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还没等着明骁回来,家里的继妻就病故了。这可气坏了崇敬明侯爷的百姓,没人说他克妻,反倒是柳依依这个已经“病亡”的人被骂的狗血淋头。明骁回京是多大的喜事,这柳依依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新婚就死在侯府,柳依依是谁,百姓多是知道的,毕竟柳依依经常出入自己店铺,在外抛头露面的,那身子看起来好的很,柳依依身上有很多流言传闻,什么私奔啊,被山匪抢去当压寨夫人,总之柳依依成了饭后茶余的笑料。
被拘禁在赵府的柳依依因为这件事早就被柳家放弃,更别说还有个侯府厌弃,因为柳依依根本说不出来自己当时为什么主动去找赵景之。跟踪明姬?笑话,一个继母跟踪自己的继女,为何?说出去都怕人笑话,是有多小心眼才自己去跟踪一个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继女。柳依依百口莫辩,只能被赵景之蹉跎到老。柳依依的身子太耐玩了,被调教之后还能在疼痛中寻取快感,两人还真应了明姬的那句天作之合。
明骁大军入京,痛痛快快的上缴了兵符,皇帝虽还忌惮,但是私下里一直派暗卫守着,这一守知道个了不得的消息,明骁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乱伦,这送上手的把柄,皇帝当然紧紧握住,不过这也是明骁有意透露给皇帝的,毕竟他不打算再娶别人。
此时的明骁才刚回来,男人穿着铠甲,威武霸气的端坐在枣红色的大马上,冷硬的面容遮不住一代风华,京城的百姓谁都没想到那个被传闻编造的面容似鬼的男人尽然是这幅偏偏公子的模样。而侯府大门口,领着孙女等着儿子归来的苏念玉,看见儿子那张熟悉的脸,不禁落下泪,终于相聚不再分离,不用日日担惊受怕,也不用夜夜梦魇梦见儿子同他爹一样惨死战场。
明姬在一边一直低垂着头,她可是要做足了戏,否则把男人吓退了,她还得劳心费力。明骁看见母亲,急匆匆就从马背上下来,大踏步的走来,扑通一下,就双膝跪地,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说着:“母亲,孩儿不孝,多年未能侍奉母亲左右,累母亲担忧。”明姬都想甩着小手绢啪啪鼓掌,这情真意切的,还真以为两个人十五年没见过呢。
不过明姬还真不敢多想,没看见这会百姓都被感染了,眼泪汪汪的看着这对母子情深,她怕她忍不住笑出来会被人打死。只能低着头,拿小手绢按着那块飞起来的嘴角。明骁的气势太足,这会装委屈真真是好笑。好在没装模作样多久,就被老太太拉着起了身,两人母慈子孝的走在前面好不一派和谐。
正厅里明骁坐在首位,老太太坐在一边端着茶杯,刚才还泪漪连连的两人,这会面上哪还有泪水,明姬坐在最下位当鹌鹑。被老太太看见一阵不耐烦,怎么这么小家子气:“都是家里人,你那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茶杯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发出的想动让明姬一个激灵:“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一股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明骁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捏着鼻梁:“抬起头来。”明骁闭着眼很是不耐,刚刚从宫里出来又和老太太在门口演绎了一番,这会正是疲倦的时候,可是隐约又听见少女的啜泣,心里烦躁不已,一睁眼就看见脸色苍白,满脸泪水的少女。明骁心里咯噔一下,少女的面容渐渐清晰,赫然就是那个小丫鬟。
此时少女的小嘴一张一合,明骁看得清楚,少女嘴巴里念着爹爹两字,原来是老太太看不惯少女的模样,好端端喜庆的日子,怎的就哭成这样,在一边大声呵斥着:“行了,真是晦气,赶紧下去吧。”今儿这孙女是发了疯了?苏念玉心里不禁怀疑,丝毫没发觉上首坐着的明骁如雷劈一般的表情。
心力交瘁,明骁这会坐在书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这个女儿。暗卫将明姬的资料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子上,明骁不知道该责怪自己的母亲还是怪自己不知廉耻,居然上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这个里面,明姬没有被迁怒分毫,因为明骁知道自己从未给过她关心,而老太太的所作所为他现在也是一清二楚,明姬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被他和老太太害的。他有错,他也不敢面对明姬。回来都半月有余,除了第一天初次见面,两人尽是在没碰见过。柳依依的事儿老太太也是说了一句,就当做同僚间互送妾室,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明骁现在正纠结着明姬的事情,听完了就抛之脑后。
明姬此时在房里手指卷着头发,玩得不亦乐乎,系统好愤慨的说着:【主人,那明骁回来居然一次都不来找你,哼,这个渣男。】明姬嘴角弯弯,笑的像只小狐狸:【嗯,男人嘛,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接受过程,面子上一套可是背地里又是另一套呢,没发觉我这几天身边总有一道火热的视线吗。明骁他啊,敢做不敢认,这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刺激,他必定丢盔弃甲像我投降呢。】
明骁的书房是侯府所有人禁止入内的,里面军事机密就多不胜数,老太太不参与男人的斗争,所以也从不破例,而且书房周围多是明骁的人,就连侯府的下人也被拦在外面,明姬带着小丫鬟,拎着参汤,随便胡邹了个担忧爹爹身体,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说要通禀,不过几息,就见侍卫恭恭敬敬的放行:“侯爷说了,只小姐一人。”
明姬从丫鬟手里接过参汤,就进去了。男人正襟危坐,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看着娇弱的少女迈着步子进来,低声咳嗽一下说:“正好,为父想跟你好好谈谈。”明姬抬头,美眸微转,媚意靡靡,让男人不禁想起那些日子,摇了摇头,不行,这会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明姬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哽咽着说道:“我知晓……爹……爹爹要说何话,女儿不是来自取其辱,只是想跟爹说,若是侯府没有我的位置,请爹在将我送回别庄,让我当个无忧无虑的小丫鬟。”那声爹先开始在喉咙里卡了半天,终于叫出声后,似乎也是种解脱,后面的话越说越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