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脚踩在细滑的玉石上,上面还撒着几滴香料精油,聂弦儿脚步不稳,脚下一滑,人不受控制的仰面摔去。聂弦儿惊呼一声,向后摔去,咚的一声,整个人重重磕在台阶上,随后滚下台阶,伏在地上。
悠铭听到聂弦儿惊呼也没有顾得上那么多,砰的一声推开门,跑向聂弦儿。
“小姐!”悠铭跪在聂弦儿身边,把聂弦儿从地上拉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疼……呜呜……”聂弦儿摔下去的时候脑袋也被磕了下,此时头疼的嗡嗡作响,紧闭着眼睛,把头埋在悠铭怀里本能的哭哭啼啼。
“我抱您回房,请大夫过来看看。”悠铭说着手臂放在聂弦儿腿下。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聂弦儿曼妙的身体只穿着一层薄薄白纱衣,白纱衣几乎湿透贴在聂弦儿身上,白皙的胴体若隐若现。他能看到聂弦儿丰腴玉乳上的两点粉红,也看得到她纤腿间隐约的神秘。
隔着薄薄的一层湿纱,悠铭手的触感亦如直接摸在聂弦儿赤身裸体般,刚刚平复的狂躁又一次瞬间点燃悠铭。
“疼……呜呜……”聂弦儿疼得厉害,两手紧紧搂住悠铭的脖颈,脸也贴在他的脖颈上,温热的泪水沾湿悠铭肌肤,那里就像不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酥麻的让悠铭心猿意马,他有一种疯狂的冲动,他想就此按住聂弦儿,扯落她身上最后一层纱衣,按照书里所绘,分开聂弦儿的双腿,把自己涨的快要爆裂的欲根狠狠插进去,然后反复抽插。聂弦儿的越是哭,他的这种欲望越是强烈,他想听到她的哭,当自己进入她之后她的嘤嘤哭泣和求饶。
那一刻,他似乎都认不清自己,聂弦儿明明是自己守护的美好,却为什么有种把这份美好撕碎的冲动,那种冲动强烈到令他双眸发红,布满血丝,他想狠狠地入她,亲她,压着她,缠着她,恨不得把她吃入肚中。
任凭心中有万马奔腾,横冲直撞,悠铭深呼一口气,把聂弦儿抱起,快步朝她房里走去,将她放到床上放好,给她盖好被子。
聂弦儿缓和些许,隐约听悠铭说要请大夫过来,拦住道,”别,别去。”她头还是疼,但脑子渐渐清醒,她知道自己估计是被悠铭看光了,若是现在让悠铭叫大夫,爹一定饶不了悠铭。
聂弦儿每说一个字头就疼得厉害,缓了许久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千万别让爹知道。”
“我去给小姐拿些药。”悠铭说着跑出房间。
等他拿药回来时,聂弦儿已经睡着,也许是因为被摔疼的缘故,聂弦儿眉头微微蹙起。悠铭不敢扰她,伏在她床边凝神看她许久,聂弦儿赤身裸体的一幕幕不断在他脑中浮现,他触碰聂弦儿身体的双手似乎还有柔软的触感。
平日里清晨,悠铭都会站在房门外问一声,才进门伺候。不过今日聂弦儿已经自己梳洗好,早早坐在桌前。两个送早膳的丫鬟进来,悠铭也没跟着进来。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开始有意避开对方,自从昨晚开始,聂弦儿也意识到悠铭真的长大了,而且每当她回想昨晚之事,心就莫名的抓痒,她一边安慰自己悠铭只是自己的弟弟,另一边,却有种自己也言语不出的情愫在心头滋生,破土,生芽,枝繁叶茂,仅仅一晚就已经盘根错节。
聂弦儿用过早膳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悠铭,嘴唇微动,她想问“你吃早饭了么”,因为平时都是两人一起吃,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聂弦儿转身朝月亮门走,“今天我要去趟布行。”
悠铭远远的跟着她,上马车时,聂弦儿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平日里二人都同坐,而这次,悠铭直直站在马车边,显然是不会上车。
不上车也好,聂弦儿心里想,免得尴尬。只是这路上少了悠铭的说笑,很是无聊。聂弦儿偷偷把车帘撩开一条缝,想看看悠铭,谁知刚撩开一点,就看到悠铭看向自己,悠铭明眸清澈,目光似乎是一支利箭,刺得聂弦儿心头一缩,她紧忙把车帘放下,心噗咚噗咚的跳的猛烈,脸颊也感到几分灼热。
“聂瑞弦,你这是怎么了!”聂弦儿狠狠拍自己两下脸暗道,“中邪了是不是!”
