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时太过惊讶忘记了手中的动作,突然的停顿使他下意识主动将背拱上来,软绵绵自发地粘上你的掌心,虽然身体很诚实,但是白兔马上回过了神,也不知道是针对自己下意识的举止还是你的冒犯,他带着潮红的脸肉眼可见地冷凝起来,稍有消融的瞳被羞恼点燃成猩红一片。
你差点被掀了下去。
见势不妙的你奋力和他扭打在一起,身上的创口因为不断撕扯而再次涌出血液,你感觉眼前一片昏花,粉嫩可爱的长耳朵在你的眼前跟着你们的动作晃动,顾不上手肘撞在腹部引起的沉闷窒息感,你向上伸了伸脖子下意识咬上去。
“唔!“
因为你的这一口他再次非自愿地泄去力道被按在地上,你暂时压制住了他,可是这并未给你带来轻松,白兔脸上一直带着的笑失去影踪,扭头半睁着冰冷的红瞳睨着你,卷土再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折腾这么半天你早前被恐惧紧张盖过的烦躁占了上风,看着他杀气凛然的模样,你认真掂量双方的状况,觉得略有点绝望,不过大概是刺激太过,你意外不再害怕,还颇有点恶向胆边生,思考过能不能把耳朵咬下来这种问题,得出不说能不能成功,哪怕能干成大概也会被暴怒的兔子反杀的结论,你认为还不如拖延一下时间看看有没有转机。
回味了一下方才绝佳的手感,你有点自暴自弃,既然说不好最后还是要折他手上,那起码要赚回点本吧?直视他宛若实质的如同刀剑一般的视线,你凑上去轻舔兔耳上刚刚留下了牙印,他猛地挣了一下,几乎咬摆脱你的压制,但是你也没有闲着,用力吸允着刺激伤口,让他没能及时继力。
兔子的耳朵布满丰富的神经、血管及脆骨,你刚才咬的那一下造成的剧痛确实让毫无防备的他受到不小的伤害,此时暖热的口舌舔舐在创口上让脆弱的兔耳瑟瑟发抖,这可比它的主人可爱多了,你一边想一边再次摸上他的背,指尖插入绒毛中刮蹭而过。
你现在比起之前感觉好了许多,不乱动的话头不会太难受,然而眩晕呕吐感褪下之后其余感官的回归让你感觉全身都在痛,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专心地将骚扰起身下的白兔,大概是因为长在最高点,而且他有好好保养的缘故,兔耳非常干净,不然你还真下不了这个嘴。
他转着头试图躲开你的唇舌,雪一般的发丝和耳背细软的毛在你的脸上乱蹭,长耳的背面是和他身上的毛发一致的白茫茫,朝前的一面则是光滑可爱的浅粉,隐约透出点血丝,这里的毛绒又薄又短,你紧了紧箍着他的手,含住尖尖的顶部。
“哈...”
他吐出了艳丽的气声,固然你现在的确是有心无力,可是这位杀人犯先生从外表上来说毕竟是在水准之上的美青年,空窗已久的你不免有点心猿意马。
“小哥比我更热情嘛。”
你想起之前他说你的话,趁着自己还占着上风恶意地回敬他,然后在他反驳前舔吻起眼前簌簌轻颤的粉白,唾液使细密的绒毛被打湿粘到一起。
“小姐好过分.....绝对要、杀了你。”
他端正的脸有些扭曲,刻意温柔下来的语调夹着妩媚的喘息撩拨着你,娇软得像是在撒娇调情,色欲和狂暴混杂的赤瞳中有着毫不遮掩的杀意,虽然你心知肚明他是在认真地放话,不过此时白兔生理性分泌的泪液和眼角晕出的、宛如晚霞般的嫣红实在让杀伤力大打折扣,倒是让你升起类似大仇得报的愉悦感。
“讲不讲理啊,我这是以德报怨好吧。”
你本来也不是什么三讲四美五热爱的人,嘴上应付着他,手下却将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用力刮过他的背脊,让他发出了湿润的抽气声,你在他耳朵根部轻啄,感觉他贴着你大腿的臀有什么的东西动了动,于是你顺着他的脊椎一节节往下摩挲,直到将在西裤开口的尾椎外露处那朵不安分的毛团纳入掌中。
这个大团子也太可爱了吧,你发现摸背的动作一停他马上就要有精力进行反抗,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松懈,虽然后背面积大随便摸都很舒服,可是尾巴也不能放过,你抱着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的感慨,上身贴上去缓慢地动起来,在他的腰背间慢慢厮磨,因为动作带动了肌肉的运作,扯得伤口有点疼,但是也不是不能忍的程度。
“小姐未免也嗯呃、太不知廉耻!”
