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来香--她的叫床声

姚筱筱正在切土豆丝。她换上了宽松的T恤,白色的,隐约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内衣,细细的肩带贴在蝴蝶骨上。长发被盘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夕阳打在她的发端,让她更添恬静。

陆羽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画得精致的眉,目光专注,鼻子小巧挺拔,还有那微抿着的小嘴。以前活泼跳脱的她慢慢长成了眉目如画的女人,以前总是依赖着他的女孩现在千方百计地和他保持距离。

他走上前,到她身后,微拱着身子,搂住她的腰。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姚筱筱切菜的手一顿,差点切到自己。她放下刀,转过身子推开他。“陆羽!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赶你出去!”

“我不想吃白食啊,你这么辛苦,我想帮帮你,给你按摩。”陆羽调笑道。

“那你给我洗菜!”

“好!”陆羽乖巧地开始洗菜。

一顿饭在陆羽的毛手毛脚和姚筱筱的大呼小叫中结束。

姚筱筱本来打算饭后去散散步,回来再美美地泡个澡的。但是陆羽赖在这,姚筱筱不想和他一起散步,更不可能去泡澡。

“饭也蹭了,你该走了吧?”姚筱筱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我想陪你,筱筱,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姚筱筱想起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吃完饭没事就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他们一定去挑选的沙发,半包围的结构,两个人一起挤着甜蜜又舒服。她窝在他怀里,方便了他上下其手。其实两人认真看完的电影没几部,后面都是发展到不可描述的情节……

“才不要!你走吧,我累了!”姚筱筱推他。

陆羽顺势拉着她的手,往怀里一带,紧紧地箍住她。在她没反应过来前就吻上她的小嘴。

姚筱筱挣扎,双手用力地拍他的臂膀。陆羽不为所动,只专注地攻城掠地。

他吮了一下她的唇,舌头一下侵入她的嘴,扫过一圈,然后勾住她的小舌,纠缠吸吮……

姚筱筱横心一口咬下,同时奋力挣脱,右手一挥。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陆羽的脸上迅速浮现巴掌印。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这几个动作很快,姚筱筱有点错愕于自己的手劲,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快意——她想这么做很久了。于是姚筱筱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陆羽,我希望你记得四年前我们就结束了。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我不会原谅你的。前次找你是我自己犯贱。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姚筱筱的声音生硬,表情刻板。

“呵!”陆羽扯出轻笑,“筱筱,你还真是狠心。当初是我妈以死相逼,我才被迫留下来陪她的。事后我也想向你解释,但是你有听我一句话吗?眨眼间就来到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你倒是洒脱,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这个“她”,两人都知道是谁,只是谁都不想明说,“她”就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根刺,稍靠近就被刺痛。

陆羽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两臂控诉,那半年四处寻找她却杳无音信,他都要发疯了,整颗心空荡荡无着落,躺在床上夜半也睡不着的感觉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泪珠夺眶而出,滴滴洒落,姚筱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那你们上床……也是你妈逼的吗?陆羽,你就是混蛋!”

陆羽不禁错愕,“我没有和她上床!”他下意识地解释,声音陡然增大。

姚筱筱自揭伤疤,痛意在胸中蔓延,她试图挣开陆羽的桎梏,他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

“筱筱,我真的没有和她上床!我没碰过她!”陆羽看她的样子也心疼,放缓了声音哄她,手忙脚乱地把她揽到怀里,一只手给她擦眼泪。

“呜……混蛋!”姚筱筱抓住陆羽的胳膊,张口就咬,使了狠劲发泄。

陆羽倒吸一口冷气,想要绷紧肌肉,又怕硌到她,只好忍痛放松让她发泄。他摸她的头发,像以前哄她那样,五指成梳,一下下梳理她的秀发。

“你没回来那天,我打电话给你,听到她的叫床声,她还叫你的名字……”姚筱筱冷静下来,僵硬地说。

“我们吵架那天?”陆羽不确定地问,时隔有点久。

姚筱筱没说话,默认。

“筱筱!……那天……”陆羽顿了一下,有段时间他每在夜深都会反复回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只是后面的争吵他会选择忽略,此时也要思考一下才能想起。

“那天晚上我妈叫我回家吃饭,爸爸陪我喝酒,我喝多了,回房间睡……我真的没有干别的事,真的!”陆羽有些激动地紧搂住她。他此时觉得语言真的很无力,该怎样才能让她相信他?

记忆中的陆羽,极少有此般慌乱的时候。姚筱筱心里憋了许久的气似乎消散了一点,不是因为陆羽的解释,而是她终于说出了耿耿于怀的事,再次斩断两人之间牵扯不清的线。

姚筱筱深吸一口气,逃出他的包围圈,看也不看他,指着门口说:“你走吧!”

姚筱筱说出的事在陆羽心中掀起千层波浪,他完全没想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还有这么一件事。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再哄回佳人。

他深深地忘了一眼姚筱筱,她的眼眶、鼻头还红着,脸上却满是疏离。

“筱筱,你信我!”他说罢转身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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