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的脚搭在沙发边缘空晃,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状似认真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她盯着同一页看了许久,不是她喜欢的品牌,模特儿也没有出彩之处,她什么都没看进去。
闻予把书合上,随意地放在茶几上。
伸手从还没来得及收的外卖盒旁拿过手机摁亮,九点四十五分,她抬眼望了下她家的门,纹丝不动。
微信通讯录一滑到底,才想起来,昨晚太忙,还没来得及和对面的男人交换微信。
怎么还不过来啊。
晚来一分钟,就少快乐一分钟啊。
闻予盘腿坐在地毯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罐葡萄干,拈起几粒往嘴里送,一边打开手游。
-
贺槐到家时将近十点,他连续按了好几下闻予家门铃,门没有一丝要开的迹象。
也许是门铃没电了?
贺槐开始敲门。
敲了一下,里面终于传来声音,“等一下。”
过了会,闻予才把门打开,贺槐正靠在楼梯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眼神注视着她。
她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刚刚关键时刻。”
“……”
贺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衣着整齐,除了没穿内衣,开口声音有些涩,“家里有人?”
“没有啊…”闻予随即反应过来,娇嗔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我和朋友打游戏。”
“哦。”贺槐点点头,“进去说话?”
闻予让开身子,从鞋柜里拿了双新拖鞋给他换上。
贺槐进门后,第一眼注意到乱七八糟的客厅。
明明他早上走的时候还挺整洁。
“你家里今天有客人?”
闻予茫然答道,“没有啊,我自己待了一天。”
接着,她接收到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神。
“你的破坏力这么强?”
“嗯?”闻予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家,丢的七零八落的衣服,无聊试完色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口红,几袋没吃完的薯片,和一堆外卖餐盒……
好像也还好啊,闻予肯定自己,“还好吧,明天会有阿姨来收拾的。”
“嗯。”贺槐缓声问,“游戏打完了吗?”
“打完了。”闻予眨眨眼,“要做点什么了吗?”
贺槐神色柔和了些,“等我五分钟,我先回家洗个澡。”
“就在这儿洗吧。”闻予提议。
贺槐说,“你家没有换洗的衣服。”
闻予轻轻皱起眉头,不解地问,“还要穿衣服吗,反正都要脱的。”
她推着他进自己浴室,交代道,“就在这洗吧,我帮你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你快点洗哦。”
闻予帮贺槐把换下来的衬衣牛仔裤丢进洗衣机,然后朝浴室问道,“你的内裤呢?”
水声没有停,闻予提高音量,一字一顿,“贺,槐,你,的,内,裤,不,用,洗,吗?不,洗,明,天,没,有,换,的,哦。”
男人的声音夹杂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传来,也许是水声的效果,闻予觉得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我自己洗。”
好吧。
她转身准备去客厅等着美男出浴,地上的纸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捡起,是两张电影票。
今晚八点的场次,一部最近很热门的爱情片。
-
贺槐从浴室出来时,闻予正端坐在沙发上,往嘴里送着葡萄干,听到声响,抬眼看他,淡声道,“洗完了。”
一丝不挂让贺槐有些许尴尬,他不动声色地问,“嗯,你吃这么多葡萄干?”
“补充一点葡萄糖。”闻予说。
贺槐笑起来,“葡萄干是果糖,补充不了葡萄糖。”
“……那补充一点糖分,刚才被打击到了。”
贺槐没接她的话,也没问她怎么被打击了。
闻予瞥他一眼,换了个话题,“你有洁癖吗?”
“没有,”贺槐解释,“我外出一天,不想给你不好的体验,所以才洗澡。”
贺槐以为她是等久了,所以有点儿情绪,他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哦,我有洁癖。”闻予问,“你有女朋友吗?”
“你说现在?”
“嗯。”
“没有,以前谈过三个,最长的谈了半年,该发生的都发生过。”贺槐如实地把所有感情经历全盘托出。
贺槐的坦诚让闻予愣了下,于是下意识地开始交代自己,“我谈过很多,没认真数,也是都有睡过吧。”
“哦。”贺槐的声音沉了点,表情没有变化,“我不介意。”
嗯?
什么?