他们刚到布行,正好遇到掌柜带伙计出来,掌柜见聂弦儿道,“小姐来的巧,我就不关门了,我正要去城外验货,店里帮我看下。”
聂弦儿应声,不自觉的叹口气道,“这唐国的税赋是越来越重,进城缴一道税,买再交一道税。这些商户没有确定好的,都不敢让货进城。”
若是往日,悠铭准会接聂弦儿的话说下去,可这次悠铭只是走在前面给聂弦儿开门,进屋后道,“小姐,我在楼下照看店,你上楼去吧!”
聂弦儿上楼,楼下只剩悠铭和一个刚来的伙计。
悠铭虽只是个少年,但举手投足都是稳重之气,也许是书读多的关系,举手投足还透着文雅气度。心中情愫又一次扰乱聂弦儿的心房,聂弦儿不明白为什么对悠铭有这种感觉,这感觉太奇怪,想到悠铭就言语不出的喜悦,总想多看他几眼,但却又被另一种感情压制住,让她不要这么做。
“莫非,这就叫喜欢?”聂弦儿想到这里不禁吓得出一身冷汗,“怎么可能,我只把悠铭当弟弟,而且他只是个孩子!”聂弦儿按住狂乱的心口失神倚在走廊,悠铭走过来叫她,她都没听到。
“小姐!”悠铭又叫一声,聂弦儿猛然回过神,看到悠铭的清俊面庞又是心头一动。
“什么?”聂弦儿转过身去,调整情绪。
“掌柜回来了。”悠铭道。
“你再看会店,我和掌柜说几句话。”聂弦儿要同掌柜说的话并不避讳悠铭,只是不知为何,悠铭站在她身边,她心绪全乱,所以只好给他支开。
掌柜连连称赞道,“小姐,这悠铭真是经商奇才,上旬,他给我们提出的布匹定价一案,我们按照这个方法,果然把陈年挤布卖空。”
“啊,是啊,悠铭确实。”聂弦儿附和道,刚才思绪混乱,她竟一时忘记要同掌柜说什么。
掌柜继续道,“想他这样的人,不如来我店里当学徒吧,小姐,这样方不埋没悠铭才华。”
“当学徒?”聂弦儿笑道,“掌柜的,你都没有把挤压的陈布卖出,他能卖出,说明他能力远在你之上,你让他当学徒,学什么?你有什么可教?”
“不过,你说的对,他在我身边,也真是大材小用。”
聂弦儿把掌柜这句话放在心里,想给悠铭一个真正施展才华的机会,却苦苦思不出来。直到父亲生辰,宴席间说起聂氏先祖发迹之事,聂弦儿终于豁然,与其给悠铭机会,不如让他自己开拓,这样所创立事业才真真正正属于他自己。深思熟虑后,她去账房,开口就要提千金。
账房先生被惊得一愣,“小姐,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老爷知道么?”
“爹不知道。我自然有我的用途。”
“可这……不是一两二两,这是千金啊,小姐,要是没有老爷印章,我不能支给你。”
“我的嫁妆,够不够千金?”聂弦儿知道父亲早已把自己嫁妆准备好,这些年估计灰尘都厚厚一层了。
“您的嫁妆到是够了,可是,您的嫁妆老爷说不能动。”
“早晚是我的东西,我现在提前用不行么!去取千金过来!记在我的嫁妆上!”聂弦儿平日里温声细语,威严震慑力十足,账房先生无奈,只能给聂弦儿千金。
“记在嫁妆账上,不要告诉我爹,我自己一个人知道,以后也怪不上你。”聂弦儿拿好千金走前扔下这么一句话。
自那夜身子被悠铭看去后,聂弦儿和悠铭都尽量回避共处,虽然两人心里都想和对方说话。聂弦儿绝不承认自己喜欢悠铭,但每次都会因为看到悠铭而悸动,她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归于被悠铭看后的难为情,仅此而已。
秋日天高气爽,聂弦儿约悠铭在后山山涧处相见。为了凸显此次的正式,她还写信给悠铭,放在他屋里的桌子上。
后山山涧,他们以前总溜出来到这里玩,山涧后有一处山洞,两人没事钻进山洞生火,体验另一番生活。
悠铭比聂弦儿来的早,不止早一点,而是几乎看到信时就到了。
自那夜后,已经过去三个月,两人都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
秋雨后山涧水哗哗而下,悠铭负手站在山涧边的岩石上叫了声,“小姐。”
如果说悠铭变声前声音如香甜的果汁,变声后则酿成馥郁沉香的佳酿美酒。
“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件大事与你说。”聂弦儿刻意避开悠铭的目光,看向山涧清流,“你来惊尘山庄有五载,也长大了。悠铭,你天资聪颖,本非池中之物,待在惊尘山庄实在是暴殄天物。“
聂弦儿打开抱在胸前的木盒,”这千金我送你,如若哪天你发达了,富甲一方,我就是你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