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慕云深面色沉静，这反倒证实了她心里那个答案。
“我的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就算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这一次，慕云深依旧没有正面回答。
“你让我怎么信你？明天就是悠悠的订婚典礼，傅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出事，这也就算了，可是悠悠又被陆薄言带走了……你说你是去D市出差，可是周祁泽也去了……凭你们三个的关系，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两个没有从中做手脚，你让我拿什么来相信？”
林晚央顿了顿，复又开口，“就在今天上午，我还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可是世界上的巧合真的有那么多吗？傅于归今天下午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这些事情，要是一件两件，也就算了，偏偏全都在今天发生……还有，当初露露回国，那天她没有留宿，她说是因为工作，实际上她是去了周祁泽那里对不对？你敢说……这背后没有你的手笔吗？”
如果言语可以化作伤人的利刃，那他现在早已被伤的体无完肤，林未曦回国时，他确实通知了周老师，但是后面的一切他都没有插手……这两天他在D市出差，傅家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但他绝对没有做任何手脚。
可是她，连一点信任都没有给他，就算判人死刑尚且要一个理由……而她根本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你记得吗？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质问我，你对我真的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林晚央，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自私，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就在三天前，他还决定放她离开……
“……”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林晚央愣了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当初林未曦回国，是我通知了周老师，让他带走了她。傅子衿要订婚，是我让六哥回国，这两天我和周老师在D市也确实是在一起全方位打击傅氏。还有什么?对，傅于归的事情也是我安排的，我一直都恨透了他，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他为什么不老实待在国外，还要回来和我抢你？我现在只恨我当时找的那个人没有直接把他撞死。”
林晚央再也没耐心听他说下去，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慕云深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躲避，而她手下也没有丝毫留情。
她下手又重又快，清脆的巴掌声格外清晰响亮，慕云深的脸被她扇的偏向一边，而她的手心也隐隐犯疼。
“你真让我失望。”林晚央心里是真的失望极了，她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全部承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和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悔改，一点都没有反思。
“失望？你对我有过希望吗？”慕云深自嘲地笑笑，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他心里的疼痛的万分之一。
林晚央再也不想看他一眼，推开他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慕云深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好像时刻都要哭出来一样。
“医院。”他并没有用力，所以这次林晚央轻轻松松就挣脱了开来，“放心，我的东西还在这里，所以我还会回来一趟，不会就这么走了。”
走到门口，林晚央的脚步又顿了顿。
“床头柜的抽屉里有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你的财产，我一分也不会要，在这场婚姻里，我也不欠你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没有停留。
离婚协议书？
在门被关上以后，慕云深真的大笑出了声，却越笑越悲凉，笑到最后他都哭了起来。
他坐到床上，拉开抽屉，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大字烫的刺眼。
他颤抖着手拿起这份离婚协议书，余光却敏锐地看见下面还压着什么东西。
一个药盒……
他拿起药盒，翻到背面，看到功效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彻底坠入了冰窖。
可使男性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