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偶像发情期(NPH)--21,报之以琼瑶(H)

方所果然是守信之人。

第二天,林图拖着酸痛的身子在市医院打开工作电脑,彻夜拟好的合作意向书已经如约发送到了她的邮箱。

她把带来的早饭丢给病床上的凌初后便抄了一把小椅子,坐在一旁专心办公。

凌初看一会儿手里还热乎的早饭,又看背对着他的林图,牙痒痒,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威胁对林图来说,似乎已经变成了无关痛痒的事情。

林图认真的将意向书文本逐字的看了一遍。

方所并不是一个慷慨的慈善家。

合同中约定的所有数字对于她而言都不是一个好实现的目标。

可是,他又不是一个吝啬的人。针对所有阶段性的收益目标,他给出的运转资金都很充裕。

林图能透过这份条理清晰的合作意向书感知到他对她,或者说对她所描绘出来的蓝图给予了极大的信任与期待。

她松一口气。

原以为方所这块硬骨头会更难啃一些。

凌初见她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完全忘我的敲击着,有些吃味的在病床上叫她。

“林图。”

“嗯?”

林图毫无防备的转头过去,凌初背后的朝阳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来。

她皱了皱眉毛,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晃眼的阳光,凌初已经从病床上走了下来,可怜兮兮的蹲在了她身边。

“……”

“怎么了?”

林图觉得凌初今天有点儿不太对劲。

凌初撒娇般的靠在她身上,林图温暖又柔软的身体带着淡淡的馨香,无比真切的将热度传递到他的脸上。

比起眼睁睁看着她逃离自己的掌控圈,凌初更讨厌现在这种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好似怎么都抓不住她的感觉。

“想要。”

凌初眯着眼,试探性的自嘴里吐出来两个字。

林图的身子只僵硬了微不可查一下,人已经轻轻合上了电脑,无所谓道,“……好,想在哪儿做?”

“……”

凌初睁开眼,探究的目光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般在他耀眼的眸子里翻滚跃动,

林图困惑的看着他,决定从林起的保护范围走出来后,她已经不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动摇。

凌初终于懂了上次见面时他所察觉到的问题出在哪儿。

之前他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她配合他的频率时,林图是有自己的情绪的。

虽然她把自己的情绪克制的很好,可是在被逼急了的时候,还是会试探性的伸出自己的爪子,伺机挠他一把,好证明她不是任他搓圆搓扁的软柿子。

可这一次她再回到他身边时,凌初在她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她明明坐在那里,眼睛也专注的看着他,可是里头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

她像在看山、看水、看着透明的空气,不悲不喜,好似他只是一粒尘埃,微不足道到甚至都不足以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他讨厌所有不受他控制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明明被他攥得紧紧的,却如指间沙一般从他指缝间流散了一地的林图。

“现在。在这儿。”

林图如言站起身来,轻轻的把凌初重新推回到床上。

她轻巧的身子跪在他双腿上头,一双眼睛垂下来,不看他,手却已经熟练的如他所愿,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抚上了他的欲望。

凌初的喉头微微一动。

她没有让拉窗帘,更没有让锁门。

凌初原本只是想试探她,看她像从前那样用不甘的眼神望着她。可不知怎么,他觉得今时今日,他却成了被林图握在手里的猎物一般。

……他甚至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原本并没有太多感觉的性器在林图的套弄上居然真的火热的矗立了起来。

林图躬身下来,无需凌初开口,已经微微侧头,将他的顶端给吞了进去。

温软的舌头将凌初的龙头包裹起来,手心握着棍身,随着由浅入深的吞吐动作,缓慢的摸索着他的欲龙。

“……”

凌初的喉结又滚了一滚。

他的身体烫得厉害,可不知为什么,平日张口就来的指令在林图灵巧的套弄中都凝固在他喉间,恹恹的只能发出羞耻又暧昧的轻哼。

根本不用他再颐指气使的说些什么。

林图温驯的伏在他胯下,用尽所能的刺激着他。

凌初感觉自己的欲望很快就深抵在她喉间,她微微发红的脸颊轻蹭着他的腿根,细长而微凉的手指托着他的囊袋,灵巧的小舌被逼得无处可去,只能贴着他的棍身,缓慢又充满技巧的轻舔着。

