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婷盘坐在床上,仰脸迎上一层朦胧的光,轻薄几无物感的罩衫挂在身上,里面只着一套情趣内衣,洗浴过后被海风吹得自然干的发丝更添一股风情的香味。
这样的姿势将肩部乃至臀部的线条都完美衬托出来了,到底是年轻,腰腹之间无一丝垂赘,却又是恰到好处的丰满而不至于太骨感,但黎婷自己很清楚,这都是她在体形课上练出来的,因为追求那种“极致”的感觉。
只是可惜练了这么久,她还只处于黄文黄片的阶段中,纵然手再巧,也总想着什么时候能试试男根的滋味。
靠着幻想各个存在于现实或者虚拟中的异性人物,她从被子下拿出一副包袋,打开了里面是形如男根的性器等一干自慰用品,纤细的指尖点摸着这些令人蠢蠢欲动的小玩具,有用过的,也有没用过的,她缓缓闭上眼睛,循着感觉去选择,就好像真有一群男人在面前赤身裸体,供她挑选一般。
各种男神的脸在脑海中一一划过,倏地她皱了下眉,似乎是幻想到了什么意外的人。
居然是常风,想到他之后便怎么都挥之不去的那一张脸。
略失了性致的她睁开眼,表情有些茫然。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
若是刚才,她果敢一点,直接做出一些邀请的举动,那个浪子,想也是不会拒绝的罢,却偏偏在关键时候棋差一着,她本打算挨近他用一些肢体语言来暗示,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像常风那样的男人混迹花场如此之久,这种事根本不用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但他却先说了:“这里风大,你还是赶紧回去房间休息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对她不感兴趣么,一丝懊恼瞬间涌上心头,她瞬间想也不想的就回来了,安慰自己,没关系,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快乐。
臭常风!
用来自慰的工具拿在手里尚还有些冰冷,男人的那个地方都是热乎乎的,滚烫烫的,插进去的时候——
她不要再想了!
殊不知,帘后站着一个人影,看着这一幕,早已挪不开了眼睛。
常风是不想让黎婷觉得自己见个女人就要上,显得轻浮,再加上她可能并不知道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女人,她实际有多么迷人让他火急火燎的燥热,若是再不让她离开,他的异样都要压不住了。
留在原地好好“沉”了一番,想回去睡觉,偏得又想起她走时那不自觉懊恼的神情,只想给自己一巴掌,两个念头,得哄,得道歉。
他包了这一片的套房就是不想让无端的人来扰了清净,而现在的局面么——
常风以为,一个女人要么骚,骚到下不了床,要么纯,碰她一下你都会觉得自己是在造罪,其余皆为假戏。他的初恋,燕子就是从内到外的纯,所以他也算是犯过大错误的,因为他既想保护燕子的纯,又忍受不了花花世界里那些女人的诱惑,每次他都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却每次都管不住下半身出去野。
他没办法改变燕子,让她变得跟那些女人一样,所以最后,他把燕子弄丢了。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渣男,从头彻尾的渣!
他活该没有爱情!
可是此刻,一颗心正突突地极其强烈地跳着,他差点就要去呼唤那个女孩的名字了。
燕子。
不,是黎婷。
他从来没想过,当一个女人的身上,同时出现了欲和纯这两种极致的碰撞,并非是初识人事的少女,也并非是身经百战的女人还保持着最初的那份纯粹,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特质。
想要达成这样的特质,需要各方面条件都同时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那也太难了。
常风的喉结滚动着,他实在是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进去道歉吗?在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之后。
悄然离开吗?在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之后。
他盯着那张抿成弯线的嘟嘟诱人的嘴唇,还有她胸前的风光,那自成一个百慕大三角一般的幽处,若隐若现。
他几乎要流鼻血了,刚刚好不容易泯下去的那欲望,如何也难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