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进楼后便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他什么也没多想,立马冲向阮凌逸的家,一路上连楼道的灯都没有,只能借助月光隐约看到眼前东西的轮廓。
小偷觉得自己今天走了大运,竟然遇到一个连门也没关的人家,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听到房间里响起水声,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门,瞄了一眼,沙发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还有一个黑色的包。
翻出钱包,里面有不少现金,一边将现金装进口袋,一边仔细端详起身份证。
还真是个可人儿,虽然是证件照,却还是难以掩饰身份证上女人漂亮的模样。卫生间传来女人的哼唱声,唱得他心痒痒,壮了壮胆子,轻声走向浴室。
阮凌逸正泡得舒服,想着时间已经很晚了,便想起身冲洗后稳稳睡一觉。刚睁开眼,帘子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拿起浴缸旁边的沐浴露……
想象着帘子里面的场景,那小偷的下身早已肿胀,叫嚣着愉悦一番。
刚一打开帘子,阮凌逸眼疾手快,将一手的沐浴露猛地甩在小偷的眼睛上。
“啊!”房间里响起一声惨叫。
宁川的心一下揪了起来,两步并作一步朝楼上飞奔。
小偷气急,抽出藏在腰间锋利的小刀,在空中乱挥。
阮凌逸乘机将浴巾裹在身上。
冷静!一定要冷静!她双手颤抖着死死抓住身上的浴巾,心里不停默念。
阮凌逸走出浴室,只觉得双腿发软,可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先离开这个房子,便踉踉跄跄朝门口走去。
手刚触到门板,眼前便出现了一堵人墙。阮凌逸抬头看去,不知为何,在看到宁川的脸时,眼泪不自觉从眼眶里滑落,就像一直在漆黑一片的深渊里看到了光,她知道,她有救了!
“你这个傻女人!”宁川抱住几乎瘫软的阮凌逸愤然道。冷峻的眼眸里尽是心疼。
宁川将阮凌逸扶到沙发上坐下,又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阮凌逸的身上。
浴室的歹徒只觉得眼睛火辣辣得疼。
“日你娘的臭婊子!”他一边用衣服擦着眼睛,一边咒骂不停。
总算能看清了,只是眼睛疼得厉害,他打开浴室的门,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客厅中央,脸色冷峻,眼神凌厉地盯着自己,歹徒刚刚燃起的怒气一下子都变成了恐惧。
大不了鱼死网破,他鼓起勇气,举起刀向宁川刺去。
“小心!”阮凌逸惊呼。
只见宁川的身子微微一侧,那歹徒刺空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宁川抓住他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歹徒摔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裂开,歹徒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一声巨响划破安静的深夜。
警察来的时候,那歹徒还在昏迷中,门口围着几个邻居,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小逸。你没事吧!”
阮凌逸看见陈妈拨开门口的人群,满脸担心地朝自己走来。
“我没事,陈妈。”
“没事就好,你是不是又忘记锁门了。你这个臭丫头!你要是出了事,以后我去了阴曹地府怎么跟你妈交代啊你!”说着眼泪便滚了下来。
阮凌逸见陈妈落泪,一时也没忍住,眼泪决堤似的从眼眶里冒出来。
“对不起,陈妈。”
好一会儿人群才散去,陈妈千叮咛万嘱咐后也离开了,走之前对宁川说:“今晚还好你在,小逸有你这么个优秀的男朋友,是她的福气。这孩子粗心,往后就要麻烦你了。”
阮凌逸自然也听到了,面色羞红,一时竟也没有纠正,只说:“陈妈,你快回吧!”
刚刚还嘈杂不堪的客厅忽然间安静下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阮凌逸低着头不敢去看宁川,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气氛怪异到极点……
“我……啊!”阮凌逸刚开口,就被宁川扑倒在沙发上。
“你是猪吗?长这么大还忘记锁门!”宁川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刚刚自己没在楼下逗留,要是他晚来一步!他简直不敢想象……
阮凌逸刚收的眼泪,被宁川一吓,又开始摇摇欲坠。
一双原本水灵的杏眼,此刻更是盈盈如秋水,宁川忽然又心疼起来,拥她入怀,轻轻抚摸着后背……
阮凌逸将冰冷的双脚缩了缩,这样的怀抱从10岁那年父亲离开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了,她闭上双眼,觉得身子越来越沉,意识也越飘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宁川听到怀里传出平稳的呼吸声,低头一看,这臭丫头睡觉竟然流口水,宁川有轻度洁癖,可看着熟睡的阮凌逸,却又舍不得叫醒她。
可怜身上昂贵的衬衣,还是前两天刚买的。
宁川无奈摇了摇头,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又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拥着阮凌逸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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