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可瑜几乎每晚都会被吴总管带去顾少廷的房中,依旧如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一个倔强着不服输,一个粗暴狠厉的虐待。
从天黑,到天明。
每日清早,可瑜都会准时的被送回到自己的小院中,任由着铃儿心疼的帮她清理斑驳不堪的身体,然后再日日喝着定时送过来的汤药,她们这些无名无分的玩物,是不配拥有高贵侯爷的子嗣的。
顾少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女人于他来说,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妖媚的,冷艳的,羞怯的……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在床笫间失去过理智,也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可以清醒的掌握主导权。
可是每一次,又被叫嚣着的欲望所驱使……
只要见到那双倔强的眼睛,他就没来由的想要去征服她,看她在自己身下求饶,看她在自己身下吟叫。
哼,大概是自己还未对这具身体失去兴趣罢了。
……
最近几日,可瑜终于轻松的休息了几天,因为她来了葵水,她从没如此期待过葵水的到来,想想以前,每次大姨妈来临都要痛苦几天,如今却觉得,这简直就是每个月最让人期待的日子。
算算时间,今日已是来到侯府第十五天了,该是那个叫暮歌的男子送解药给自己的日子了。
他不能忘记了吧?可瑜可清楚的记得那男子曾经说过,如不按时服下解药,自己会死的很惨。
不知道他会怎么过来,记得他好像轻功很好。
这一天,可瑜期待的从早等到晚,时不时的就要去院子周围走一走,看一看...亦或是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里晃悠几圈。
一直到深夜,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等的昏昏欲睡.......暮歌终于来了。
看着眼前只着一层轻薄里衣的女子,披着乌黑及腰的长发,晶亮的杏眸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激动的光亮,见到他的到来,赤着小脚欣喜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暮歌只觉面上一热,微微撇开些目光。
可瑜完全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看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眼里是多么清丽动人。
见这青俊男子那非礼勿视的样子,还不由在心里撇了撇嘴——切,这一身衣服包的严严实实的,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要是让这些古代人看到现代那些睡裙啊、比基尼啊......估计就要流鼻血了吧。
她蹦跶着到男子的面前,“暮歌,你叫暮歌对吧,解药呢?”
淡淡的女子体香随着她的靠近散发开来,温柔婉转的声音正从她那张红润的唇中吐出自己的名字——暮歌,暮歌。
暮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瓷瓶,递给了她,用一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低柔声音开口说道:“吃了吧。”
可瑜二话不说的拿过瓷瓶打开,吞下一粒清香气味的药丸。
手心还残留着女子刚刚不经意触碰的轻柔触感,似猫挠儿般,让人心痒痒。
暮歌微微握紧了手。淡淡开口:“...顾擎泽即将回府,多留心他和顾少廷之间的动向。下次我来时……将你看到的、听到的告诉我。”
敢情自己原来是个眼线啊!可瑜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从一个被男人肆意玩弄的工具,又被赋予了棋子的身份吗?哈,棋子可能都高估自己了,毕竟自己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想到此,她眼神随之黯淡了下来,“你是云王的人吗?听说...我是被一个叫云王的送进来的。”
暮歌见她神色不复刚刚那般明亮,已猜到她想到了什么,心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感觉,看着她的目光柔了下来。
“不是。”
可瑜也不知道他说的“不是”,是指他不是云王的人,还是自己不是由云王送进来的。算了,反正她也不想去探究了。
“半个月后,还是你来送解药给我吗?”仰起头看向面前的青俊男子。
暮歌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可瑜转身爬回了被子中,将自己包裹起来,面向里侧,不再看向房间里那名男子。
暮歌看着床间隆起的那抹小小身影,沉默了一会。
“你……保重。”
暮歌离开后,可瑜再无睡意,她想了很多,想到了慈爱的父母,想到了总是故意气自己,却又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弟弟,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们,想到了学校里那些锲而不舍追求自己的大男生,想到自己毕业后的锦绣前程……
那些,似乎都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像……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
直到东方渐白,床上那个人儿,才在困倦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