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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往对这种类型是不感兴趣的。
你喜欢年纪不大的、温顺的、正义的、青涩的类型……总之都是和他不搭边的。
但偶尔被动一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他的声音低沉又磁性,侧身用手撑着头凝视你。
“我没有印象哦。”你懒洋洋的说,餍足的回味着这很久没体会过的充实感——你以往不太注重自己的感受,更喜欢看孩子们在你身下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情,这次算是难得的满足了。
嗯……不一样的满足吧。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他也不太在意这种事,转而抬手摩挲起你脖颈上咬痕的伤疤,“男朋友咬的吗?”
他的语气透着股暧昧不清的意味,结合着话语间的内容总有种糟糕的情.色感。
“男朋友?我可没有那种对象。”你轻笑了一声,“是个小恶魔咬的……他下手一向没轻没重。”
“小孩子就喜欢这样呢。”他赞同的附和你,微凉的手指从那块咬痕转移到你后背,一寸寸的抚过那些伤疤,“这些也是吗?”
“是另一个孩子干的哦。”你叹了口气,“他直接把我按在一堆碎石上了呢……”
“真可怜。”他把你半抱在怀里,“你比较喜欢被粗鲁的对待吗?”
“不是哦。”你眯着眼睛看他身上补丁般的烧伤皮肤,视线侵略性的转了一圈又转回他与你颜色相近的眼瞳中,“我喜欢看见他们无法控制又沉浸其中的表情——仅此而已。”
【“我感觉也是呢,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类型。”他说着,手指自然的搭在你胸上。
你挑了挑眉:“我看起来像是什么类型?”
“抖S鬼畜吧?”男人低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和我玩点花样呢。”
“真巧,我也这么觉得。”你对着他曼声说,“你看起来可不像个好家伙。”
“这话可真伤人。”他的手指揉捏起你胸前的殷红,你轻哼了几声,不打算做什么,安心的享受着他的服务。
“别这么无动于衷,好歹帮帮我吧?”他抓着你的手握住身下的硬挺,那温度几乎滚烫了,你斜睨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动作起来。
“你恢复的真快。”你说着,因他突然兴奋起来的动作而喘息了几声,“要再来一次吗?”
“当然了。”他咬着你的耳垂说。你能感觉到烧伤后皮肤粗糙摩擦过的触感,忍不住偏了偏头吻他。
黑发蓝眼的男人怔了怔,而后主动伸舌舔过你的唇瓣,舌尖探入你的唇齿掠夺着加深了这个吻。
虽说如此,他的动作其实一直都挺温柔的……这叫反差萌吗?
你总觉得他和你有点像。
那种粗糙的触感用舌尖感受尤为明显,你忍不住来来回回的舔舐那块被打上补丁的烧伤皮肤,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轻轻啃咬起他的唇。
“唔嗯……!”微凉的手指深入身下,那突如其来的舒适感让你闷哼了一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对视,“别这么突然。”
“不能让女士主动啊。”他对你勾了勾唇,手指搅动起来,你听见混乱的水声。
(……是不是有点恶劣啊,这男人。)
“真过分啊。”你抱怨着说,被他回以突然激烈的动作,无力的趴在他身上。
“你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吗?”他似乎有些讶异,“看起来可不像啊。”
“的确很久了呢……我都没怎么正常的做过。”你觉得大脑有点灼烧起来了,干脆从他身上下去,半跪着含住早已硬挺的不像样子的那根,满足的感受到男人身体那一瞬的僵硬。
“你真是……”他报复似的加快了手指搅动的频率,在你卖力的吞吐中同样闷哼出声,最终忍不住求饶,“别再吸了,我真的……”他显然不想说自己不行,伸手摸了摸你的头。
手中柔顺的黑发及白皙如玉的肌肤交错成无上的诱惑,而这光滑的皮肤又与充斥着补丁的烧伤皮肤形成异常鲜明的对比,他狼狈的移开视线,终于忍不住用了几分力抓了抓你的头发,迫使你抬起头,唇边还连接着一条情色的银丝。
他松了口气,翻过身压制住你,免得你再做什么让他控制不住的动作。
——被贯穿的刹那,你仰起脖颈,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只在闪现泪光的模糊视线中看见男人烧伤皮肤后蓝绿色的眼瞳。
(有点……熟悉?)这种特殊的颜色。
“这种时候就不要想没意义的事了,”似乎意识到了你的走神,男人不满的低下头咬了咬你因快感而仰起的脖颈,“我可是难得的卖力啊。”
“你有点像……”你的话被他的动作打断,难得狼狈的险些尖叫起来——因过度的快感,“别、不行——!停一下啊——!”