什么介不介意的。
闻予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你是不是有暧昧对象”以及“你今天是不是还和她看电影了”,就被贺槐吻住,她微微张开唇,贺槐的舌适时扫进来,和她唇齿交缠。
闻予忘了自己想问什么,仰着头承受着贺槐略粗暴的吻,身子渐渐软下来,舌根被吮得发麻。
贺槐把她打横抱起,她不依,呜咽着说,“今天想在沙发上。”
闻予被贺槐摁在沙发上跪着,他从后面插进来,又大又硬,顶得她快舒服死了。
闻予扭着屁股,“再重点操啊。”
贺槐停了一秒,没有说话,但是呼吸粗重了许多。
接下来,闻予感受到贺槐的重有多重。
腰臀有力,每次都大力地顶到她的最深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爽到都快说不出话来。
小穴内壁紧缩,插在穴里的那根不断胀大,闻予趴在沙发扶手上喘着气,说,“射我嘴里。”
贺槐没应,他没准备射她嘴里,他掐住她的腰快速插了几下,拔出来,扯掉避孕套。
闻予凑上来帮他撸动着,男人快射精的时候来不及想太多,闻予含住了他敏感的龟头。
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灭顶的快感席卷全身,他立马缴械投降。
贺槐的精液又浓又多,还没享受完高潮的快感,贺槐扯过垃圾桶,“抱歉,没忍住,你吐出来。”
精液的味道不好闻也不好吃,闻予没勉强自己吃下去,就着贺槐拿来的垃圾桶吐了出来。
贺槐倒了杯水递给她,声音是事后性感的沙哑,“喝,不要咽。”
闻予含了一口水在嘴里,贺槐发布第二条指令,“漱口,吐出来。”
闻予依言照做,有点好笑地问,“你这么嫌弃自己呀?”
贺槐俯身亲吻她,这个吻极其温柔,闻予搂住他的臂膀,上上下下的抚摸。
贺槐低声在她耳旁说,“下次别这样了。”
“你不喜欢吗?”闻予说,“我以为男人都喜欢把精液射进女伴的嘴里,这样会很有成就感。”
贺槐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不是每个男人都需要这样的成就感。”
闻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贺槐打横抱起她去浴室,为她清理身体。
闻予舒服地躺在浴缸里,男人全身赤裸,一脸认真地拿花洒冲洗着她的阴部。
闻予说,“你用手嘛。”
贺槐瞥她一眼,“用手怕你受不了。”
“………”闻予不满,“你受得了硬什么?”
男人轻笑,“你一直看那儿?”
闻予说,“我又不是故意看的,那么大一根,我又不是瞎子。”
贺槐显然心情更好了,他拨弄了两下闻予的阴蒂,闻予立即哼哼唧唧。
她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把贺槐的手拉过来放在她的奶子上,软软地求,“揉我。”
贺槐喉结滚了滚,把她拉起来,压在浴室的墙壁上,用力地插进去。
这回用不着闻予求重一点,贺槐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她身上,一下一下往死里操她。
给她最极致的快感。
闻予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真真切切被爽哭,男人低喘着,什么话都不说,汗水滴在她的腰上,一个劲地用力插她,往她最敏感的地方弄。
闻予被操得浑身颤抖。
……
贺槐睡着后,闻予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应诗:
闻予:【宝贝,我好像遇到一个海王。】
应诗昼伏夜出,此时才开始夜生活,回复得很快,【?】
闻予:【就昨天和我睡那男的,我发现他非常不简单。】
闻予:【一边和别的女人看电影,一边把我操到高潮。】
应诗:【………】
应诗:【我觉得你在炫耀。】
应诗:【老娘已经仨月没感受过高潮的滋味了!】
闻予:【你不是昨天才共度良宵?】
应诗:【你要知道,高潮这事儿不是随便就可以拥有的。】
应诗:【有的男人,还没小雪人好使。】
应诗:【别说我了,你怎么了,炮友和别的妹子约了?】
闻予:【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看了个电影,看的那个什么还在这里,不知道睡没睡。】
闻予:【他和我做射得挺多的,如果之前还睡了别的女人,真是精力太好了。】
应诗:【??】
应诗:【你严重打扰到我的生活幸福了。】
应诗:【我这种性生活不和谐的女人听不得这样的虎狼之词。】
闻予:【…………噢】
应诗回她:【你很care人家有没有其他炮友?】
应诗:【反正是炮友,你管他养不养鱼,活儿好不就行了?】
闻予捧着手机顿时大彻大悟。
对哦。
管他是不是在养鱼呢。本来就是奇奇怪怪忽然睡到一起的。
闻予非常同意:【你说得对。】
应诗八卦了一句:【你那炮友帅吗?】
闻予:【帅哭我,看脸就能高潮的典范。】
闻予想起来早上拍了照片,【我给你看看照片。】
她把早上偷拍的贺槐给应诗发过去。
过了一会,收到应诗回信:
【他还有没有长得像的兄弟啊?我愿意!】
闻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