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起得很早,或者说她和白起都起得很早。她是因为做了梦的缘故,所以睡不着了,而白起却是因为被她吵醒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两个人便已早早的洗漱好了。
陆离的心里是有些过意不去的。白起才出完任务回来,本该是好好的睡一觉养养精神的,可是却一大早就被自己吵醒。她想着或许该给白起亲手做一顿早餐来弥补一下,表达歉意。
说起来奇怪,陆离这样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起饭来却意外地有天赋。而且能在清晨给自己深爱的人做一餐早饭,大概也算是一件温馨的事。
可是就当她怀着这样幸福的小心思打开了空空如也的冰箱时,她才想起来,冰箱里早就没了食物,就连昨晚,她也只是喝了杯热牛奶而已。
这样想着,她的肚子仿佛在应和一般的,也跟着叫了两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只能出去买些食材了。
出门需要去楼上换衣服,上楼时正好可以问问白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她就可以将午餐晚餐的食材都买回来。
这样想着,陆离向卧室走去,推开了门。
推开门映入眼的便是白起的背影。此时的白起裸着上身,正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大概是他的衣服吧。陆离这样想着,突然心生一计,她勾起了唇角,有些蹑手蹑脚似的,悄悄向白起靠去。
“猜猜我是谁?”陆离突然伸出手,难得如此幼稚的从白起的身后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有些俏皮的问着。
房子里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声音一听便也能听出来。
陆离想着或许白起会说自己无聊,或许会假装猜不出,也陪自己幼稚的玩一玩,如果心情够好的话,转身将她抱住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白起回身了,只是并不是将她抱住,而是在她刚捂住他双眼的一瞬间,便伸出手狠狠地拧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个过肩摔,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陆离的手腕被白起重重的拧了一下,她痛得浑身都僵住了,白起反应过来时,也愣住了。
在面对未知的风险时,迅速的做出应对反应,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动作比大脑还要快一步,大概是特警的职业病吧。
陆离捂着自己刚刚被白起狠狠地拧了一把的胳膊,痛得眼泪几乎都要掉了下来。
白起只是愣了一秒,下一秒他便迅速的将陆离扶起,平日里那波澜不惊的面孔上,竟难得的带着些许担忧与惊慌的问着,“你没事吧?”
陆离痛的眼泪都涌了出来,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的声音有些抽噎的,开口轻轻嘟哝着,“痛……”
白起愣了愣,连忙掀起了她那有些过长的袖子查看伤情。
在掀她袖子的时候,白起才发现,陆离身上只套了一条自己的衬衫,还是自己刚才怎么找也找不见的那条。陆离的个子算是比较高的了,所以就算白起的衬衫宽大,却也只能将将遮住陆离的内裤。
而此时,陆离被甩在床上,身上的整件衣服都向上身堆去,正巧将她那双修长细腻的白腿,以及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尽数展露。
漂亮的女孩,身上穿着自己的衬衫,眼含薄泪楚楚可怜的盯着自己,还露着大片柔嫩的雪白肌肤。此情此景,不论是哪个男人,估计都要为之情动。
白起也不例外的,被陆离如此模样勾住了眼球。只是在下一秒,他便红着耳尖将那些心猿意马的心思都压了下去,掀起陆离的袖子,细细探看。
果然,陆离的手腕肿了起来。大概是刚才在被自己抓住的时候,手腕也被扭到了吧。
“你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我……”白起蹙着眉,捧着陆离的手腕,有些慌忙。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又想责怪陆离怎么突然冒了出来,可始终究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陆离撇过了头,撅起了嘴,像卖可怜似的小声说着,“家里没有食物了,我想给你做餐饭,所以来问问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出去好买回来……”
白起有些无奈的扶额,“你不用给我专门做饭,没食材了你出去买就是。我饿了我自己会找吃的的。”
陆离闻言嘴撅的更高了,她直勾勾的盯着白起,眼泪几乎都要大滴大滴从眼眶滴落,“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想给你做饭让你好好吃点什么,也有错吗?”