他忽然有些气急败坏,因为紧张更加敏感的背被你柔软的胸脯隔着衬衣磨蹭,他整个兔都僵硬了起来,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你,原本盛满负面情绪的红瞳中水光潋滟。
这个反应意外纯情嘛,你朝他抛了个媚眼,对乖顺下来的兔耳吹了口气,引起他又一阵颤栗,他愤愤地转头不看你,你隐约听到他发出‘咕咕’的声响,这大概是在不满吧?虽然他明显是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但你不仅良心不会痛,甚至还美滋滋地攥住了圆滚滚的尾巴,因为掌心的挤压,一手不能掌握的毛球按你手指的形状陷下去,你转动着手腕揉起了这个大小刚好的球球。
无意中碰到了尾巴根部你下意识向上提了提,这才发现兔子的尾巴只是团成了个球,并不是真的长成个团子,本着探索的精神,你从底部向上按压舒展,硬是让尾巴伸展起来,你圈住他的尾巴滑动着对比手感,指间关节的伸屈运动所产生的力轻重交替着。
“...呜。”
身体上上下下被你玩弄着,尽管努力忍着声息,但是伴随着你动作他还是断续地溢出甜腻又短促的气声,甚至仿佛染上了若有若无地哭腔,看不到他的脸你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把人搞哭了,看不到反而让你心痒难耐。
“...我想看看你的脸。”
你含吻着他的耳尖,怕刺激到他所以刻意将声音放柔,他不搭腔,无声地抗议着,你眼波一转松开他的尾巴,没有你的捣乱它立刻团了起来,屈膝撑起身体,你吸取之前的教训在他理智回笼之前重新用手给他顺毛,有些躁动的白兔被你及时安抚下来。
因为休息了一会,你的力气恢复了些,随着动作的变换勒住他的力道变大了,他不得已顺着你撑起身体的动作将脖子后仰,可是从你的角度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见低垂的浅色睫毛虚虚盖着,粉色的鼻口像是盛放在雪中的红梅,颇有些乖巧温顺的假象。
将膝盖抵在他的尾椎,你辗动着将已经蜷缩起来的尾部不断压迫推挤,唇在他的耳根和发丝之间啄碰,五指陷入毛发根部,在足够诱人、紧实有着漂亮线条的腰部侧面往背脊以肘部为支点,前臂做主动摆动,带动腕关节在轻柔缓和的转动中逐渐向上推,推进到蝶骨中间再放松力度用指尖稍稍贴着皮肉向下滑行,时不时转着手腕用拇指和拇指下方柔软的肌肉揉按着他的细毛向上提。
很快你就把他弄得有些迷糊起来,甚至像猫一般发出了细微的呜鸣,他的身体随着你的动作颤抖或者收紧放松,泣音变得明显,好吧...虽然你现在的行为有点问题,然而确定这个之前还不可一世的白兔真的被你欺负哭了之后,奇异地满足感油然而生,现在这个状况你对怎么脱身多少也有点眉目,于是对这只兔子也心平气和了些。
你的手一次一次地在他的腰和背间来回爱抚,最终越过腰线向腹部入侵,微微隆起的腹肌弧度正好,因为绷紧稍微有些硬,但是也不缺乏弹性,被你温水煮青蛙的白兔无意识地抬腰配合你的动作,终于你顺着马甲线摸索着将他皮带的卡扣打开了。
清脆的吧嗒声和他靡靡的低吟格格不入,被你压在身下的他震了震,最终还是放松了下来,也不再遮掩着声音,一边吸气一边啜泣的声音勾撩着你。
“脸转过来...让我看看嘛。”你真的很想看到他现在是怎样的神色,于是压低音量腔调甜腻缠绵地将甜言蜜语翻着花样大放送把他夸成了一朵花,间歇地在他的耳边不断重复着诱哄的话语,引诱他自己将神态暴露在你面前,唇不断落到了他的发梢在后颈游弋,终于,贴着他脖颈的前臂感觉到了他的动摇,他迟疑着将头转了转,你看到了他的脸。
