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敬猜她也软了腿没力气走，他抱她进房，替她盖上被子。
他没走，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眼睛里似乎有星星，一直盯着他看。
一次是有趣，两次便是不自知。席敬自觉仁至义尽，或许是待会，或许是明天，便该把她丢了。
她的小手忽然伸过来。
在被子里，无法被看见的地方，怯怯地勾他的小手指。
“嗯？”席敬想看她还能作出什么花样。
“对不起，我记不起你的名字。”阮未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忐忑又紧张，“你叫什么？”
“你总叫我先生。”席敬不屑告诉她名字，声音很冷淡。
“呀……”阮未夏眼睛眨了眨，脸更红了，“我们结婚了？”
席敬轻笑不语，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
她似乎有些失落，但仍然很开心，“今天，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席敬的理智在对他说：看这只可怜鬼，多么可笑可悲，简直毫无自觉。他带她回家还指奸了她，根本不是施舍，而是一种玩乐。
她竟然对他说谢谢。
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交给他，不怕他将她玩得支离破碎么？
“是吗？”席敬沉默片刻，伸手替她关灯，“晚安。”
“嗯。晚安。”
阮未夏发现他没走。她又悄悄握住他的衬衫下摆，“要不你睡床，我睡地铺？”
“这还有第二床被子么？”席敬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别闹，睡吧。”
黑暗中，席敬思索了许久。
他知道阮未夏很穷，否则不会忍受他一次次粗暴的虐待，依然坚持吃药让他随叫随到。他曾经在内射她时恶劣地开玩笑，问她如果怀孕了怎么办，她仍乖乖张着腿任他弄，小声问他能不能多给点钱做无痛人流。
席敬包养过很多女孩，无一例外都是干净的处女，大部分在初夜时撕裂下体，再也不愿跟他做了。另一部分得了包养的甜头，很快换了新主顾。
阮未夏跟了他两年。也受过伤，但没抱怨过。她似乎就一心一意地跟着他，像是在坚守些什么。
起初，席敬还会把她看做小狗，最忠心的那一种。
那日她出车祸，生活助理翻她的包包找信息，找出了一本还账本。一行行收支很清楚，缓的半月还一次，急的一天就要还三笔账。席敬才知道她不是忠心，是被逼无奈，根本没时间去找新的金主。
席敬担心她有不良嗜好，命人查了下，才知道是在给死去的父母还账。债主杂七杂八很多，正规渠道外，还有地头蛇放贷，也有她镇上的亲戚熟人。
蠢得要死。为什么不跑呢？
何苦来出卖身体被包养，他迟早会把她彻底玩坏掉。
就她这么乖这么蠢的，怕是连找个老实人的心思都不敢有。
他究竟哪里对她好了？
席敬想着想着，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他很少见她睡觉，两人在一起时都会折腾她大半夜，他睡着了她才会睡，除非是被操晕了着实没力气。
算了……席敬想，难得做一回好事，再留她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