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风吹得呼呼作响,吹落不少落枝,夜晚更是寒冷彻骨。
“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才从屋里出来透气的我搓着手叹道,正巧遇到东坡肉。
“那少主要不要喝酒暖暖身子?”东坡肉问。
我估摸着今天的事情就差个收尾,于是跟东坡肉定下了喝酒的约定。
也不过半刻,等我来到酒宴,东坡肉他们已经喝得烂醉,连鱼叔也靠墙醉倒了。这酒宴上唯有一人还端坐在席上。
是灯影牛肉。
我没想到能在酒宴上看到灯影牛肉,印象里他虽然长袖善舞但也很少会和东坡肉他们聚在一起。见我看向他,他向我摇晃了下酒杯。
“少主要来一杯吗?”
我摇头拒绝了他,如果我也喝醉了,谁来看着这群醉汉,想想锅包肉的脸色我就冒冷汗。
他也不强求,收回酒杯自己独酌。
我屈下身想要把鱼叔扶到旁侧的小屋里去,不料原本醉倒的东坡肉忽然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猝不及防,我被灌了一口酒。
“少主来得太迟了,要罚一杯。”
“噗咳咳!”
我看到天花板开始旋转,眼前人的脸也开始扭曲。忘了说了,我的酒量很烂,在第一次喝醉酒后,鱼叔每次都只给我酒精饮料。
“少主。”我听到有人在不断轻声叫我,我只看到眼前一片红色晃动,看了一会我才认出是灯影牛肉。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行。”仅有的求生欲让我拒绝了这个提案,我不想在大冬天被锅包肉挂在悬崖边上报菜名。
“那……少主要到我那里去吗?”他问道。
只要不回去哪里都好,我迷糊着答应了,大概是我看错了,在我点头后,灯影牛肉眼中似有亮光闪过。
“这可是你先挑的火。”灯影牛肉俯在我身上扒拉我的衣服。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看着压在我身上的灯影牛肉开始思考,在他把我扶到床上前一切还很正常。
我干了什么?我只是觉得灯影牛肉摸起来很舒服多摸了几下而已,明明你也没说不可以啊!
在灯影牛肉快把我裤子扒下来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后门可能不保。
“我觉得这种事应该慢慢来。”灯影牛肉听到微微一愣,我趁机抓住他的手。
“放轻松,我会温柔的。”灯影牛肉继续扒拉我的裤子。
“别闹了少主,我……”他的话顿住了。
“你不能因为我顶着一个丑不拉几的锅盖头就觉得我是下面那个。”
灯影的脸僵硬了,看起来我反身将他压在身下给了他不少惊吓,我无视他的反抗微笑着将他推倒在床上,锅包肉的魔鬼训练不是盖的。
“放轻松,我会温柔的。”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太急,要一步一步来。”他的眼神开始游离,抓住我脱他衣服的手。
“我们认识很久了,是时候更近一步了。”我以不容拒绝的力气拿开他的手,开始扒拉他的衣服,他的衣服本就轻薄,不一会就脱干净了。
“少主你喝醉了,不如等……”
“你也喝醉了,这不是刚刚好吗?”
他看起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等我准备一下。”
“放心,我知道东西在哪。”
他露出了心如死灰的眼神,放弃了抵抗。
我取下了他头顶的牛角装饰放在一旁,轻轻抚摸他的耳朵,他的耳朵跟人类不同,摸起来毛绒绒的,让人心痒痒。
这里似乎是他的敏感部位,灯影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你平日里不是浪荡得很吗?这会怎么不叫了?”我恶意地问道,顺便舔他的耳朵。
灯影没有回答我,他难得瞪了我一眼,只可惜眼睛湿润成一片没什么威慑力。
“我听说除了母牛以外的牛都是有角的,你的角怎么是假的?”我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摸,不停地挑逗他,“还是说你长了什么不该长的东西?”
“你!唔!”
他本想说什么,结果被我一下子咬住他的乳头打断,他只好皱眉道。
“轻点。”
我吮吸着他的乳头,用舌尖在上面打圈,他的体温本就比我高,经过我的撩拨愈发上升。
我原以为久经风浪的灯影牛肉会对此十分熟练,但他看起来很不擅长应对这样主动的攻势,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十分愉悦。
“灯影。”我不断叫着他的名字,他回应给我的只有一声声呻吟。
他的欲望正在不断膨胀,我拿出放在床边柜子的润滑油涂在入口,冰凉的液体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让他原本动情的身体开始僵硬。
“放松。”我将他的腿抬到我的肩膀上,开始轻吻着他的唇,用舌头跟他交缠让他无暇顾及下面,趁着他放松插入一根手指想让他适应。
“唔……”他看起来还是很不适应,抓着我后背的手很用力,却又小心维持着不会抓伤我的力道。
我对这种事并不熟练,按照曾经在书上看到的知识开始一步一步增加手指,在觉得差不多后开始插入。
这过程并不太顺利,即使做了不少前戏,进入依旧有些困难,灯影的头上开始冒冷汗,就在我思考要不要放弃时灯影猛的抱住了我,我终于顺利地进入了他。
我擦掉他额头的冷汗,亲吻着他的脖颈,夜还很长,好戏才刚刚开始。
因为宿醉头痛醒来的我看着身边背对我熟睡的灯影牛肉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身上斑驳的痕迹告诉我事情并不寻常。
难道昨晚我被兽性大发的灯影牛肉吃干抹净了吗?
