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月醒来之后,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而且她身上的痕迹都消失了,肚子消了。
顾冥有这么好?她心底有点纳闷。
往旁边一瞥吓了她一跳,那不是段邈吗?
他怎么在她房间里?
段邈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全身盖着厚厚的被子,虽然睡着了,但是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攸月摸了摸他额头,发现他额头冷冰冰的,不似常人那般温暖。
她看了一眼梳妆台,上面有一份信,“攸月徒儿,段邈因你身体损伤,故交给你照顾。这段时间你暂停修炼,将他的身体照顾好。否则我们之间的交易作废。顾行止。”
她看了看落款,知道顾行止的主人格回来了。
她冷哼一声,将信放置一边。不用他说自己也会照顾段邈。
信旁边还有药材,上面附了用法记录。因为段邈身体受千年寒冰的寒气侵蚀,寒气入体,必须每天泡阳气的药材,压住他的寒毒,缓解他的疼痛。
白天,攸月煮好热腾腾的热汤,放入药材,然后将段邈背着,放入木桶中。
她身材娇小,背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放进半人高的木桶,费了不少劲,将段邈放进去之后,累得直喘气,汗液渐渐打湿了身上的纱衣,透出她丰盈的上身,犹如巨大的水蜜桃一样的双乳。
蓝溪这段时间觉得无聊,他一向自由散漫,若是顾行止不找他,可能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
而他也是食髓知味,自从尝过攸月的滋味了以后,别的女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这回,又像饿极了的野狼一样,闻着攸月身上的香味就过来了。
他悄悄走进房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背后猛地抱住攸月,双臂紧紧扣住她的蛮腰,薄唇从她的耳垂一直向下路过脖颈还要往下探。
攸月吓了一跳,瞅了一眼发现是他,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当他要解她的衣服的时候,被她推开了。
蓝溪没想到自己会被她拒绝,他脸上多日不见的喜悦消失不见,渐渐沉了脸,“为什么?你看见我不开心吗?”
攸月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她也不知如何定义自己和蓝溪的关系。
她知道蓝溪是兽族,所以不知道蓝溪对于自己和她的关系的看法是不是和她相同。在她看来,两个人只不过是露水情缘,好合好散,他也没必要像被妻子拒绝的丈夫一样拉着脸。毕竟两个人都爽过了,他也没什么吃亏的。
她扬起疲惫的小脸,问,“你过来干什么?”
蓝溪听了这句话,毛都快要炸起来,他瞪大漂亮的桃花眼,“怎么,我来看你不行吗?”
“行行行。”你实力比我强,你说了算。
“但是我现在没空。”她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专注地看着里面的段邈。
“你要照顾他?”蓝溪指了指木桶里泡着的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的男人,他走上前看了看,又嗅了嗅桶里的泡着的中药。
“这是段邈吧,”他漫不经心的挠了挠耳朵,“目前寒毒已经侵入他的身体,拔不出来了。怎么,那老头让你照顾他?”
攸月点了点头,“那现在怎么办?”
蓝溪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为什么让你照顾他?你这么笨?”
攸月垂着眼,“因为我欠了他。”
“那么你是有办法了?”她眼睛亮了亮,立刻起身抱住了他的手臂。
这次是他推开了她,“没有。”
攸月明亮的笑脸瞬间暗淡下来,她蹲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木桶里的人。
蓝溪见她像霜打的茄子,有点可怜,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桶里的段邈和攸月的关系非比寻常,他实在不想帮他。
他也没走,在旁边看了会攸月,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说道,“中了寒毒的人必须要解毒,仅仅只是泡中药是没有用的。”
“怎么样才能解毒?”攸月将视线转了过来。
“只有炎心草,若是得到炎心草,制成炎阳丹,便可以解寒毒。”
炎心草,攸月在心中默默把名字记下来。
她笑容重回脸上,“那我去找炎心草。”
谁知蓝溪嗤笑一声,“你知道炎心草是什么吗?一个凡人得到炎心草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炎心草是天界和魔界交界的无间地狱的熔岩中才有。只有仙界的人才能得到,而且无间地狱对于仙来说,也是最可怕的存在。若是被无间地狱的熔岩烧到,就算是仙也会化为灰烬。身神俱陨。”
“那可怎么办?”她蹙紧眉头。
“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也是一般人的寒毒解法。”蓝溪说到这停顿了会,眼尾轻扫一眼攸月,“就怕你不会答应。”
攸月沉浸在解决寒毒的开心中,没有注意他的目光,她摆了摆手,“我怎么不答应,你快说吧。”
“那就是找一个处子和他结合,这样他身上的寒毒就可以转移到那个处子身上。”他意味深长地目光注视着她,“你已经不是处子了,所以要是想帮他,为他找一个处女,转移了他身上的寒毒,便是对他最好的做法。”
攸月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僵了。
她过了一会,干巴巴道,“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
她低下了头,“我考虑一下吧。”然后便整个人沉闷地靠在木桶旁。
蓝溪知道她对段邈有私情,但是没想到她对端感情这么深,看见她因为段邈的事情这么伤心,心里却涌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竟然有点羡慕桶里的段邈,心想着若是他自己就好了。
太荒谬了。
他赶紧摇了摇头,想将脑海里这种奇怪想法甩出去。
一个人怎么会盼着自己生病呢?而且他为什么会那么讨厌段邈?他有点想不明白,心里也越是烦躁。
攸月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蓝溪觉得自己肯定是病了,他道别后便快步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