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世上真有缘份这回事,活该有情人被分开。
天降一道闪电,轰隆声紧随其后,男人衣衫破烂,浑身焦糊,早已看不出原本俊美的模样,雷电一道一道击中他,山脚下,女人痛苦地倒地痉挛,仿佛道道惊雷劈在她身,或者说,是劈在她的心上。苍白的手紧紧抓住衣领,悲愤地大声哭嚎。
那哭声穿破雨幕,透出天际,仿佛能够上达天听,叫谁来制止这可恶的雷。
不成仙不行吗?
每次他们温存过后,蒋依依总会依偎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试探地问出心里的话。
她也曾野心勃勃,聪明绝顶,也曾驰骋大陆,肆意妄为,可爱叫她变得软弱,变得沉静,她自私地想叫丈夫多陪伴自己一会儿,也许从那一刻,她的道心就已坠落了。
又是一道惊雷,来势汹汹,好似要将人劈地骨销魂散,天地之间刺眼白光一闪,蒋依依惊醒过来。
她额头早已布满了汗。失去修为已经十多年,每次回想那惊险的一幕,还是让人魂都颤抖,说什么人定胜天都是傻话,天要你死,你就是蚂蚁。
蒋依依坐起来,惊魂未定地掩掩衣领,因为这场噩梦,她的衣领被自己拉得大开,此刻脸颊苍白,白嫩的半个乳房大露,她下床倒了杯凉茶,隔壁屋的蒋修远却早被她惊醒:“母亲,又做噩梦了吗?”
隔着一道木墙,修远的声音似远非远,蒋依依心里安定了一大半,她喝掉茶水,清清嗓子:“没事,你睡吧,不是明早还要上学。”
那边没声音了,过了会儿,出现了沙沙的脚步声,然后房门被敲响:“母亲,我不放心。”
蒋依依无法,她这会儿衣衫不整,匆匆忙忙披了一件外衫,掩住胸口的风光,才给修远开门。尽管狼狈,心里还是十分温暖,没有了爱情,她还可以拥有亲情,儿子很好,她便满足。
蒋修远和衣站在门口,眼含担忧,蒋依依让他进来,觉得十分熨贴:“这些年来,噩梦没断过,生你那天尤其可怖,你倒不嫌烦,次次都担忧我。其实不必的,修远,你娘心里有数,你担心个什么劲。”
她明明很受用,表面还要装作不在意,蒋修远微微一笑:“这样不好,过几日我和小虎芊芊一起去祈福,给娘求个安神的符。”
蒋依依心想安神符我自己就会写,要你求什么。她摇摇头:“没用的,这是心病。”
蒋修远正在伸手给她剪烛花,闻言不语,细细打量蒋依依的气色,良久,他低声问:“是关于我爹的吗?”
他听蒋依依说,他爹抛弃了蒋依依,所以他们才来到这里,因此蒋依依恨那个男人恨到不肯告诉他名字。
可是他总是感到很奇怪,因为他娘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恨,语气里爱也无恨也无,就像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烛光里蒋依依的脸变得柔美许多,胸口没遮严实的肉也被蒋修远收入眼帘,他呼吸一顿,满心的关心顿时变了味:“娘亲……很冷吗?”
裹得这么严严实实,还不如不裹,反倒让人多想。
蒋依依骗他骗习惯了,压根都不需要思考:“一想到你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我就气的浑身发抖,太让人难过了。”
蒋修远咀嚼着这古里古怪的话,还是感觉不对劲,他天生直觉敏锐:“母亲,我和爹长得像吗?”
蒋依依凑近了看他,抬起儿子的下巴端详,皱眉放开:“有点吧,不知道,你还没长开呢。”
蒋修远鼻尖正嗅着她胸口的女人香,心魂荡漾,听到她语句里的嫌弃也生气了:“母亲我不小了!”
他天生比别的小孩早熟,冥冥之中懂得很多成人的道理,少年早熟,心高气傲,自是不服气。
蒋依依拍拍他的脑袋:“等你十八岁再说这话,现在去睡吧。”
赶走了气鼓鼓的蒋修远,蒋依依回到床上,心里不期然又浮现出丈夫的脸,和他们在床上欢爱的样子,心里有些躁动,偷偷伸手下去抚摸,却怎么也不得劲,她自暴自弃地翻身,脑海里又浮现出隔壁那个傻小伙的样子,智商不高,体力倒是很好的样子……
可有些事,招惹了就回不去了。
蒋依依无奈地压下了这个念头,睡觉!
第二日一早,蒋修远就自行出门上课了,依依懒得起早,他自己煮了粥热好火,发现厨房里又出现了陌生的肉,不禁有些生气,那个王大壮凭什么,就算蒋依依要给他找后爹,起码也得知书达理啊,找个山野村夫干嘛。
他拿了书正准备出门,瞥了一眼蒋依依的房间门,因为自己小时候老是要跑来和她睡,她向来是不锁房间门的。
要去吗?
