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痴!把话说这么绝是吗?一点情面都不留是吧?只爱付一默那个贱女人是吗?从来没喜欢过我是吗?眼光臭出天际,是吗?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
还“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想得挺美啊!
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你!
梁澄莹笑道:
“说完了?”
啊?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华诤不知作何反应。难道说他还没说清楚吗?不会吧?他刚刚说的是中文吧?难道他又不小心,在用英文对话了?不对啊,就算是说的英文,她也能听懂啊!
梁澄莹笑道:
“说完就行了。那天你在我们宿舍楼下,说的话,我都听懂了。我也没有要缠着你。我有缠着你了吗,华诤?那天你发烧,是郭宇兴打电话,叫我去陪你的。这事儿,郭宇兴跟你说过吧?”
额~~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从他间接说分手,到她来他们宿舍行不轨之事,隔了不过四、五天,所以,她应该是还没机会来缠他吧?
梁澄莹接着道:
“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嘛。你生病了,我去照顾照顾你。别说咱们还谈了一场,就是没谈,朋友有难,帮一把,我还做错了?”
额~~好像她说得,有道理哦。华诤被她堵得心慌,分贝也调了下来:
“可是,可是你那天在床上···”
梁澄莹道:
“我是看你在哭,想安慰安慰你!你自己硬了,怪谁?!”
啊???!!!
你不摸,我能硬吗???
这个女人,在辩论队呆这几年,摇唇鼓舌、穿凿附会的能力,让华诤都不能望其项背: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我当时在发烧,我糊涂着,你不糊涂,你也不能——”
梁澄莹笑道:
“你想说什么?”
嗯~~是厚!他想说什么?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对着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说“你也不能强奸我”吧?
梁澄莹掐死了他的哑穴,又笑道: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都没有找你说道说道,你还不愿意了?你也不想想:你在哭唉!你一个大男人在我身边哭唉!我还能怎么办?我,我——我不是只有,那个,只有安慰安慰你吗?”
哇,这女人!谁这样“安慰”别人啊?!你都这样“安慰”别人的啊?你他妈‘慰安妇’啊你?!!
可是,这样说来,人家确也是一片善心,哈?可惜,“方法”有点太激进了吧?不过,对多数男人来说,她的“方法”,肯定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对吧?一般的男人,的确“做梦都想被女人强奸”。像他华诤和梁澄莹这种案件,别说是人世间的警察局,就是死了,告到阎王那里,也没有鬼会受理的!
梁澄莹说着,眼湿湿看着脚尖:
“再说,当时,我还以为你是‘那个’意思。”
华诤急急撇清: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
梁澄莹道:
“好了啦。没事了,我知道了。那就这样算了?睡了就睡了嘛,虽然我读大学到现在,就只跟你那个过。不过,你都要分手了,就算了吧。”
算了?不会吧?按常理来说,他是男人,所以,他是占了便宜吧?就——就算了?
这回连华诤都不好意思了:
“哦,那个,对不起哦。刚刚是我口气不太好。我——那个,误会你了。你看看,我有什么,可以补偿你的——”
梁澄莹谷嘟着嘴道:
“补偿我?说真的?真补偿我?”
华诤忙道:
“真的!当然说真的!”
梁澄莹道:
“什么都答应?”
这女人,一句接一句地问,是有什么后招吗?华诤忙道: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都答应你。”
梁澄莹道:
“我想要的补偿,就是,请你带我去看看你奶奶。”
啊?!!!华诤道:
“什么?你说什么?”
梁澄莹道:
“我说,我想去看看你奶奶!老人家生病了,我做晚辈的,想去探望探望她。刚刚你妈跟你说的话,我多少听到一点。阿姨不就是想让你带个女朋友回家看看奶奶吗?”
“可是我们分手——”
梁澄莹道:
“分手归分手嘛。你又没跟别人说!人家还都以为我们还在一起呢。我愿意陪你装装样子,没事的。反正考完试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你之前一直挺照顾我的,我也想报答报答你。就在老人家面前扮扮孝顺嘛,我懂的!干嘛这个表情,以为我想讹你啊?”
华诤连连摆手道:
“没有没有!澄莹,我没想到,你心地这么好。”(小砸,你太嫩啦!这以后的学费,你不白交!)
梁澄莹道:
“哇,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坏啊?”
华诤惭愧无度:
“没有没有!”
梁澄莹一只鞋底前后搓着地:
“怎么样嘛?看奶奶的事?再说,我还想去你家,看看你家的医院是什么样呢。就当我,提前给自己找工作了,怎么样?”
反正,母亲刚才也说‘你现在就是去寻一个来哄哄奶奶,让奶奶开心开心,也是必要的’。
梁澄莹见他犹豫,便催压道:
“你说‘什么都答应’的。不会想反悔吧?你不会,连哄哄奶奶都不愿意吧?”
是啊。奶奶——华诤想,了却老人家一个心愿吧!
既然澄莹主动提出,而且她说得又谦逊又坚持,华诤再要拒绝,倒显得小家子气。便抱拳道:
“那好吧!谢谢你!澄莹,我会——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