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莫莫，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对面的陈阿姨笑着夸完她，又看向儿子，“令儿，待会吃完饭，你就带莫莫妹妹去看个电影喝个奶茶什么的，你们小时候也一起长大的，也算青梅竹马——”
“去吧，”妈妈也笑着点头。
钱莫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也正好在看她，眉目英俊，面无表情。她刷的一下红了脸。
这是相亲。
还真认识。
青梅竹马真的算不上——以前妈妈和这位陈阿姨是同事，还都住在一个院里，那时两家关系还不错，只是到了她六七岁的时候，陈家就发达了搬到了省城里，渐渐的失了联系。
最近在某次老同事聚会上，两个妈妈又联系上了，陈阿姨听说她已经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先看过照片，又特意先见了她一面，对她很是满意，安排了这场相亲。还开玩笑说她三个儿子一个都没着落，让她一个个的看，看上哪个就算哪个——要都看上了，一锅端也行。
陈家三个儿子，陈行陈令陈止，最小的陈止都大她四岁，早就工作了。今天来和她相亲的是老二陈令——小时候那三兄弟没少合伙欺负她，也不屑带她玩，没想到成年以后居然还有坐在一起相亲的一天。
莫莫还在想往事，又听到两个妈妈聊天。
陈阿姨说，“现在男多女少的问题都越来越严重了——我家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成家，急死我了——莫莫啊，你就来阿姨家给阿姨做儿媳妇，阿姨家条件还不错，绝对不会亏待你。”
“你看，阿姨这里三个哥哥都给你挑——你要是都喜欢，三个哥哥都给你也行——反正现在社会上这事也不少了。”
陈令意义不明的跟着哼了一声。
莫莫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
“你家情况能和别家一样？”钱妈妈笑着说，“别人再娶不上，也影响不了你们家——我看是三兄弟个个都出息，怕是他们眼光高。”
“高什么高？”陈妈妈笑，“再高，好的姑娘都被别人挑走了。”
这十年，适龄女性不足已经是社会问题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几十来女婴出生率越来越低，男多女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再加上社会风气越来越开放，人们对这些事越来越看的开，社会上已有不少几兄弟共妻现象，政府对这种事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民众对这种事接受度也越来越高。据说民间还有要专门为此立法的意思。
“好了，”陈阿姨开始拿包，笑道，“那姝怡我们俩先去逛街，让年轻人处处——令儿，你好好照顾妹妹——”陈阿姨顿了一下，“晚上别玩太久，要记得送妹妹回家。”
陈令嗯了一声。
两个妈妈都走了，莫莫又抬头看对面的男人，看见男人也正在上下打量她，她忍不住又红了脸。
“走吧，”他拿起车钥匙起身，意简言骇。
莫莫也站起身，拿着包跟着他后面，不敢靠的太近，一直距离着两步路的距离。
“读大二？”他突然挺住脚，转身问。
“嗯。”莫莫点头。
陈令笑笑。
钱莫莫。以前吸着鼻涕跟在他们几兄弟屁股后面的黄毛丫头，转眼都这么大了——女大十八变，她长漂亮了，还来和他们几兄弟相亲来了。
“来。”他拿出手机，“我给你拍张照。”
莫莫提起笑容站好。
陈令拍完照片，又点了几下手机才收了起来，“走吧，看电影。”
看电影的时候，似乎有人一直在找他。莫莫瞄了一眼，他一直在回信息，那边似乎还不止一个人，信息刷的很快。
这部喜剧电影拍的内容是一家子五兄弟没钱都娶不到媳妇，最后凑钱合娶了一个，大家吵吵闹闹最后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喜剧。
比那种娶不到媳妇于是拐卖了一个，过了几十年媳妇当了乡村老师还成了感动种花十大人物的故事好看多了。
一起看完电影出来，莫莫跟在男人后面，他扭头看她，“你还想去哪里玩？”
莫莫红着脸摇头。
“摇头是不想和我玩，还是不想来我家？”男人问她。
“都不是，”她赶紧否认。
“那就是愿意了？”
莫莫低头红着脸不吭声。
男人笑了一声，“走吧，送你回家——对了，你见过老大和老三没？”
“没有。”莫莫摇头。
“来看看照片。”
男人翻出来两张照片，一张上面的男人二十七八，眉目温和，穿着白衬衣，对着镜头微笑；另外一张身形年轻，发型穿着都很时尚，只是戴着墨镜口罩，根本看不见脸。
“这是陈行——这是陈止。”
“陈止哥哥怎么蒙着脸？”
“呵呵，”男人笑了一声，“以后你进了门就知道了——放心，他帅着呢——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很好啊。”莫莫点头。
陈令笑笑。
到了车库，上了车，莫莫系好安全带，陈令突然俯身下来，碰住她的脸，低头吻她。
她吓了一跳。他的唇触碰她的，牙齿轻咬她的唇，舌头侵入她的口，在她的嘴里寻觅到她的小舌，缠绕。
男人的气息在鼻间弥漫。女孩的呼吸变得急促 。
“陈令哥——”
好久他才放过她。她捂着嘴低声喊他。
“明天我就叫爸妈去你家谈定亲的事——”陈令笑，“大家都对你挺满意的。”
“这么快啊。”莫莫捂着嘴。
“不然呢，”男人说，“相亲不就是为了这个——嫁到我们家来，你愿意不？”
她看见他车库昏暗灯光下光暗层叠的轮廓和白衬衫，红着脸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然后一切果然很迅速。第二天陈阿姨就打电话谈定亲——没两周就操办了订婚宴。婚礼上陈行哥哥和陈止哥哥也没回来——说是工作繁忙走不开，过段时间再回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