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桃花迟早都要被家族联姻的剪刀剪断,难怪她们刚才没有冲出来表示反对,原来是早就失去了反对的资格~
没有再多看众人一眼,我垂下眼帘,面前半跪的青年显得有些茫然,双手还保持着为我戴上钻戒的姿势,
片刻之后他清醒过来,刹那间苍白了脸色,面上浮现出浓浓的不安,显然是不知道刚才还一帆风顺的求婚怎么会急转直下,
明明是我亲自将手伸到他面前的,代表的不就是答应他的意思么~
“yaser~你…你还是不愿意么?!”
声音中带了颤抖,Phoebe眼底的黯淡让我有些无言以对,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改好的临时说辞微微一顿,还没说出口补救,青年就更加悲伤的开口,
“我知道了,你是为了他才拒绝的是么!为了le……”
眼看他就要说出leo的名字,我实在不愿意在狩猎的结尾,再和那个看似花心实则难缠的男人扯上关系,
眉头一皱,我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青年正在开合的嘴唇,在他怔愣的停下话音时,一把抓起他颤抖的手,将等待已久的钻戒送进了我的手上,
只不过戴上的位置不是象征结婚的无名指,而是代表订婚的中指。
四周又是一片抽气声,隐约议论声渐起,想来也是明白了我动作的含义,
然而我全然无视,看着Phoebe一副呆呆的样子转不过弯来,我微微一笑,柔声开口,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婚姻不可儿戏,我接受你的心意,但你毕竟比我要年轻,会有冲动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仍是单膝半跪的青年急急的开口,
“不是冲动!yaser!我是真的……”
再次用手指止住他的辩驳,我深深的望向他满载赤诚的眼眸,轻轻的声音里带着坚定,
“所以,我们先给彼此一个缓冲期,订婚之后交往一年,
如果一年后你仍然不改今日的心意,那么……”
顿了顿我笑着撤回贴在他唇上的手指,让他看到他亲自挑选的戒指在我的手上熠熠生辉,
“我愿意让你亲手把它换到无名指,从此一生相伴,白首不离。”
Phoebe睁大了眼,片刻后也端正了神色,点点头,
他牵过我的手,以一种近乎膜拜的姿势,吻在了花朵般的钻戒上,呼出的气息掠过我冰凉的手指,
我微微一怔,他站起身来,轻搂住我的腰身,面上有些羞涩,声音里的喜悦却遮也遮不住,
“现在,我可以邀请我的未婚妻跳个舞么~”
对于甜言蜜语,罗曼蒂克什么的,男人真是无师自通。
暗暗慨叹一声,四周却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想到大势已定,就算此刻leo来了也无济于事,那朵桃花算是摘清楚了,
我心底有些怅然,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我放软身体,随着悠扬而起的音乐与Phoebe滑入舞池,任凭青年满是柔情的凝视着我,直到宴会曲终。
--------------------------------------
订婚的巨大娱乐浪潮直到一周之后才渐渐消散,之后的生活没有多少变化,仍然是 Phoebe主设计我主交际,只是Phoebe对我的态度由不自觉的依赖,变成了光明正大的依赖,越来越有向黏人的趋势发展,
令我有些不解的是,leo自从那天宴会出去之后,一直没有了任何联络,工作方面也毫无踪影,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我和Phoebe订婚的娱乐新闻,亦或是听到了,却不屑于纠缠直接选择了退出,
毕竟我可没有自身魅力无敌,凡是见过我的男人都会跪-舔的想法,
真正的极品男人就像内蕴美玉的原石,是需要我花心思去慢慢攻略细细琢磨的宝贝,大部分时候我要的不仅是他们的身体,还要他们的感情,
即使那感情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譬如绚丽的烟火,热烈过后只余下灰烬坠落,
我并不相信所谓的‘真爱’和‘永恒’,但我又微妙的认同,人的一生并非全然充斥着虚假,
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或许是散发出不同的激素影响,可以产生一次纯粹的情绪,也就是我所说的感情。
那份情绪甘醇甜美,仿佛温泉般流过我的全身,让我对这个无聊的世界又有了一份兴趣,
但是这份情感是有保质期的,一旦变质它在我眼里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所以在它彻底腐坏之前,我会干净利落的把它切断,无所不用其极。
