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跟邵以珩关系没多么亲密,两人年纪还小的时候邵家父母忙着创业打拼,经济并不富裕,整天还起早贪黑地落不着家,两个小孩是奶奶带大的,邵家祖辈都是农村人,只有邵爸爸是农村里飞出来的土凤凰,邵家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
爷爷去的早,只剩下一个乡下老太太,老一辈的都有点重男轻女,还爱溺爱孩子,邵以珩又是第一个孩子,就被邵奶奶宠的无法无天,整个一混世魔王,相对的对邵和音就没那么上心,邵和音小他三岁,可在奶奶的纵容下也没几分做哥哥的样子。
等两人到了该上学的年纪,邵和音就一直念得女校,因为不用经常回家,邵奶奶年岁大了,她一个人顾不上两个小孩,那个时候两人的父母又在创业关键时期,一直在投入资金,根本没有闲钱来雇个保姆,按邵奶奶的原话,她身子还康健着呢,干嘛要多花那个钱。
只是到底是劳苦了一辈子的,等家里的公司开始盈利她身体却不行了,在邵以珩高二那年就去了。
邵家有钱了,但邵家父母却越来越忙。生意都是越做越大,没几个想激流勇退的,更何况是邵父这种第一代富起来的。生意场上要想不被挤下去就只有卯足了劲地往上爬。
为了补偿两个孩子,钱给的越来越多,只是邵奶奶去了,没人管着,邵以珩就越发不学好了,到现在虽然两人都是上的本市重点的H大,但邵以珩是买进去的,邵和音却是自己考进去的。
说实在的,这兄妹两私下里都没怎么好好相处过,整天都碰不上面,要怎么相处?
这会邵以珩问她,她也就答了,“咬的。”
“咬的?”满脑子色情的草包哥哥神色暧昧起来,“谁咬的?”
和音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他,“我自己咬的,还能谁咬的?”
“……”邵以珩气哼哼地扭身坐到靠门边的沙发上,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刷起来,玩了一会头也不抬地问,“你伤得严重不严重啊?医生说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好生气,可是还是要忍住。
“医生说这瓶水输完就能走了,你去办一下手续,顺便把药拿了。”
第一次被人使唤办事的邵以珩有点懵,只是看着和音头上缠着纱布,小脸苍白的样子把心里那点不情愿咽下去,“啧,我去就是了。”
医院里人很多,他下到一楼收费处还看到好些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他想了想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你说这人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变态?好好的抢银行就抢银行吧,整这么一出子!”
什么一出子?邵以珩又凑得进了点,手里拿着手机假装在玩。
“那监控视频你看了吗,我真不知道那四个人回去以后要怎么办!操他妈的这该死的变态!”
哪四个人?都谁啊?怎么都不说清点!
“甄队不是都说了吗,那人是个精神病,说是小时候被性虐过很长一段时间才变态了的。”说这话的警察声音压得很低,邵以珩抓耳挠腮的又凑得近了。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别人……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年轻的小警察总是嫉恶如仇的。
“诶诶诶,你站在干嘛的!”蓄着小胡子的警察看到鬼鬼祟祟靠近他们的邵以珩,掏出腰间的配枪指着他,“你叫什么名字?!把手举起来!”
“我没干嘛!真的!真的!我是受害人的家属!”
“什么名字?”
“邵和音。”邵以珩咽咽吐沫。
“你是她什么人?”小胡子皱起眉,他们刚刚给这个女孩做了笔录,那时候可没看见他。
“我是她哥!”邵以珩别扭了一下,又看到那个警察凶煞的表情急忙说出来,“这是我的身份证。”
小胡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又看了他的身份证才把枪收起来,他拍拍邵以珩的肩,“别怪我们,那个变态现在还没有抓到,你是那小姑娘的哥哥?”
“嗯。”邵以珩忽然有点难以启齿,“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周围的警察都对他报以抱歉同情的眼神,看得邵以珩有点心慌。
“……你最好给你妹妹请个心理辅导,这段时间好好陪着她。”
“警官,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来的时候看到了路边大屏幕上播放的新闻,就是一宗银行抢劫案,上面说死了一个人,但和音给他打电话了,他只以为没什么事的。
*
邵以珩办了出院手续,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和音在哭,坐在床头很小声很压抑地哭,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背对着门,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个妹妹这么瘦小,套在宽大的病服里越发显得她骨瘦伶仃。
听见他进门的声音还急忙擦了擦眼睛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要不是她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他向来很讨厌女人哭,上到三十的熟女下到三岁小女孩,一掉眼泪他就烦,可这回他却只觉得怜惜。
“你的药。”邵以珩有点尴尬地坐在床边,鉴于两人平时也不怎么说话,这会就是想安慰都找不到话说。
和音没接,换了个姿势坐着,“你拿着,我没地方装。”
“哦。”邵以珩就又收回了手,他抬头看看输液瓶里的余量,“一会就能出院了。”
“……”
他感觉自己说了废话。
两人又相顾无言了许久,邵以珩有些难以启齿,“……那个,我认识有个心理医师很棒。”
和音没答话。
邵以珩就继续硬着头皮开头,“他是我朋友的叔叔,从美国A大毕业的,心理学的博士,很有名的。”
和音点点头,但没什么情绪,“唐教授说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生气!
这章快两千!珍珠满百的加更会发,估计要一两点吧。
我今天早上没更新,今天的留言就少了,心疼地抱住自己,果然是要早上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