白起见陆离这副模样,终是深吸了一口气,放软了语气,“我没说你错,只是你可以不用这样给自己找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陆离撇了撇嘴,擦了一把通红的眼睛,“你不稀罕就算了。”
说着,她将自己那种肿起的手从白起的手中狠狠地抽了出来。由于抽的时候力道有些大,手腕处又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到抽一口冷气。
“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白起蹙着眉看着陆离,这样问道。
陆离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自己爬起来,站在衣柜前,费力的解着胸前的纽扣。
白起见状,站起身来走到陆离身边,问她,“手都这样了,你还要出去?”
陆离也不看白起,只是低着头解纽扣,“你不吃我做的饭,我自己也要吃啊。不买些东西回来不是要饿死。”
白起闻言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来,帮陆离解着纽扣,一边解一边说,“我没说我不吃你做的饭,我知道你的好意。”
陆离撇了撇嘴。
大概是白起近年来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的缘故,人都是这样,哪怕再加以克制,也会无意识的得寸进尺。
自己也不能免俗,一旦白起对自己好了起来,自己的小脾气,小性子就都展露了出来。
“话说你身上怎么穿着我的衣服,我刚才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白起这样问着,将陆离几缕缠在纽扣上的发丝耐心的细细解下。
陆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也穿着白起的衬衫,她被问的难得有些羞臊起来。
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每天都很想他,所以才会穿他的衣服吧?这样说会让自己联想到偷穿别人内裤的变态。
虽然她也挺想试试穿白起的内裤。可是终究是没有到变态的那种程度。
陆离眼神飘忽不定的说着,“我的睡衣洗了啊,没有合适在家里穿的衣服了。”
白起狐疑的看了一眼陆离,“是吗?”
先不说陆离的睡衣到底洗没洗,他刚才在找衣服时就在衣柜里看到了好几条睡裙,更何况陆离衣服那么多,怎么可能找不出一套在家穿的衣服。
只是还没待白起将疑问一一提出,他手里的动作便停住了。
衬衫内,陆离什么都没穿,只穿了一条小小的内裤。而此时陆离那对雪嫩柔软的双乳,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白起愣了愣,随即耳尖便红了起来。
虽说是看过无数遍,也抓在手里把玩过,甚至还用嘴吸啜过顶端的那两颗奶头。可是他想起昨夜陆离给自己乳交的模样与光景,终究还是红了耳尖。
“咳,你……你怎么不穿内衣?”白起偏过头轻咳一声,有些局促的问着。
陆离看着白起泛红的耳尖,像是了然一般的轻笑出声,反问道,“在家为什么要穿内衣?”
白起没有再回应,只是催促着,“你不是要出门吗?快点把内衣穿好。”
陆离做出一副有些无辜的样子,靠上前去,赤裸着上半身,就将白起抱住,“手疼,穿不了。”
白起的胸膛被陆离两团软腻的乳肉来回蹭着,蹦的他有些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深吸着气,隐忍一般的说着,“穿不了就别穿了。”
陆离抱着白起,将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处,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似的说着,“怎么可能不穿?”
“不穿怎么了?”白起说着,伸出手将陆离身上半褪的衬衫拉起,将她裸露的肩头遮住,“穿好,别着凉了。”
“不穿奶头会凸出来啊。”陆离一本正经的,自然而然的说着这种听起来就有些羞耻的话。
“你……那怎么办?”白起顿了顿,这样问道。
他本来想说你奶头不大,凸起来也不明显。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帮我穿啊。”
陆离有些狡黠的眨着眼睛,冲白起笑着。
“……我不会。”白起算是果断的拒绝了。
陆离闻言,嘴又撅了起来,“你把我的手弄伤了,现在我穿不了衣服你不该负责吗?”
白起抿着嘴,没有说话。
“再说,摸也摸了,吃也吃了,用也用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陆离接着说着这些露骨的话,“昨晚你揉的时候可没见你不好意思,你还咬我的奶头……”
白起终于败下阵来,捂住了陆离喋喋不休的嘴。
“怎么穿?”白起妥协似的,抓起陆离的胸衣问道。
陆离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来,从胸衣的带子间穿过。她一边穿着,一边指导着白起,“对……拉低点,把后面的扣子挂上……啊太松了,扣最后一排。”
帮女孩子穿内衣,白起活了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终是红着耳尖帮陆离将扣子扣好。
陆离的后背也很美,光洁白嫩,与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映衬着。她的长发有些碍事,白起便轻柔的将她的发拢起,搭在她另一侧的肩头上。
乌发被掀起后,露出了陆离更为雪白修长的脖颈,和她后耳下方那处纹着自己名字的纹身。
白起看着那处纹身,不觉轻声问道,“你那个时候说要纹我的名字,是不是认真的?”
