一拜,梁绰将她拉起来,拥在怀里,战锴冰冰凉凉的,但是心却是温热的。
两人眼神缠绵,可是里头却只有坚定,没有不舍,这份坚定来自于对彼此的信任及爱。
黑锴军兵分二路,梁绰领军镇压安阳王及河清王,袁崇岭独立领军对上第三势力的先淮王。
一路往南,一路往北。
祭旗的时候,女子不宜在场,是以梁绸领着黑锴军的女眷在皇宫的城楼上远眺着。
这一日黑锴军的女眷们也有志一同的穿上了黑色的衣服,象征着他们与父亲、兄弟、夫婿上下一条心。
梁绸在城楼上,一张小脸绷得很紧,袁韵璇站在她的身后,”绸儿姊姊不必担心,摄政王的勇武,不是一般人可及的。”
“韵璇,我不担心。”她下意识的抚了一下孕肚,孩子踢了一下,可能也是想跟父亲道别吧,
“倒是韵璇,这一战让你的婚事推迟了。”梁绸的目光投向了袁韵璇,“辛苦你了。”
说得好听是等到黑锴军凯旋回来,袁崇岭可以亲自送妹妹出嫁,说难听就是如果黑锴军败了,这场婚约也就不作数了。
“哥哥出征,我本也就没那个心思了。”袁韵璇笑了下,那张总是充满活力的脸庞上没有梁绸想象中的失落。
“绸儿姊姊,女人一定要出嫁吗?”袁韵璇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其实,我觉得不用,可是我身不由己。”梁绸笑了下,”韵璇可以有选择的,你可以追随你的内心。”
“我哥哥说,摄政王总说绸儿姊姊是个奇女子,我看绸儿姊姊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不大相信,但是和绸儿姊姊聊过以后,倒是有点能理解摄政王为何这么着迷了。”
梁绸身上有一股贵气,那是身为帝姬才会有的一分高雅,梁绸似水,广阔而能够纳百川,看似柔弱实则不屈,和她相处过后,就会发现她不落俗套,有着自己的一套生活模式,不被拘束。
“韵璇想嫁吗?”梁绸问。
“先前想,现在觉得不想受拘束。”韵璇笑了下,“但我娘可不会随我,一切等哥哥凯旋归来吧。”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若是不嫁,连母族都会招到非议,这就是世道。
“是,在他们归来之前,咱们也要护好这个京城。”在黑锴军出征后,梁绰和心腹亲兵都不在京城,京城里面的一举一措都必须严加看管。 梁绰和梁绸都深信,朝堂上一定有人抱有和藩王一样的心思。
“韵璇一定不让绸儿姊姊失望。”
“希望没有动用到咱们的时候。”梁绸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梁纲的状态时好时坏,梁绸就变成了京城最高的主宰了。在梁绰离京的这段时间,朝政被交给了他手下最看重的文臣秦思勉,秦思勉得令,京中的一切动态一份传到军中,另外一份必须传给梁绸。
梁绰把京中羽林军的虎符交给梁绸了,如果京中一旦发生动乱,羽林军就会听梁绸号令。
梁绸没有调兵的经验,所以梁绰把黑锴军的娘子军留下来辅佐梁绸,以袁韵璇为首,是一支战力不输男子的小型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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