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许你一世繁花似锦--王子和骑士

你有没有那种矛盾,越在意的人,你越不受控制的想远离。小心翼翼的绕过他,害怕他的注视,心底却又有一丝丝被无视的失落。

你有没有那种无常,对任何人都热情如火,却惟独对他不冷不淡。只因你不懂在他面前你应该成为谁。

你有没有那种力不从心,飞蛾扑火的追逐一颗明星,所有人都告诉你,他离你很近,而你却始终觉得不够,不够。而更可笑的是你发现你也并不知怎样才是够。

你有没有那种卑微,你可以选择爱我或者不爱我,而我却只能选择爱你或者更爱你。

樊暮躺在床上,心中涌起莫名的烦躁。

从懂事以来,关于爱情.....她颓然的发现没有下文

不是没有人追她

她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但所幸皮肤还算白皙。

一白遮百丑的说法在她身上还是得到实践的检验的。樊暮的五官长得很淡。

不是浓眉却有大眼,眼珠黑黝黝的~看着总像是蒙着水汽,显得灵气十足

用陆昂格的话说就是“你除了眼睛就没有大的地方!”然后不怀好意的打量她,

目光在胸前停驻时,总是挑着眉笑得一脸邪恶。每每这时樊暮一定是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在他肩上。

似乎想起陆昂格她总是开心的,在一个大院的都知道,陆昂格和张锦深两自娘胎出来就是混一起的。张锦深阴沉,陆昂格不羁。两人就是外人口中典型的大院子弟代表,一个桀骜不驯,眼高于顶。一个纨绔奢靡,痞气十足。后来的于洋和赖行一听到外人对高干子弟的误解就恨不得将他俩就地正法!

但自从樊暮来了之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谁都知道张家来了个童养媳,而却不受张大少待见,反倒是自小便立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陆少一路献殷勤,这一献就是十二年。

有次于洋私下调侃他”哎~我说格子,你有意思么?!这板上钉钉的是人家媳妇,你倒给宠着,看不出你这么带劲儿啊~赶明儿我弄一媳妇你也替我宠宠?“

陆昂格嗤之以鼻“你滚开!就你那些莺莺燕燕能和我家的暮暮比么?!”

这话一听,赖航来劲了” 哟,这就你家的了?敢情你这不是替人养着而是替自个儿养的?“说完还不忘看看张锦深的面儿。

“这男未婚女未嫁,再说了,别人不待见还不让我稀罕了?!”陆昂格一脸的理直气壮

“稀罕得走你尽管稀罕。”张锦深坐在躺椅上,专心致志的研究着自己的指甲,说的云淡风轻。

是的,他总是这么自信。似乎不管他喜不喜欢,只要他愿意他都能得到。

他就是咬定自己一定是他的,他尽管自顾自的走,不用回头也知道樊暮一定会在后面舍命追赶。

樊暮总在想,自己是在哪时哪里透露了自己非他不可的私心 ,而致使他自信心倍增。结果是无果,因为他们的私交~确实是不多。所以樊暮把张锦深的张狂归结为,习惯性的自信过头。

樊暮一想到他今晚说的,什么叫不管他想不想要,她都是他的。就觉得一阵委屈

张锦深决计是不愿意和她结婚,她也想出去看看,想着或许换一个环境自己也就不会如此固执。明明就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张锦深的反应却大得出乎她的预料。

樊暮突然就觉得,自己一下走到了分岔路,她不是很有野心的人,以前都是顺其自然的走过来,她成绩好,她喜欢画画,她喜欢室内设计,所以她的好成绩她的兴趣都让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好的大学,喜欢的专业。一切都这么自然,水到渠成。

而现在的自己在即将大学毕业,才发现自己后知后觉的开始考虑自己的人生。她开始有了选择,而她不知每个选项身后未知的结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是不是自己所能承担的。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有些害怕。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周末,在学校的时候樊暮都是依旧习惯早起的。早早的到画室,一呆就是一整天。她喜欢透过窗户的玻璃看朝阳,也喜欢夕阳透过窗户玻璃看她,这样她才有真实的经历了一天的感觉。

在家,也依旧如此。她和张锦深住三楼,因为是尖顶建筑,自樊暮钟情画画之后。乔玲便把三楼原本放杂物的小阁楼空出来给她当画室。

樊暮早早的起来,天还微凉,东边也只是暨白。习惯性的到阁楼看看,其实自樊暮大学之后这阁楼便也是少呆了,但依旧干净整洁。东西的位置都是照她以前的习惯摆的。

画架上还是那幅新年时兴起画的山花图,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山花。颜色只上了一半,一边鲜艳的刺目,一边却素净得让人觉得清冷。樊暮向来不喜欢素描的原因也是如此。

她始终觉得色彩更令人感动。宁玲曾说她的色彩大胆得和她本人大相径庭,

她只是笑笑,她知道是因为大相径庭所以才更渴望。

犹如,她对张锦深。

樊暮看着这山花图,忽然便笑了。环顾了一下阁楼,她忽然觉得有种时光逆流的感觉。她似乎看到豆蔻年华的自己,在这间阁楼里,怎样孜孜不倦的设计自己和锦深哥哥的爱巢。那时的她是幸福的,是脸上带笑的。她记得她第一次的设计是城堡。从建筑外形结构,到内部装饰,画了整整一个画册。不考虑可行性,仅凭着自己的天马行空,毕竟谁小的时候没有个灰姑娘与王子的美梦呢。

后来慢慢长大,想法每隔一段时间便不同,她总在想张锦深会喜欢什么样的呢? 既然不知道,那就把能想到的都画下吧。以前,她觉得和爱人住在自己设计屋子是温馨的。后来。似乎,设计一个她与张锦深的家,就是她人生的全部意义。而她却一直都没有设计到最满意的。

忽然想到什么,快速的找出画笔和颜料,将另一半的色彩补上。随后,在画中又随意勾勒了几笔。最后,在页脚落字,注上日期,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她就那样站在画前,看着。眉眼中说不尽的满意。待颜墨风干,她打开墙角的柜子,把画轻轻的放到那一沓沓的画册上,轻轻的合上门,上好锁,转身出了阁楼。

张锦深刚出房门,身上还穿着睡袍。看着樊暮从阁楼里下来,嘴角含笑,神采熠熠。张锦深忽然觉得她像似带进了一身的朝阳,周身闪耀,梦幻得有点不真实。

他愣着,一时竟没了反应。

樊暮抬头见他以一种无法言明的表情看着自己,立即收了情绪,一脸的狭促

“那~太久没回来我上阁楼看看,吵到你了吗?”

“咳~没” 自知自己的失态被抓了个正着,张锦深竟有些心虚。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沉默,进退不是。

樊暮正想着该怎么打破沉默,楼下就响起了桂嫂的声音

“暮暮,锦深~ 早餐我给你们搁桌上了,夫人等着我陪她去超市呢。”

“桂嫂,我妈今早儿又去小公园听戏了?”樊暮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楼梯意示自己要下楼。不敢看张锦深的表情,赶紧走了。

“是啊,夫人早早的去了,刚来电话说散场了,要我过去呢。”

樊暮一边下楼一边说“那你和她说,我吃完早餐就回学校了,过几天.....’”

楼上的张锦深拢了拢睡袍,转身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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