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地上已是衣裳散落。
林杳双腿盘着林尧的腰，双臂环在林尧脖颈，口中与林尧唇舌交缠，接吻声、肌肤相贴又互相爱抚的声音通通在耳朵里放大了，让她偶尔睁眼看到的所有景象，都蒙上了一层情色滤镜。
低头瞟一眼，抬脸时脸颊颜色又增上一层粉色。
“没有套……”
“我十八岁成年那天就放了一盒在床头柜里。”
“那过期了吧……”
林尧边托着她往房里走去边噙着笑“那当然是已更新过，”瞟了眼林杳，“比原计划迟了两年，但能用上我仍然很知足。”
“那……”
“别想反悔了，反悔已过期。”
林尧把林杳放倒在床上，从抽屉里抽出一盒避孕套迅速拆开戴上。林杳呆呆地直望着他全套动作，眼见着退意仿佛又深了一层。林尧不等她迟疑，捞起她的腿盘上腰就想往里送，却被林杳抵住了肩“还……还没湿呢……”
林尧拉不下面子，轻咳了声，反驳却是小声嘀咕“知道了……”抬眼看林杳，已然笑得眉眼似新月。
一瞬间有些紧绷的气氛松弛下来。
林杳拉起林尧的手，在她的胸口画圈。林尧的另一只手也覆盖到到另一侧去轻轻揉动。他能感觉到，林杳的呼吸在慢慢加快。
慢慢凑近，慢慢凑近，眼前莹白的乳肉一再放大，似乎连周围绒毛都可见。林尧喉头一动，将雪白顶上的红樱纳入口中。身下的人受惊似的扭动了一下，乳肉却好像被抬高，争前恐后往嘴里涌入。林尧眼里起了笑意。左手改揉为捏，捏住顶上红樱，搓弄，轻抚。林杳的双乳麻一阵，痒一阵，身体的空虚好像被不断放大，扭动得更加厉害，身下的湿意更甚，能感觉到一汩一汩淫液不受控地溢出。
察觉到林杳的躁意，林尧忍着自己的冲动，凑上林杳的脸，“想要吗？杳杳？”林杳眼波潋滟，应下。“那说些好听的我听听”林尧起了坏心。林杳羞愤地瞪了他一眼，却反叫他手下加大了力度，痒意更甚。
“说吧，我听着呢”“不说我可收手了？”“你……”
“我喜欢你，阿尧。”
……
林尧愣住了，眼眶泛起了红，颤着音“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阿尧”
林尧的画面就此开始模糊了，不是因为忘记，是因为那时的泪已经模糊了眼睛，他不想让它们掉落，也不想让它们在林杳眼里披露。所以他埋下头，所以他选择闭上眼，所以他明明是性事的掌控者压在林杳身上，却更像匍匐在林杳身上，对她俯首称臣。
关于那场性事，接下来的只剩下满目的黑色，林杳压紧嗓子的单音节，和紧紧搂住他，指甲划过、嵌入他的脊背的力度。他想那一次总不至于太糟。
可是他想醒过来了，那句“我喜欢你”已经酸涩了他整个胸腔，他该睁眼缓一缓。
因为这句话，在这四年里，林杳再没说起过。
因为在这四年里，林尧仍然没能从“弟弟”的身份迈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