-----------------------------------------
我给Phoebe求婚的回复是缓冲一年,实际上我给自己定的享受期限只有一半,六个月。
我们的关系通过订婚更紧密了很多,但是渐渐的我还是有些不满了,因为无论我怎样旁敲侧击,就连洗澡忘带浴巾这种破廉耻的事儿,我做起来丝毫没有压力,却还是没有吃到Phoebe这块小鲜-肉,
明明看着我若隐若现的身躯,他羞涩得脸都要烧起来,有一次甚至流出了鼻血而不自知,却总是不敢对我进犯分毫,
几次下来我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无非是把我捧得高高的宛若女神,不可亵渎,觉得订婚的程度不够,最多进行一点儿表面交流,只有结婚之后才能进一步深层次交流,
可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要和他结婚。
还记得初次相遇,宴会上的Phoebe一个纯净爽朗的笑容让我无聊的眼睛一亮,进而升起了狩猎的冲动,
但是现在狩猎成功之后,他的这份纯净居然成了我享受战利品的阻碍。那是绝对不行的,
我一边不动声色,一边却在思考着怎样在不破坏他这份难得的纯净的同时餍-足一番,
继续忍了几天之后我终于看出了症结所在,既然清醒时的小熊猫对我的憧憬克制住了欲-望,那我只要让他不清醒就行了。
如何让一个人不清醒也是我的拿手好戏,对于Phoebe这样涉世未深的小青年,‘酒后乱-性’虽然俗,却真是好用。
那些做做样子的香槟当然无法让好歹经过经纪人锻炼的青年醉得迷迷糊糊,但是一杯深水炸弹可以。
这种酒刚开始入口爽滑,一气呵成,却像在人体深处投下一枚炸弹,只等时间一到爆炸开来,后劲极大,真是酒如其名。
搀扶着在宴会上觥筹交错间被我掉包了一杯酒的Phoebe摇摇晃晃的身体,我低头勾起一抹笑容,一点都不介意青年身上浓烈的酒味,
到了等待已久的Phoebe床边,看着那些颜色清爽的床上用品,显然Phoebe是习惯了独身一人,只有一个枕头安静的位于床头。
我轻柔的把Phoebe扶上床,然后转身去厨房里端出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给面色潮红的Phoebe喂了几勺,当然不是想要把他彻底弄醒,只是稍微解一解酒,
要不然,面对一个睡得死死的男人,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无从下手。
觉得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把剩下的醒酒汤‘毁尸灭迹’,回到床边正看见那双浅咖色的眼眸慢慢睁开,他眼底透出茫然,嘴里的低喃,被我轻轻的堵了回去…
出乎我的意料,看起来动作生涩明显是初次的Phoebe持久力倒是挺不错的,一直折腾到快要天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的释-放出来,然后就这么死死的睡了过去,
本来我是忍受不了一身粘-腻准备起身洗个澡的,但是为了最后的四个月的性-福着想,还是决定保持房间里的原样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要不然依Phoebe那单纯又执拗的性子,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吃到一回肉。
日上三竿,Phoebe先我而醒,好像发出了挺大的动静,我支着耳朵听了一下,又不在意的睡了过去。等到我悠悠的睡醒,红日已经西斜,
想着给了Phoebe这么久的反应时间,他也差不多接受现实了吧,等我睁开眼一看,四周亮堂堂的一片白色,空气中隐约还有消毒水的味道,各种仪器环绕四周,
稍稍坐起身,就看到Phoebe伏在床边,听到动静,立刻抬起了头。
“你醒了!yaser~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青年惊喜的凑上来,几缕翘毛飘飘扬的立在头顶,看得我噗嗤一声,闷笑了一阵才想起现在奇怪的处境,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才发问,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面?”
其实我很想问的是,谁有那么大本事,在不吵醒我的情况下把我送到了医院,
虽然昨天晚上某青年的持久确实让我有些意外,但是不代表我已经累到连一贯的警觉性都消失,如果不弄清楚的话,我会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