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藏獒与Foxy FOX--残留脑海碎片

沿着GPS显示的路径,花了十五分钟就隐约看到漆黑挡风玻璃外大概五百米处停在某临时过夜的小旅馆门外的橙色小点。越靠近就越清晰地看到那辆林宝坚尼的门旁靠着一位妖精的人形物。晚上烫热潮湿的风把女子剪影下的短裙子吹起,露出诱惑人心,自古为它弑父弑佛弑君,人类出世的地方。男人都为它而亡。雪白的内裤反影在车头灯内。隐约看到它的形态,勾魂夺魄幽暗不能见光之地。配合那张犹如天使般妖精的面相,她竟然是杀人凶手!?

一手背起狐狸毕直走进小旅馆。前台服务中年女人一见到极品就先来个鞠躬。

中年女人:「李老板,好久不见了。还是顶层套房是不是?」

狐狸被扛在男人肩膀上,略带辛苦地:「我畏高!」

极品:「一楼有房吗?」

狐狸:「我讨厌嘈杂的车声和⋯⋯」

极品:「中间楼层有空房吗?」

中年女人:「八楼⋯⋯」

狐狸打断:「我要九楼!」

极品一手拍打挂在肩膀上的臀部:「就八楼吧,麻烦娇姐了!」

推开八零九号房的房门。走到一张双人床前,极品把狐狸放到床上。

极品:「这是八零九号房,有八又有九了。快点去洗个澡,然後去吃点东西。」

天涯海角是一个接壤北边大片陆地的边缘区域。这里也俗称三不管四不像五穷六绝七翻身八婆九婶十个都嫌过於低俗的灰黑色地带。拨了个电话後,极品与狐狸开车到了一家叫火凤凰II的酒吧。内里的陈设及布局与刚才枪战之地,被烧清光的火凤凰同出一辙的地方。

极品:「这区还有一家叫极品投资顾问公司的。依旧是洗钱借钱的地下钱庄!」

狐狸:「原来是这样!这里有什麽可以医胃的?」

极品:「野味、飞禽走兽、家禽类、不含孔雀石绿的所有咸淡水海鲜鱼虾蟹、蛋炒饭、干炒湿炒河、猪马牛羊驼鸟海龟水鱼穿山甲、马骝!」

狐狸勾引他说:「有没有水蜜桃?」

极品:「你不就是水蜜桃嘛!

狐狸:「收到。」

吃饱了的人,上洗手间去。狐狸也不例外。她根本就像一个女人。但是她印象中从来没有生病这回事,包括感冒也没有。家里只有化妆品,没有护品和什麽面膜、脱毛膏之类的女性用品。

饭气攻心的极品躺下不到一分钟就失去意识。躺在极品身旁的狐狸,睁着眼入睡。睡眠是大脑活动最频繁的时刻。肢体被大脑控制在麻痹没知觉的情况下,狐狸发觉大脑某个深藏不露的区块涌现出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通意外。感觉那张跟今天一个模样的嘴脸的少女驾着一辆失去钥匙匙胆,洞洞里插着一柄十字螺丝起子的跑车冲过十多个红灯後,在一处十字路口处被一辆巨大无比的东西横向撞断两截,跑车车头凌空砸向一时装店。车尾部份以转体七百二十度高速如一柄飞斧,把十多家的店舖全数毁掉。中间的座位被卷进黑暗的巨型车车底拖行了五十多米才停下来⋯⋯。狐狸感觉到被绑在座位处,浑身像被火燃烧般剧痛。耳朵听到身内各处的骨折声。眨了一下眼回复到肢体该拥有的意识,听到身旁男人的轻微呼噜声。

翌日电视播出了法医化验结果:「死者之一,朱头丙,五十五岁。重案组督察。昵称:光头淫探。」

狐狸愣在八零九号大套房内,面对着曾几何时,多次奸污自己中年男人的照片展露在电视屏幕上。狐狸有种悬浮在半空中不踏实的感觉,既不轻松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受。

极品边抚弄着狐狸的肚脐边用试探的口吻:「谁那麽幸福死在你手上呢?六年前⋯⋯十七岁就杀人?」

狐狸闭上眼感受着被温柔的手抚弄的欢愉感觉:「哪你呢?」

「我啊?唔⋯⋯忘了几岁开始的了!还用吗啡导人升仙呢!哪你是什麽人呢?」

「被辞退的咖啡师。我记忆里面从来都没有杀过人,是那位秃子黑警污蔑诬陷我⋯⋯他只想占有我成为他私人的泄欲工具。极品哥,谢谢你为我报了仇。」

「你又怎会遇上这种男人的呢?」

「不就是在土炮咖啡店里嘛。他差不多每隔一天就坐在角落里对我虎视眈眈的。」

狐狸已被那双不规矩的手弄到魂飞魄散,松软地躺到光滑的云石地台上任由这位温柔极致的男人珍惜和怜爱。幸好这凌晨时份天没有骤然洒下硫磺火雨。

清晨六点正。极品接了个电话後就消失於无影无踪。从八楼往下观看,看到那辆橙色超跑闪电般飙离,留下那辆灰黑色小跑车停泊在门前。犹如一陀烂泥般的玉体依稀在初露的太阳下眷恋着床上男人残留的气息。睁开眼的狐狸,双手触摸蝉薄的被单下那具熟透的水蜜桃正在扭动着浑身上下的筋骨。

一整天懒在床上的狐狸,满脑子都是他!她是否相信他是海底针而她是回纹针。心里有了另外的打算。

跃下床,做了两个小时的猛烈运动,把腰肌股肌二头三头肌全数得到该有的扩张和收缩。最後两下一左一右的把脖子差不多拗到跟左右肩膀成为水平的柔软度,听到骨头分别的咯咯两声。头颅慢慢的回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後,走进浴室掩上门。门内传出花洒声。

凉水淋在身体上。思潮起伏地回忆那起严重交通意外。用力去想这事件的来龙去脉。大堆的问号在狐狸脑海中浮现。为什麽疯狂飙车,为什麽是一辆偷来的跑车,为什麽现在的身体丝毫没有损伤的痕迹。

大脑突然闪出坐在她身旁副驾席上还有一位看不见脸孔的男人。当车子被撞飞瞬间⋯⋯凌空飞脱的整个车尾部份,一个跟随着撕裂车身连同他的座椅被扯出车体外的男性身影⋯⋯。愣在花洒下犹如一具雕塑,动也不动地站立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这起交通意外是真的发生在我身上吗?这位男人是谁,他是否已遭不幸还是死里逃生呢?」心里重复地问自己。

走出浴室的狐狸,一丝不挂,站在窗前了望无限远处这个叫天涯海角的地方,白天比黑夜还要黑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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