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自侯府婚嫁已过月余,这城里人人都说宋泽把叶鸢宠到天上去。叶鸢虽然未出阁前对宋玉孟浪大胆,但是婚后自会收敛,跟宋泽必是恩爱的。但也有一小波不一样的声音:这还不都因宋玉不在。宋玉在的话,还不知道宋二爷的小娘子会怎样呢,怕是会扑上去。
这些声音叶鸢都听在心里,心头气愤不已,却又带上思思怯意。都传道自己这里了,宋泽怕是早就知道。他怎么不来问问自己,他会不会跟旁的人一样误解了自己。想着,叶鸢只觉涩意上头,想哭又哭不出。
这边,宋泽早就知道了。他不理会那些莫名传闻,鸢儿的好,别人看不到,包括他大哥。鸢儿如今嫁给自己,那当然是对她的全心全意的相信和爱怜。不然,每晚琴瑟和鸣,怎么会如此和谐惬意。想到夜里鸢儿衣衫尽褪,只能在自己的身下媚叫不已,那张小嘴堵住都能哼出声,真是妖精化的。
想到这里,宋泽的呼吸都重了几分,现在只想回到府上,把叶鸢压在身下好好艹弄几番才能泄恨。但是现下不行,自己身居校尉,不能随意离岗。那还如何带领下面人。只能晚上回去顶着鸢儿再要上几回,只可惜鸢儿白天才能被放过真正歇息下来。
宋玉奉命前往江南暗访民情,对外声称北上实则南下,就是为了看看江南父母官是否作为。
连轴转上月余,宋玉回来就在书房书写奏折,把江南所见闻细数写下,而后进宫面圣。
皇帝对宋玉此番江南之行十分满意,看这宋玉奔波月余,听闻连弟弟宋泽的婚事都没能赶回来喝上喜酒,再加上宋玉脸上略带疲倦之意,于是放宋玉回去歇息几日。
宋玉回府后,脸色变得铁青。她嫁了人。嫁的还是他二弟宋泽。听闻他们郎情妾意,恩爱非常。怎么就恩爱非常了。宋玉很是不懂,她之前不是说追自己两年吗?怎么就突然转身嫁了人?
如此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就是看自己两年没理会过她,就耐不住了,暴露本性。宋泽也有玉面郎君称号,跟自己也算得是旗鼓相当,叶鸢就这么想嫁给姓宋的?
那酒肆里和娘讲的她都是假的吗?路见不平的她,与人为善的她,捉弄毛贼的她,甚至是瞒着全府上下,深夜乔装诱抓淫贼的她,那个爱自己的叶鸢呢?
宋玉听过酒肆和娘讲着叶鸢的各种趣闻,对她也是起了好奇的心思,想着下次与她见面,必定用不一样的方式。却接到皇上圣旨,前往江南。
一个多月后回来,一切都变了样。追自己的叶鸢成了弟妹。
侯府下人看到宋玉脸色极其难看,都各自四下隐去。谁都不敢往上凑啊。
宋玉走到叶鸢的院中。看着那人儿窝在凉亭躺椅上,一手执团扇,一手拿着葡萄,一颗颗扔进小嘴。惬意的很。看到这人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宋玉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弟妹,好生悠哉啊。”
叶鸢听到声音,回头看向亭外。只见那谪仙般人儿站着那儿,似乎跟自己说话。应该是了,只有他会叫他弟妹。
“大哥,风尘赶回。弟妹还不曾得见,这是弟妹的错了。”叶鸢本来有点惊的,但是想那宋玉回来,自然会跟他碰上,只是想没到这么快。强压心头,镇静对宋玉说道。
“久闻弟妹乃洛阳城第一美人。今日得见,所言非虚。我那二弟宋泽,真是娶了个佳人啊。”宋玉咬着牙又继续说道。
叶鸢觉得宋玉很奇怪,自己在他面前蹦跶两年,都不得他一眼青睐。怎么今儿刮的什么风,居然夸她漂亮。
宋玉看着叶鸢一直冷冷看自己,似乎自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一时口不择言道,“不知道弟妹日后能不能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一心一意对二弟。女人,还是要守妇道。”
叶鸢手中一颗葡萄突然坠地,这宋玉来找她,原来是要对自己羞辱一番,提醒自己不要再对他抱有心思。
这般羞辱,叶鸢只觉得自己以前所作所为都是蠢笨至极,怎么会看上这个人,还对他狂追两年。狂追两年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她都嫁了人。他居然跑来骂她不守妇道。
叶鸢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回道,“那是自然。以前年少不懂事,做了些蠢笨的事情。还请大哥不要责怪。”
宋玉听到叶鸢淡淡的答复,她说什么蠢笨的事情?追他是蠢笨的事吗?他宋玉,侯府世子,御前正红。哪家女儿不对自己期期艾艾一番。这个女人,嘴巴如此恶毒。
“蠢笨?弟妹是觉得大哥蠢笨,还是觉得自己如今抱得是如意郎君,竟然对提起以前,唯恐不及?”
“是,弟妹觉得以前行为非常恶心。”
叶鸢不觉得今天宋玉抱着善意来找自己的,那自己又何必继续抱着善意腔调跟他说话。狠狠刺回去,才是叶鸢会做的事。
“你觉得恶心?那我你也觉得恶心咯?”宋玉狠狠说道,“那我今天就要来恶心你。”
说罢,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叶鸢前面,狠狠吻住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