“你到底是多久没有正常的做过了啊,小姐?”他的声音戏谑又多情,缭绕着在你耳廓滑过,“偶尔也要享受一下吧?别太苛待自己啊。”
虽说如此,他似乎也忍耐不住了似的——一直以来都低于常温的体温居然开始升高了,你意味不明的对他笑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那、那就拜托你了,先生——”
“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吧。”你轻柔的吻住他的嘴唇。
放纵自己沉浸在大脑灼烧身体滚烫、灵魂在訇然作响的震颤中到达无边无际白光的绝妙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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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过分啊,居然这么果断的离开。”他半倚着墙抬头看你,裸.露的上身拼接着暗紫色的烧伤,锁骨在这样的皮肤中仍细腻的凸显,你于是错过眼神不再看他——你怕你会禁不住诱惑再来一次。
“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家小恶魔的命令我可不敢不听。”你无奈的说。
“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可以吗?”他示意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我还挺期待遇上什么危险呢。”你缓声说,“完全没问题哦。”
然后你紧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说起来……也许你真的见过我也说不定。”
他抬眼看着你。
“总感觉很熟悉呢,你眼睛的颜色。”你说完,弯着腰继续穿起衣服。
“那么,这位小姐,怎么称呼?”他在你准备离开时从背后抱住你问,明明用着敬语,听起来却总有种漫不经心感。
“霓哦。”你侧过头贴着他的脸注视那双涌动的蓝绿,满足的眯了眯眼,“你呢?”
“叫我荼毘就好。”他对你说,“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好啊。”你看着他流光的蓝眸,缓缓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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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感觉哪里不对啊……那双眼睛……那个颜色你一定见过的!
然而任你怎么苦思冥想也无法从记忆中找寻到那颜色的踪影,只能无奈作罢。
说起来,他应该是那边的人吧……?看起来就很像啊。全身的烧伤……什么的。而且那种让你都有些承受不住的体力也是,显然不是平常人啊。
但性格不太像。意外的温和呢。
你觉得他应该也注意到你的不同了——他的视线有一段时间一直停留在你腹部明显是人为造成的贯穿新伤上,可能以为那是别人捅的吧?
但他没问,问到的都是那些细小的、虽说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没什么的伤痕,也没有过多在意你的体力问题。
你本以为这次意外的经历会悄无声息的结束。
——唯一让你惊讶的就是他问你名字和联系方式这回事了。
难不成他真的见过你?
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就走回了黑雾的酒吧,你抬头一看,死柄木背对着你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可能是在打游戏?——于是就没打扰他,准备直接去他房间睡一会儿……刚刚那一场着实有些耗费体力。
“回来都不打声招呼吗?”刚刚打开门,你就听见背后他阴沉的声音。
……怎么像个怨妇似的……
“我以为你在玩呢,吊君。”你转过头无辜的说,本以为能蒙混过关,却被他森冷的盯着你脖颈的目光惊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那家伙是什么时候留下吻痕的……?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真恶劣啊。
“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事吗?”他平静的问你。
本来你们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放心的说实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他的态度让你有些不好实话实说。
你斟酌着措辞,半晌才回答:“我喝了点酒……”
你和荼毘的确是在酒吧遇上的,相见恨晚的对着喝了快十来瓶酒后就自然地去了他家——不去酒店是因为你俩似乎都没有正经证件。
死柄木吊:“……你喝醉了?”
他的语气几乎嘲讽了。
“对不起。”你果断的道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道歉总归是没错的。
“……算了。”他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明白个什么。
你不明所以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过身走进他的房间。
殊不知看出你步伐异样的青年脸部表情彻底的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