蒋修远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在想什么!她是你娘!
他落荒而逃,没看到蒋依依自个儿在房间里扭着身子的浪荡样。
早上这会儿,蒋依依突然想起之前灵广仙子郑灵广听闻她丧偶后送给她的一箱东西,郑灵广猥琐的笑一直让她感到很恶寒,但此时被情欲所困,她突然想到那个落灰了很久的箱子,里面不会是……
蒋依依翻出了压在灵宝内的百余件玩具,精挑细选了一个双头假龙根,一按上面的符号,灵光一闪,灵宝开始震动,蒋依依迫不及待放到自己里裤里震,好久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抚慰感了,她怕蒋修远还没走,只敢整根一起贴着胯间震,小声呻吟,听到蒋修远关门出去的声音,这才大张开腿舒服地拿假龙根上下摩擦肉缝,强烈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扭着身体大声呻吟起来,这双头假龙根,有一根大头,一根小头,蒋依依将小头贴紧自己的花核,感受到底下一层一层地出水,浑身酥麻,几乎快要上天,忽地一阵电流感,花穴不受控制地一开一合,淫水流淌,她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脸颊飞红,嘴角带笑,回味久违的高潮。
她决定择日提重礼去谢过郑灵广,帮了她大忙了。
蒋修远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正在房间里自慰,他只感到内心十分羞愧,对自己的母亲有臆想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窥探更多,自己简直是头禽兽!
他越想越生自己的气,整天都没上好课。
“修远,专心听课。”
书轻轻地敲在头上,蒋修远猛然回神:“弟子知错。”
沈夫子无奈了:“今日我都提醒你五回了,你往日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事了?”
蒋修远能说吗?他支支吾吾,羞愧地道歉:“是弟子心术不正,才在上学的时候恍惚了。”
沈夫子见他不肯说,也恼了:“放学后,为师跟你回家与你娘亲分说,不许再走神,明天补一百遍课文抄写给我!”
说完转身就回到讲台上,不给蒋修远抗拒的机会,沈夫子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天她在院子里给花浇水,袖子挽高了,手臂像藕节似的白嫩,回头对着他笑,明眸皓齿,明明喊的是“夫子”,他却总听成“相公”,可谓是有辱斯文。
沈夫子在梦里干了她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大汗淋漓醒来,好几次梦里呢喃她的名字:“依依……”
可她却只是他学生的母亲,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可蒋修远却说他没有爹,这么美的女子,会没有丈夫吗?沈夫子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惊喜,只知道从那之后,他就日日盼望着有机会再见蒋依依一次,他想要她!
夕阳西下,土路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影子被拉长,沈夫子看眼旁边的蒋修远,他相信将修远教得这么好的女子品行不会差。
温暖的阳光洒在庭院里,蒋修远上前敲门,如他们所想,美丽的女人含笑着开门,只是看到沈夫子却一愣:“修远,这是?”
沈夫子上前一步,鞠了一躬:“蒋夫人,叨扰了,沈某是为修远的课业而来。”
哦,家访。
蒋依依让他们进了,给沈青云沏了茶,又将儿子轰出去自己玩,这才坐下。
“沈夫子,修远最近的学业有什么问题吗?”
沈青云将今天上课的事情给蒋依依一说,又问:“夫人家里有什么影响到修远的事情发生吗?”
蒋依依不确定:“没有吧,可能他自己早恋,这事情你要问他自己。”
沈青云用袖子挡住嘴防止自己呛死:“他不与我交心。”
蒋依依勉强答应他去和蒋修远谈一谈,沈青云思绪一转,试探地问道:“我听修远说过他没有父亲,会否与这有关。”
“不会啦,他爹都死好久了。”蒋依依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敲着自己的脸颊,“可能是叛逆期到了,这个年纪的男孩不听课很正常,随他去吧。”
反正,蒋依依想,我也不要求他有作为,别出去祸乱天下就行了。
“哦哦。”沈青云又喝了一口茶。
屋子里有些沉默,金灿灿的夕阳从窗户里照进来,能听见远处蝉鸣的声音。
蒋依依忍不住问:“夫子还有事吗?”
沈青云脸红了,一向有礼有节,从没这么急切过,可他忍不住,他知道自己忍不住。
“蒋夫人……现在可有相好的人……”
声音比蚊子叫还小。
得亏屋里安静,再小声,蒋依依也能分辨。
她蓦地一笑,上半身倾斜凑到沈青云面前:“夫子喜欢我啊?”
是了,是了。
想抱她,想亲她,想脱她的衣服,想舔她的全身,想扶住她的屁股狠狠冲刺,想射给她,想射满她全身……虽然始于情欲,但当然是喜欢。
沈青云闭眼,没想到自己这么不知羞,鼻息紊乱。
正羞愧难当,就听到对面的女人冷淡地说:“只要不嫁给你,我当然可以给你干,这样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