思及至此,我一把抓过被子裹住身体瑟瑟发抖。
趁人之危,禽兽!我在内心谴责。
等等,好像还是不对。
我看向灯影牛肉露出的身体,青紫的痕迹交错着在他身上延伸,向下看去更是惨不忍睹,我开始方了,定睛一看一只手还被绑在床头。
昨晚这么刺激的吗?
连续的刺激让我猛的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这个事情很大,我要方一下。
我醒了,我彻底醒了。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喝不了多少,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还会耍流氓,我就不该喝东坡肉那壶酒。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逃离了案发现场,临走时顺手解开了灯影手上的绳子,靠,到底哪来的绳子,细思极恐,我放弃了思考。
忐忑不安地等了几天后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没去找灯影,他也没来找我。
是梦吧,一定是我喝醉产生的幻觉,我安慰自己。
才怪。
那晚活色生香的记忆在这几天非但没有忘记反而更加清晰起来,那晚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混账话,还使了劲地欺负人,把一向不在意他人评价的灯影牛肉气得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这几天我一直穿着高领毛衣掩盖。
我和灯影并不是恋人关系,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除了偶尔他会邀请我去他的房间看皮影戏,在撕毁食物语后,我和他共同的记忆也全部消失,那我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恋人?我和灯影从未互表心意。朋友?跟朋友上床吗?炮友?这听起来好像很渣。
“少主少主!”鱼香肉丝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打断我的思绪。
“玩游戏吗?”他挥舞着手中的扑克。
我抬头看向他,大概是被我的脸色震惊,他少有地善解人意道。
“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可以跟大哥哥我讲哦~”
我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少主这是……”鱼香肉丝伸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少主你是个好人。”
“门在左边请。”
“哎呀哎呀只是开个玩笑,”鱼香肉丝赔罪道,“让我来猜猜少主烦恼的是什么。”
我已经不指望鱼香肉丝说出什么正经话,打算喝口水冷静一下。
“是不是跟灯……哎呀少主你小心一些我还没说完呢。”鱼香肉丝拍我的背给我顺气。
“果然是灯影牛……少主你冷静一点!”大概是我呛得太厉害了,鱼香肉丝终于有些慌了。
“你……”我巍巍颤颤地指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鱼香肉丝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前几天早上你从灯影牛肉房里出来被我看到了。”
我说为什么他会突然没事来找我玩游戏,感情是来看八卦的。
“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吃了谁……别瞪我我说。”鱼香肉丝摆摆手,“少主你身上的牙印现在还在呢。”
我想起前几天鹄羹看到我回来后欲言又止的眼神,那天我好死不死穿的是低领衬衣,反应过来的我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鹄羹了。
“少主不是也喜欢灯影牛肉吗?这有什么好烦恼的?”鱼香肉丝不解地问道。
“什,什么……”我觉得自己心脏的承受力有点不好。
“少主还记得你第一次见灯影牛肉的时候吗?少主的眼睛怕是都要黏上去了。”
靠,原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我那是喜欢吗?我是馋他的身子。”我苦口婆心地说道想要反驳他,忽而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了我,我心觉不妙。
抬头,好巧不巧,是灯影牛肉。
“少主可真是有趣。”他笑着说道。
我觉得很不妙。
“馋我身子的不少,可像你这样直白的可是唯一一个。”
我痛苦地捂住头,觉得这件事要往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发展了,呸不对,男人。
鱼香肉丝看起来十分幸灾乐祸。
你游戏没了,我在内心给他记了一笔。
鱼香肉丝拍了拍我的肩,说了句告辞坏笑着迅速溜走,剩我尴尬地蹲在原地和灯影对视。
“好巧。”我站起来试图打破尴尬,今天路过的人真多。
“我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会。”他笑着回答。
他到底听了多少对话,我开始心虚。
“我想起锅包肉找我很久了,我先走一步。”我试图逃跑。
“我也找了少主很久,上次你走的太冲忙连大衣也忘了拿。”他抓住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一时无法挣脱开。
“你想干什么?”我问,我并不认为他会专门为了一件衣服来找我。
“你认为我想干什么?”他反问。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想到前几天的春风一度,第二天酒醒后我迅速逃离了现场,想要逃避这个现实,忐忑不安等了几天灯影没有其它反应,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甚至以为一切是我的幻想。
虽然最开始如果不是被灌酒,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等等,听起来好像是在推卸责任,事后还脚底抹油溜了,这么一看我真是个拔【哔——】无情的人渣。
良心好痛。
“你这是想不负责了?”
因为我久久没有回答,他的笑容变得危险。
“负,负责?”我的大脑开始当机,你人设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你想始乱终弃?”不,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你先放手。”我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
灯影牛肉没有松开握得更紧了。
“少主,”他叫道,他依旧保持着微笑,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还是说你比起我有其它更中意的人?”
“我……”
“佛跳墙还是鹄羹?还是一直跟在你身后的松鼠鳜鱼?锅包肉?德州扒鸡?又或者是我不知道的什么人?”等等为什么突然冒出其它人的名字?
“我不是我没有,你冷静点。”我试图想要让他冷静。
“我很冷静。”他松开了手。
“灯影我……”
我想要说些什么,灯影却一反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退后几步。
“郭管家来找少主了,我先走了。”
他转身就走,锅包肉刚好出现在了门口。
???我只是随口说说啊!难道前几天的事被发现了?
所幸锅包肉只是过来例行报告,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临走时锅包肉看着我皱了下眉。
“作为空桑的少主您应该更注重仪容。”
他上前伸手整理我的领子。
“少主您……”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按捺住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没什么。”锅包肉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不知为何隐隐透露出杀气,像是自家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少主记得多穿件衣服,我先走了。”
我抖了抖,觉得今天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