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是被人用水泼醒的。
她迷迷糊糊张开眼,只觉得冷水往自己脖子里灌,登时清醒地坐了起来。
高嬷嬷将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摆,那茶盏里原是柔嘉昨夜喝的水,原本还剩了半盏,估计如今剩下那半盏都在她脸上了。
高嬷嬷放完茶盏便一拜:“老奴冒犯了小姐,小姐恕罪。”
话虽如此,倒也没有一点儿诚意。柔嘉却只能掀开被子起身去扶起她:“姑姑何罪之有,是我睡晚了,现在几时了?”
“已经卯时了。”高嬷嬷受了她的扶,施施然起来,“圣夫人日日都是寅时起,以服侍圣上起居、上朝。日后小姐入宫了,那便也要寅时起。日日睡到这个时辰,如何为天下女子表率?”
柔嘉心想,原来是圣夫人的人——圣夫人便是皇帝李承瑛的乳娘,也是他封的第一个人。皇帝年幼失怙,嫡母皇后也早死,如今后宫无妃,说圣夫人是国朝太后也不为过。只是皇帝不像皇帝,太后自然也算不得什么太后了。
“外头等着的,可是小姐的人,名叫阿燕的?老奴来时,见她在外头瞌睡。如今小姐身边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高嬷嬷问道。
柔嘉心想,阿燕竟然来了。想来是母亲要她来的,这样也好,她带她入宫去,日后偌大的宫闱,她好歹还有个人可以说话。便道:“阿燕是我的侍女,自幼粗养,让姑姑见笑了,姑姑不如让她进来?”
高嬷嬷点头,又道:“小姐停下。”
此刻柔嘉正要解开带子,准备穿衣,闻言一愣:“姑姑,怎么?”
高嬷嬷道:“岂有贵人自己动手之理?不过今日,老奴便是忝脸来教小姐人事的,小姐这衣裳不穿也罢。”
柔嘉便将手上的衣带松开,拢了拢袍襟,此时阿燕便进了来,直喊道:“小姐!”
高嬷嬷便转头瞪了阿燕一眼,后者立刻消了声气:“小姐的丫鬟,果然是粗养。日后若要带进宫去,又要一番调教,免得冲撞圣驾。”
柔嘉从她三言两语里,就听得出高嬷嬷看不起她,但此刻身在朱府,她懒得与这个宫里派来的老嬷嬷起争执,也免得引起她身后的圣夫人的不满。
阿燕在嬷嬷身后对她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正落入柔嘉眼里。
“我这丫头从小被我惯的,姑姑见谅。阿燕,来。”她对阿燕招招手。
阿燕便从高嬷嬷背后窜出,微微一福身,道:“对不住姑姑,阿燕下次不会了!”便到了柔嘉身侧,摸摸她的胳膊道:“姐姐怎么不穿衣服,冷不冷?”
柔嘉摇头道:“你乖些。”阿燕应是。
高嬷嬷冷眼看着,道:“小姐如今冷,回头便热了。你,阿燕,也将衣服脱了——看我干什么?你以为我在同你开玩笑不成?”
“小姐,老奴昨日叫小姐看的密戏图,可看了?角先生可用了?老奴昨日说今日要来验,小姐便验给老奴看吧。”高嬷嬷从桌上拿起角先生,“请小姐躺好。”
柔嘉便上了床,高嬷嬷道:“小姐昨日用了吗?”
柔嘉小声道:“用了。”
高嬷嬷来到她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柔嘉不敢与她对视,只能目光向前平视,阿燕已脱干净了衣服,在床尾抱着双臂反复揉搓取热。
高嬷嬷道:“小姐,那老奴便冒犯了。”
柔嘉点点头。高嬷嬷手拿着角先生,此物被她拿在手里,仿佛一根棒槌,指哪打哪。
高嬷嬷用玉势点过她的锁骨、乳房、下腹,见她花穴四周一根毛发也无的干净,道:“小姐这处倒是漂亮,将腿抱起来。”
柔嘉依言,顿觉自己像展露秕户求欢的小兽,淫荡得很。那花穴暴露在空气里,便开始湿润、翕张,高嬷嬷将角先生按在她的阴蒂上,道:“小姐说说,昨个儿是怎么用的?”
“就是…按照书上所言,将这物放入体内。”
“小姐以为如何?”
“胀。”
高嬷嬷闻此言笑道:“看来小姐还是不懂此中意趣,若是懂了,便离不开了,怎么会只有一个字——你,过来,拿着。”她却是在叫阿燕。
柔嘉舒了一口气,觉得过了高嬷嬷这关,说不定她还觉得她连抽插也不会,只会将那物放进穴内便作罢。
阿燕此时也光着身体来到床上,她皮肤不白,是很健康且活泼的麦色,一对乳房小巧,仿佛天性纯真不知羞一般,赤裸着爬上柔嘉的床,懵懂拿过高嬷嬷手里的角先生。
高嬷嬷坐到柔嘉身后,道:“小姐,老奴这便得罪了。小姐既然不善此道,那老奴便教教小姐,以后也好服侍陛下。”说完,便将柔嘉的肩膀按住,“你将这物放进你家小姐的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