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阴沉着脸望着窗外,被眼下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断得极不耐烦。
察觉苏好担忧的视线,双手撑着床面,脑袋搁在她肩窝:“没事,本就没打算再肏你一次。”
苏好捧过他脸,戴上口罩,亲吻印上:“不射出来会难受么?”
余欢偏过脸抱她下床:“不碰触你就不会。”
苏好知错似的捂着唇,不打算让他陪着出去,却被不容置疑的扶住身子。
门外,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显然等得也很不耐烦。
不过他绝没料见苏好出来时身边陪同一个男人。
为了少爷,他觉得有必要多一句嘴。
苏好的瞳孔微微瑟缩,这人她见过,来自林氏财团,具体职属不明,但常年在林北身边出没。
苏好抢他一步开口:“这是我朋友,陪我来医院。”
手臂内侧的软肉蓦地被余欢攥紧,她既担忧林北也不想曝光余欢,此时心情格外复杂。
中年人点了点头,眼中疑虑消去大半:“想必苏小姐也是闻讯赶来,一直联系不上您,还好您自己来医院了,请小姐快随我过去一趟。”
苏好有些犹豫,借口东西落在里面,被余欢拉回病房。
强行按在门后,灼热抵着幽谷,他嘲讽的冷笑:“哪门子朋友?炮友么?”
苏好也急了,竭力压低声音:“难道你要我当面告诉他你是我的奸夫么?”
性器狠狠磨擦了她几下,余欢退开一步,带些切齿的意味:“刚才真应该肏死你。”
苏好不知他指的是哪个,无奈的踢了踢脚尖,咬了咬下唇:“你听我说,他有可能不行了……”说到此有些哽咽。
“这就是此生最后一面”几个字吞没在喉间,从最初的爱,变成又爱又恨,到后来恨意居多,但如今也远远没到恨到想他死的地步。
余欢拒绝,以她需要休息为由,拿起她的包:“去我那儿,从今天起那里别回了,东西也全都留在那,重新买。”
苏好被惊到,也不同意,脑袋扎进余欢胸口:“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在余欢幽凉清冷的眼神注视下,恳求:“就一眼,否则于我良心难安。”
门外又催促,苏好留下随身物件和包,低首垂眸的走出去,自始至终没敢再看余欢一眼。
VIP病房由专人把手,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苏好推门前做心理建设,不管一会入眼是如何的景象,她绝不多做停留。
但苏好还是不免惊呆了,因为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林北。
一只石膏脚高高地被吊起,脑袋上缠满绷带,脖颈也被套子固定住。
没办法再肆意妄为,再不见往日的神飞气扬。
耳边仪器“滴滴”作响,苏好看不出他是死是活。
护士们穿进穿出,苏好待了一会儿,声音极轻:“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的,就先回去了。”
中年人没料到她刚来就要走,显得极为吃惊。正预备张口,忽见被子动了动,病号服底下挣出一只惨白的手,拽住了人。
他攥的很紧,苏好扯了几下,险些扯掉他身上的管子,就没敢再动。
这般有力,想是死不了,倒让压在她胸口的石头落了地。
旁边的见了都叹:“少爷手术前还念着名字,想必也知道等来了……”
苏好不言语,也不做耽搁,一根根掰开林北的手指,反身往门口走。
三脚两步就握住把手,房中突地铃声大作,空旷的楼道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打医护闯门而入。
苏好心道“不妙”。内外一时忙乱成一团,她被中年人堵在门口。
苏好又走回病床前,看着氧气面罩上微薄的白雾,祈祷林北不要就这么轻易地挂了。
众人一通齐心忙活之后,情况总算逐步稳定,房中重归平静。
医生出去前还特意交代:“患者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不要让他情绪过于激动。”
中年人看出苏好一心要离开,强硬起来:“苏小姐,看来少爷一时半会离不了你,只能委屈你在这里陪着他了。”
苏好不应,这时口袋滋滋震动起来,她的手机早成了一堆废片,掏出来看,竟是余欢的手机,显示有电话进来。
苏好没接,那串陌生号码又发来短信。
“被扣住了?我来接你。”
苏好方知是余欢,忙回复“没有”。
望了眼守在门口高大威猛的保镖,这怎么接?搞不好接她变成救她,她不想余欢受伤,打算再编辑一条信息。
正斟酌措辞,电话又来。
这次她接了,走到窗边很小声的让他先回去。
“这就是你所谓的看一眼?”余欢的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要把苏好的耳朵冻住。
瞄了中年人一眼,不能在电话中解释,苏好只能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非但不起作用,反而彻底激怒了余欢。
“你就这么离不开他?”
苏好的回应听起来干巴巴:“不是的,我没有。”
一阵静默,由怒转悲:“到底要我怎么做?苏好,你的心才能彻底属于我?”
苏好有心发短信去解释,可临了却忽然发觉在不能说出实情的情况下,似乎如何也不能令余欢相信的了。
除非,自己现在就去到他身边。
侧影欣长,神情冷漠,昏暗的路灯下,靠在巷子口的余欢疏离的可怕。
夜很深,女医生加班又值夜,已经最后一次巡完房,准备回家休息,可她发现余欢还在那里等那个一起来的小女生。
她走过去:“何必呢,欢?”
余欢凤眼微醺,浑然未觉,仿佛已睡着了。
她又说:“玩玩就算了,那么认真啊!”
余欢动了动,还是没看她,似乎在翻看手机短信。
“要去喝一杯吗?”她试探着邀请,拿出准备好的杀手锏,“我刚才查房时,看到那个女生了。”
余欢这才偏头瞟了她一眼。
女医生好似受了鼓励,用自认为最性感的声音笑起来,“那是她男友吧,一眼就看出来了,拉着手,不眠不休的陪着。”
喉结滚了滚,余欢仿佛要站不住似的,踉跄了一下,像夜风似的,往最深的墨黑处转身而去。
那双眼睛仿佛是蛰伏在黑夜的野兽。
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放手呢?
那原本是属于他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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