“林图……”

凌初发现出口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林图已经唇舌并用的开始舔弄他的顶端,原本被他的理智强压下去的快感像在拔河一般,一点点被林图嘴里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过了思维可控的那一条线。

凌初的脑子有些浑浑噩噩。

林图好像在不经意间修炼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妖法,只是这样简单的套弄,就能将他身体里的精气给吸得干干净净。

林图越发卖力的刺激着嘴里已经快要到极限的欲望,手指沿着凌初从未被人碰过的臀沟,悄悄的抚摸上了他后边私密的肛门。

“别、……”

凌初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羞耻。

原本就已经越过极限的肉棒在林图的指尖探进他身体的刹那便决堤般一泻千里,浓郁又滚烫的白灼射满了林图的口腔。

她收紧喉间,不让凌初的精液再溢进胃里,被忽然锁住的龟头颤抖着带给了凌初第二层之前不曾有过的快感。

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床在,满足的在林图的口中射出了自己这几日的积蓄。

林图体贴的将他的肉棒吐出去,悄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将嘴里的白灼都吐出来,包好。

“别想太多……现在先好好养病。”

林图一手将纸巾丢进床脚的垃圾桶,另一只手翻过来干净的手背,贴着自己绯红的脸颊降温,一点儿也不见羞耻的出言宽慰凌初。

凌初的所有语言都被夺去了。

他像看一个怪物般的看着林图,后者已经无所谓的去卫生间洗了个手,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打开了电脑,又工作了起来。

世间万物,此消彼长,枯荣随缘。

凌初觉得自己眼前好似有一扇门,被人从外边给轻轻关上了。

半个月后,林图终于熬到了凌初小祖宗痊愈出院,也等到了方所上一次提及的一面之约。

阔别已久的咖啡馆,她进去的时候方文林依旧在吧台后边捣鼓着自己新入手的咖啡研磨机器。

“好久不见。”

她笑盈盈的冲方文林问好,方文林自咖啡机后边抬起了头。

“这次想吃点什么?”

林图双手接过来菜单,没有犹豫,很快就报了菜单上最贵的几道。

方文林忍不住又看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小姑娘。

林图刷卡付账钱给的爽快,像是觉得这样还不足以报答方文林上一次的善意般,又赖在吧台前头问他。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方文林原本是想拒绝,可是话到嘴边,像是又想到些什么,问她。

“你会做些什么?”

林图思索了一下。

“厨房的事我差不多都会一点儿?不过半小时后我约了人,可能不能做得太到位。”

“在后厨帮过忙?”

“嗯……”

回忆有点儿远,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林图已经挽起了袖口绕到吧台后边,方文林看她一眼。

“自己先准备你点的餐的材料?东西都在冷柜里边。”

……还真是不把她当外人啊。

林图笑的眼睛都眯起来。

倒不觉得被冒犯,反倒有点儿享受这种被信任的状态。

等到方所赶到时,林图已经跟方文林分享完了她的“杰作”,正在方文林的指导下分辨他珍藏的各种品种的咖啡豆。

脱去外套的男人挑剔又不赞同的目光落到了方文林身上,方文林已经将手里的咖啡豆放下,笑眯眯的提醒林图。

“你等的人来了。”

“啊……抱歉。”

林图很快就放下了袖口,整了整衣服,自吧台后边走了出来。

方所依旧没有等她,抬步上了白天不对外开放的二层阁楼。

“谢谢。”

林图再一次情真意切的同方文林致谢。

如果没有那一天他动恻隐之心让她留在咖啡馆,或许她也没资格死皮赖脸的缠着方所,直至走到现在这一步能够跟他签下关于“售卖”凌初的合作意向书。

“阿嚏。”

躺在病床上养病的凌初打了个喷嚏。

在方所坐下后的十分钟内,林图已经把条理清晰的向他汇报完了这半个月内,双方确定合作后的各项进展。

方所手下的每一笔资金投入她都能给出使用明目,每一个板块在她的操控下,都如他预想的那般有条不紊的在推进着。

方所略带欣赏的眼神刚刚落在不卑不亢的林图身上,她已经打开了随身带着的手提包,从里边将另一份明显不像是正式文件的文书递到了方所面前。

“这是什么?”

