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闹铃响着,波本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春梦,在春梦里酣畅淋漓地破除掉禁了许久的欲望。
他从床头拿起自己的裤子,却发现皮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手帕也被丢在床下。
掀开被子寻找皮带,看见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一个与耳机相连的MP3,床单上也多出一滩血迹,和已经干涸的湿迹叠在一块。
不是梦吗……
波本狠狠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对自己竟然在酒后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非常气愤。
收拾完毕走出房间,从这个房间里找出能发现那个女孩是谁的东西只有那个MP3与耳机,可是里面的文件都被清空了,劳师动众去调查指纹只会惊动那个人。
他也不可能公器私用,让公安警察那边帮自己调查。
于是问遍了整个公寓,却没有一个人说自己见过茶色头发的女孩。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地下室,但自己没有权限进入,那个人的任务又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下达了过来,波本无奈地关掉手机,祈求老天爷让他赶快找到那个女孩子。
不管怎样,他降谷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还放任少女不管的,就算她是组织的人也一样。
他恍惚间想起那句:
我不是你们组织内随意享用的女人!
波本的嘴角带着苦笑,自己竟然对说出这种话的女孩子下了手……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细节,如此不温柔地将其贞洁夺走,再放任她不管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快点让我找到你吧,茶色头发的少女。
即便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学习,父母亲很早去世,现在姐姐也下落不明,宫野志保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倒霉。
罢免研究的第二天,到姐姐之前住过的地方睡了一晚,因为戴着MP3所以没听见有人进来,明明已经很谨慎,却被那道锁是坏掉的门给弄乱了一切。
被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给压在身下玩弄,他轻笑的面庞将会是自己永远也忘不了的噩梦。
如果不是为了姐姐,她不可能就那样一走了之,绝对会因为自己先醒而拿一把刀把那人杀死。
把紧急避孕药服下,又回到地下室洗了好几遍澡,她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一些。
可是关于姐姐……琴酒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罢免研究的第五天,纵然有琴酒对宫野志保的一再忍让,在再次劝解无果后也只能将她无情地关进毒气室。
宫野志保的手上是镣铐,白大褂里装着一颗组织让她研制的药品——APTX4869。
她跪在地上,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仿佛在告诉她姐姐已经死掉的事实。
如果姐姐还存在这个世界上,组织为什么要隐瞒她呢?大可用姐姐的下落来要挟自己继续研究,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也许是怕等自己知道真相以后会用更激烈的抗拒来面对事实吧。
她想起了母亲的笑颜与父亲温柔的注视,想起姐姐念叨的让我赶快找个男朋友,又想起那个该死的金发黑皮,越来越重的寂寥将她掩盖。
也许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待在黑暗之中。
所以,现在也应该在黑暗之中死亡。
宫野志保吞下了那颗被组织当做毒药的药品,嘴角勾起等待死亡的降临。
从心间燃到全身的火焰,心脏就像被烧着了似的疼痛,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在融化,从血管往外蔓延的疼痛捏紧全身,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宫野志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没被铐住的那只手紧紧捂住胸口。
原来,这就是要死的滋味吗……
不太好受啊……
带着罪恶的人连死都没办法静悄悄地呀……
她闭上眼睛承受这巨大的痛苦,可当她再度睁眼,看见的不是牛头马面,而是自己因为缩小而从镣铐里挣脱的手。
宫野志保愣了几秒,忽然想起当初小白鼠实验那个未上报给组织的结果……还有被她从状态未知改成死亡的工藤新一。
她慢慢直起身子,利用缩小的娇小身躯从毒气室的垃圾口钻出去,拖着这身和她现在身材极不相符的白大褂,一步一步走在东京冰冷的街头,寻找当初去过的米花町2丁目21番地。
既然老天给我一个复活的机会……我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姐姐和父母活下去……直到那个组织消失。
化身成灰原哀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年,我和化名成江户川柯南的工藤新一一齐在米花小学读书,还和吉田步美、圆谷光彦以及小岛元太组成了一个少年侦探团。
能让曾经是宫野志保的她坚持到现在的动力是什么呢?
也许是那个大侦探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吧。
那句
“不要逃避,灰原,不要逃避,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