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太太和清菡回了家,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老太太便开始做起晚饭来,林清菡在一旁搭把手。
“奶奶,孙儿回来啦~”
“斌小子回来了。”
“奶奶,孙儿来帮你。”张尹斌放下肩上的柴火,向灶房走去。
一身青衫在在灶房间忙活,虽听到了外头的声音,但因着刚刚一事,清菡一时不知怎么面对他。
面对着自己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纤瘦,张尹斌有些不敢相信。“师傅?”
无奈,林清菡只好转身。
“真的是,师傅……清儿!”猛地一把抱住。
虽然他平时总是不着调,他的怀抱却总令人那么踏实,让人不禁沉溺。抬头发现奶奶在后头揶揄的瞧着自个,一股羞意袭上心头,挣扎出他的怀抱。
“师傅,你怎的会来?”张尹斌神情机动的握住她的双肩,微微有些用力。
林清菡瞧了老太太一眼,没说啥。
老太太却在后头笑着说,“当然是和斌小子你成亲来着。”
张尹斌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成亲?和谁成亲?”
“奶奶!这…我…”情急之下,这话怎么也说不清了,顿时急得两颊泛红。原本还不是很相信的张尹斌见清菡羞成这样,还有奶奶喜笑颜开的样子,顿时有些身处云端。
“师傅,不,清儿,是真的吗,你是跑来与我成亲的,你想通了?我太高兴了,奶奶您要有孙媳了。”
“尹斌,我不…”还没等她说什么,便被拥入怀中,脸被深深埋在他充满男性气味的胸膛,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老太太瞧着这一对璧人,心中别提多高兴。“好了好了,斌小子,你可把你媳妇儿压的喘不过气了。”
“方才,我与清菡就是去城里购置了成亲用的东西。
张尹斌放开怀中的清菡,替她捋了捋乱掉的发丝。跑去瞧那些个物件。
“还要购置些什么,孙儿去将它买来。”
“确实还有许多,不过不急,明日再去也无妨,饭马上好了,先吃饭再说。”
“唉!”喜不自收的张尹斌忍不住握住清菡的素手勾勾缠缠。以前没觉着成亲有什么,走马观花罢了,如今轮到自己,那真是一种不可言说之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就算了,但是后者,一定是要的,且一定得是清菡,想想心里便是美的不行,吃饭的时候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夜晚,屋中,清菡细细摸着一身喜服,不是传统的凤袍,盖是这儿的习俗,褂皇与秀禾服的结合,保留了褂皇的刺绣,又添加了秀禾服的喜庆柔和。
林清菡将婚服收了起来,进了空间。
还是一样,一身赤裸的无邪在池中沉睡。“无邪…我…也迷茫了…”奶奶这是赶鸭子上架啊,此事已然没有退后的余地,否则便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后果,清菡不想。“无邪,难道我终究要做出辜负你的事?”
回答她的,只有无尽池水拍击的声响。
三日后,林清菡一大早就被挪到了隔壁虎头家,奶奶和虎头娘关系好,便让清菡从他家出嫁。
“清丫头,长的可真是…嗯…反正美的大娘都形容不出来。”虎头娘兴奋的瞧着镜子里清菡。
“可不是,清儿平时不方便总着着男装,如今穿上这身喜服,要是奶奶是个男子,铁定娶你。”
“奶奶,大娘。“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清菡看着镜中的自己,皮囊…肤浅…但古今中外肤浅得相当受用,没有皮囊,便少了许多助力…
很快,虎头娘给清菡定完妆,开始上脸:“一梳梳到尾;二梳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夫家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仙女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婚礼虽简单,请了些乡亲吃酒席,京城那儿暂时不想了,可有张老太太这个高堂在,份量更足。
拜完了堂,清菡坐在婚房里头,这个房子虽客堂灶间与乡里其它房子一般无二,但里头的卧房却是精致非常。
大红锦缎,衣前绣着龙凤呈祥戏牡丹,正襟盘扣,下摆外分三摆,龙凤立于密布祥云之上,隆重又喜庆。古时的婚服寓意深厚,这身婚服对林清菡来说甚是稀奇,摆弄了很久。
“吱呀~”张尹斌有些晃荡地关了房门。林清菡一下有些紧张,脚步步步走近。
“师傅…娘子~”手有些抖着的将盖头掀开,只见自家头戴金色凤冠,唇红肤白,低垂眼帘,甚是惊艳。
张尹斌其实觉得有些不太真实,“菡儿~”轻轻捧起她的头面向自己,林清菡看了他立马移开了眼,头戴黑帽,身穿大红喜服,有些搞笑的是胸前大红花,反正很是英俊。
“我去拿酒。”
不是喝的差不多了吗?怎么脑子还是清晰?
将手中一杯递给清菡,勾住喝了起来,清菡也轻轻抿了一口,一直注视着清菡的张尹斌将清菡手中的酒杯抢来,一下倒入口中,持起清菡的下巴,一口封住她的唇,挑开闭合的皓齿将口中的酒全数灌入。
“呜~”辛辣的酒气夹杂着男性的气味扑鼻而来,让清菡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气息交缠,口中的酒水被俩人来回推拒,悉数下了肚,腹下同时生起一股热直冲脑门,张尹斌吸吮的更加激烈,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
许久,才放开了她,俩人的唇被吻的红如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张尹斌缓了缓,轻轻取下清菡头上的凤冠,解开盘扣。晕乎乎又身子发热的清菡只能任其摆布,很快只剩下一件绣着大红牡丹的肚兜,衬得皮肤似雪,张尹斌红了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快速拖去身上的喜服,将清菡挪到里头,欺身而上……
听着里头的动静,虎头娘一脸笑意,之后便出去接待收拾了,就在原地的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那药果真厉害,连医术高明的清菡也发现不了,我的曾孙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