方所的眉毛皱起来。

今天约她出来,方所没有放任林图牵着他鼻子走的意图。

林图善解人意的将陆心远新改好的剧本摊开,被她仔细做好了整理和批注的剧本大纲简洁到只有薄薄的两页。

方所只扫了一眼,意外极具风骨的字体比排布整齐的印刷体更先一步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他一目十行的扫了下去,故事情节由缓骤急,寥寥数语已描绘出一个有血有肉亦有骨的躯干来。

方所的目光重新落到林图身上。

林图已经知道自己又成功了一半。

“这一份是陆心远导演打算在年底拍摄的电影剧本大纲,电影分镜头剧本也已经基本出来了,您如果有兴趣,我马上就可以发给您的手下。”

“你想要些什么?”

林图摇了摇头,落落大方的重新收回手,在方所对面坐正。

“什么都不用。这个电影的拍摄计划原本就在凌初的工作规划里。不过我在跟您的手下沟通时,他们建议我最好还是把剧本单独呈您过目。”

方所不置可否的眨了下眼。

私告御状小狐狸一个。

“跟他们说,我看过了。”

“嗯。”

林图忽然笑起来。能得到方所这句首肯,证明陆心远的电影也有救了。

“我下楼帮您拿吃的。”

她狗腿的起身,发自肺腑的想孝敬好自己的衣食父母。

方所没有开口。几分钟过后,林图带上来的东西果然就是他想要的。

方文林不像是会做这些无聊的事的人。

方所端起自己用惯了的咖啡杯,眼睛平静无波的打量着林图。

“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嗯?”

正在收拾桌面的林图被问的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所是在问她究竟是如何给他点的餐。

“如果是你常去的地方,餐厅会比我更清楚你想要些什么。”

第一次假借明成的名义把他约出来也是。林图没有画蛇添足的用自己的猜想揣测方所的用度,她只是故作高深又语焉不详的把问题重新抛给了餐厅负责人。

方所慢条斯理的咽下了口中火候刚好的食物。

林图已经把自己存在的痕迹完全清理干净,自座位上绕开,甚至还体贴的把方所对面的椅子都复原回原本的样子。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

她告辞的话语刚刚起音,方所已经笑着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谁说我今天约你出来就只是到这儿?”

林图的动作僵住。

她原本以为方所把见面的地方定在咖啡馆,就只是想好好吃一顿早饭,顺道听她汇报一下这半个月来的工作进度。

完全恢复了的身体像是又回忆起半个月前的高强度的痛苦折磨,从雪山之巅连滚带爬的一路摔到山脚还不够取悦他的龙心的吗?

莫非还真要把她丢去荒岛,上演一个月的野外求生才能让习惯了在生死边缘寻找快感的上位者满足?

像是在印证她的猜想。

原本安静的咖啡馆外头忽然响起来震耳欲聋的独属于直升机的旋翼转动声。

林图整张脸都绿了。

在方所充满愉悦的目光中,她难以置信的扭过去半个头。

已经取得航运许可证的私人飞机稳稳的落在了咖啡馆外一直被她当做市政财产的草坪之上。

林图甚至怀疑,接下来是不是还会有摄像机推出来,然后一群人哈哈大笑着告诉她,“林女士,恭喜你,你刚才的蠢样已经完全被拍摄成了惊吓真人秀节目”。

“走吧。”

方所留了半杯咖啡,重新拿起自己的外套。

林图失语。

她发现在工作之外,她根本就猜不透这个名叫方所的男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方所愉悦的笑容中,林图惨白着一张脸,跟在他后头登上了他的私人飞机。

一个半小时之后,在一万英尺的高空,她被人跟方所牢牢的绑在了一起,根本就没给她说不的机会,在“三、二、一”的倒数声中,被方所带着,从机舱里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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