大概是和之前反差太大,你觉得他现在非常地秀色可餐,赏心悦目。他还在抽噎着,透出血液颜色的眼不断有泪珠滚出,原本的冷酷凶戾情绪纵然被削弱了许多但还顽固地驻扎着,现在又添上委屈渴求和迷蒙娇媚的色彩。
泪滴顺着重力淌过脸部渗进他的绒毛使它们黏到了一起,脸颊湿漉漉的,像朵被打湿的桃花,本来就由于构造而有些许外露门齿的唇半张着,靡丽的粉色舌尖顶在门牙后,你有点想将手伸进去但是又怕被咬。
这样的景色你非常满意,奖励一般地,你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的面上明显浮现出困惑,呆滞的时候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你愉悦地凑过去亲他的眼角,然后发力抽出他的皮带,他反射性躬身躲了躲。
观察着他的表情,你控制着力度抚弄刮擦着他的腰背,时不时在他的肩和颈落下星星点点的轻咬,他的眼泪更加汹涌了,像泉涌似的流出,猛地加大的刺激使持续分泌的唾液来不及咽下去外流,他的身体蓦地颤得厉害,急促地哭泣喘息着拧紧了眉,露出忍耐的神情,似乎忍到了极限,他忽然又把头转开了不让你看到他的脸。
意识到时机成熟,你把积攒的力气使出来压迫他的颈部血管,同时用力在他的后颈咬下,白兔痉挛了一会,突然的高潮和缺氧让他陷入暂时的失神,你趁机将他的双手反扭至背后按住,将他的两手手腕十字交叉用刚刚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抽下的皮带缠绕紧缚。
总算是安全有了点保障,你活动着关节,脚腕固然不像刚被击中那么疼,但要走路的话还是有点使不上劲,你将背包巴拉过来,有气无力地打开,之前一连串的重创让你的相机和手机双双报废,没法联系外界你可不敢跟这个危险分子继续待在一起。
苦哈哈地站起来,身体痛久了有点麻木,失血和头部创伤使你眼前一阵阵发黑,摇摇晃晃地挪着捡起让你行动力大减的那根木条当拐杖,你随便把包跨到身上就要往外面走。
“...你就这么走了?”
冷不丁的男音突然响起,那只白兔已经从失神中转醒,意外没有像之前那样攻击性十足,也没有再装模作样故作温雅,他随意地屈膝坐着,赤裸的上半身前边被你压在地上这么久,原本就被血和尘土结块的洁白毛发二度覆上了一层灰,看上去非常狼狈。
他的眼神凉凉地扫过你的前胸,因为之前在他身上蹭动,衬衫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内衣也有些移位,将饱满的乳肉稍许挤出,显露出一片独好的风景。
随手掩住衣领,他的这个问题让你觉得真是头大,现在不走难道还要留着跟他看星星看月亮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吗?还是说他其实期待着你把他怎么样?不了吧朋友,这个真的伤身体,没有说话的欲望,你沉默着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你费劲地穿过之前拦住了你的网圈的时候,他维持着被反绑的姿态,靠在门框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你忍了忍没有搭理他,戒备绷紧着朝不远处你的车挪去,但是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死死地盯着你。
直到驱车离开,你都仿佛能感觉到那让人发毛的,他的注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