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浑身酸疼,好像昨天跑了一千五百米又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起床凭的是从没旷课的意志力。
“我送你。”
谭柘从套间的厨房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粉红色草莓的帆布包,与他俊朗的成熟模样毫不般配。
宁言没忍住笑,赶紧低头穿衣服。
哎,等等。她看见手中还没干透的粉色小内裤,再看看包,图案几乎相同。
她的脸顿时红透了。
“我不要你送,会被发现的。”就像昨天那个祝晔书一样,突然问的莫名其妙。宁言赶紧穿上裙子要走。
“可以。但早饭拿着。”
宁言不敢接,可谭柘一脸认真:“不喜欢?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类图案。”
“拿这个很奇怪吧?”宁言难以启齿:“好幼稚的。”
谭柘勾唇:“怎么会?很可爱,也很适合你。还不走吗?要迟到了。”
……
宁言做贼似的将帆布包放在桌上。直到肚子咕咕叫,还是妥协了。
是芝士火腿棒和黄油吐司,还有一瓶热牛奶。
香喷喷很有营养,标准的西式早餐。只是火腿肠,牛奶……宁言总想起昨晚谭柘在床上欺负她的话。
唔,谭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故意的弄这些吧?
可宁言发觉同学们的目光都怪怪的。
“包包,我样子很奇怪吗?”
奶酪的香气吸引了前桌的龙包包,宁言皱着脸问她。
龙包包一回头,就看见焦红色的火腿肠咬在宁言口中,乳白色的芝士很厚重,莫名觉得这画面少儿不宜。
“嗯……”可闻着好香好好吃哦,龙包包说:“你竟然敢和祝晔书谈恋爱,大概是对你刮目相看?”
“都说了我没有。”
宁言愁眉苦脸,胃口都没了。她把剩下的芝士棒分给龙包包,委屈说:“包包你信我啊,我真没和他谈恋爱。”
“我当然信你啦!”
吃到芝士火腿棒的龙包包笑嘿嘿的,“我们言言那么乖,哪会喜欢那种空有一张帅脸的暴脾气二世祖呢?”
“肯定只会喜欢像‘石木’一样,爱读书会写书,落字成句温柔安静的男人吧?”龙包包觉得宁言根本不会早恋。
说起最爱的作者,宁言苦笑说:“你又开我玩笑。”
毕竟‘石木’的个人信息几乎为零。
“我猜言言你就是很久以后恋爱了,也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龙包包吹着火腿棒说:“你妈妈昨天太过火了。”
受到包包的安慰,宁言却突然怂了。
她纠结许久,小小声地问:“包包,如果我喜欢上一个大我很多的男人,怎么办?”
宁言心虚。不仅只是喜欢上,还喜欢被他上。
龙包包肯定会觉得她是表里不一特别糟糕的人吧?
“很正常啊。听你说石木写书十几年了,他怎么不比你大十几二三十岁?”
“倒没有十几岁那么大……”宁言低下头说:“就十岁。”
“十岁啊?没想到石木那么年轻就出书。啊?十岁!”
这就是有明确的男人了!正享受美味的龙包包回过神来,险些将手里的火腿棒吓掉。
她猛然凑近宁言,确定面前可爱乖巧懂事会分享的乖宝宝是她认识三年的宁言没错。
乖宝宝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现实里的男人?还大了十岁?
龙包包忽然灵光一闪:“所以这份超好吃的爱心早餐,是你男朋友做的?”
“应该是他亲手做的……”
毕竟没找到商品标签,还是热乎乎的。宁言红着脸摇头:“不是男朋友!我喜欢他而已啦!”
呵,都说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宁言言一定是被那个会做饭的好男人抓住了,现在还在害羞呢。
龙包包深明大义地鼓励宁言:“不是男朋友却给你做早餐,那言言你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噢,记得夸他早餐很好吃。”
“……”宁言呆愣许久才回神,“你……你不觉得我很……很那什么吗……”
“哪什么?超棒的哎!”龙包包对芝士火腿棒的味道赞不绝口,“这么好的男人,你不喜欢才有鬼,我都要喜欢上他了!”
……
虽然哪里不对,但龙包包说的没错,要对谭柘说谢谢。
一上午的课魂游天外。中午也没胃口去食堂。
空荡荡的教室里,宁言终于鼓足勇气,但又瞬间气馁。
她没有谭柘的电话啊。他会做这个早餐,完全是就因为受母亲和姐姐的嘱咐,照顾自己吧?
丧气中,宁言发觉帆布包里除了早餐,还有一个盒子。
打开后,看见一张电话号码的纸条、一本她只听说过的,石木早期出版的书籍。那时的石木也很年轻,青涩,写的是校园恋爱的故事。
宁言一直想看,但早就绝版找不到了。
他真的好好。
就算明知不可以,明知是错的,宁言也不想认错。
她拨通号码。
“谭柘吗?”
“嗯,是我。”
那头的声音很低哑,像是他动怒时说要罚她的调子。宁言耳朵发热,身下似乎又湿了,她急忙翻开那本书转移注意力,“早餐很好吃,谢谢你。”
“喜欢就好。”
谭柘没有再说话。
宁言却心跳加速。书里有一枚漂亮的枫叶书签,翻开那一页正好写的是男女主在走廊接吻,而后两人进了卫生间,锁上门。
‘他掀起她的裙摆,将她湿透的草莓内裤脱下,揪住那根小小的电源线往外一扯。含了一上午跳蛋的小穴爽得发麻,险些没咬住跳蛋,一股春水从穴口流到他手上’。
“喜欢吗?”
听见那头甜蜜的喘息声,谭柘低声问:“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书底下还有一个小盒。是一个无线跳蛋。
宁言面红耳赤,难耐地并拢腿:“嗯……喜欢……”
“那要不要试一试?将小东西放进身体里。”谭柘循循善诱。
宁言不知怎么就答应了。她迷迷糊糊地拆开盒子,拿着粉红色的跳蛋,声音羞涩飘忽:“那我去洗手间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我遇到麻烦了再找你……”
“好,记得洗干净手。有麻烦随时联系我,随时都可以。”
……
挂掉电话。谭柘脸上温和的笑意顿时消散。
他回到房内,拿起一旁的教鞭,问跪在面前的祝晔书:“还剩二十鞭?哦,姐姐替你求过情了,还剩十鞭。”
温润低醇的声音,叫祝晔书汗毛倒立。身上的伤似是被刀子刮过似的疼,他不敢再倔,低声讨饶:“舅舅,我痛得要进医院了。”
可祝晔书不敢顶撞以家法责罚他的谭柘,只得闭上眼一脸壮士赴死的样。
“你还觉得挺委屈?还不想认错?”
谭柘一分情面也没留给这外甥,黑色的短鞭发出噼啪的骇人声响,“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时贪玩,那小姑娘差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