“哪个时候?”陆离挑了挑眉,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点了点头,“啊,上学的时候啊?对啊,我认真的。”
白起闻言,没再说话。
他其实还想问陆离,是不是从那时就喜欢自己了。可是根本没有这样问的必要,因为不管是与不是,他都不会对她的喜欢做出回应。
像现在这样与她相处,就已经是他能回应她的感情的极限了。
“行了吗?”白起将扣好的扣子抚平,柔声问道。
“还差最后一步。”陆离带着些嬉笑的声音传来。
白起愣了愣,“什么?”
陆离转过身,扬起嘴角,挺了挺自己饱满的胸部,道,“帮我把胸托起来,好好放在罩杯里。”
“什么?”白起的眉拧了起来,又问了一遍。
陆离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抓起白起的大掌,覆在自己的胸上,“我说,帮我把乳房放在罩杯里。”
白起闻言,目光顺着看去,才看见陆离还有一圈乳肉露在内衣外。
他有些笨拙的将自己的手伸进了陆离的内衣中,将她柔软的乳肉托起,小心向上抬着,“……是这样吗?”
陆离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他夹在指间,她眯了眯眼,轻哼一声,“嗯……对。”
白起被陆离猫儿般的叫声撩拨着,他感受着手里绵软的触感,耳尖愈发的红。他有些急躁的快速将陆离的两只乳房放置好,将自己的手从陆离的内衣中抽出,“行了吧?”
陆离嬉笑着贴近白起,嘴里吐出下流又不正经的话语,“这么急干什么,我的胸烫手?”
“快穿,穿好了下楼,我给你拿药搓一搓手腕。”
白起不在再理会陆离下流的,调戏般的话语,只是拿起陆离挑好的衣服,帮她尽数穿戴整齐,这才拉着她走去楼下。
一下楼,糖糕便扑了上来,亲昵的抱住了陆离的大腿。陆离被糖糕蹭的痒痒的,便蹲下身给了糖糕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揉着糖糕的脑袋,道,“糖糕呀,今天我的手扭伤了,不能带你出去散步了。”
糖糕像是听懂了陆离的话似的,轻叫了一声,舔了舔陆离的手腕。
陆离眯着眼睛笑着,继续揉着糖糕绒绒的脑袋,“不过还好,白起回来啦,这两天他可以带你去散步。”
糖糕继续蹭了蹭陆离的手心。
一旁拿着药的白起走了过来。他看着陆离和糖糕相处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愣住。
平时那个对着谁都带着三分伪装的女人,此时在对着狗时,却像是发自真心的笑着,笑的如此温柔又真诚。
那笑如此美好,美好到令白起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拿着药走上前,拉起陆离,道,“就这么喜欢糖糕?”
陆离心情很好的笑着,点了点头,“对呀。”
“有点疼,忍着些。”白起抓起陆离那只肿起的手腕,将冰凉的药液喷在她的手腕处,轻轻揉搓着,“我刚把它抱回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你会不会不喜欢它。”
陆离笑了笑,“怎么会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白起送的,她就都喜欢。
白起点点头,“看你把它照顾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陆离伸手摸了摸乖巧坐在一旁的糖糕的头,道,“狗狗这种动物很单纯啊,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也对你好。一旦认定了你是它的主人,不论你如何对它,它也不会再向你露出獠牙。”
白起闻言,像是没有多想似的,便接嘴,“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再变,像你似的?”
话刚落音,陆离愣了愣,白起也愣了愣。
随即,陆离便轻笑着眯起了眼睛,那样虚伪又美丽的笑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她说,“狗狗的忠诚是惊人的啊,从一而终。我觉得我也许并没有这么忠诚。”
是吗?
白起挑了挑眉,在心里默念着。
不谈从一而终,在自己身边没有怨言的等了整整八年,你也很惊人啊,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