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又去看望陶珩悠。
翁沛和他在院子里玩了会儿跳方格的游戏,陶珞一个人坐在树下敲敲钉钉,终于在午饭前把小木马重新组装了起来。
陶珩悠乐颠颠地跑过去,他小舅舅一只手举着水管,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冷冷道:“你给我回去,我冲一下地上的碎木粉屑。”
“噢。”陶珩悠蔫头耷脑地退回来,坐到廊下和翁沛一起吃杨梅。
果实来自水井边那棵杨梅树,一颗颗艳红饱满,在枝末摇摇欲坠。
刚才他俩一起摘杨梅,陶珩悠孩子心性,抱着树干摇了几下,杨梅不仅砸了几颗在翁沛的草帽上,还滚到了陶珞脚边。
“珩悠,帮姐姐拿个篮子过来。”
翁沛站在木梯子上解开自己的帽绳,质地轻薄的纱裙摆及膝,被风吹往他所在的方向。
脚步声轻轻靠近,那粒杨梅被人捡起。
翁沛低头瞧见他,就说:“学长,掉地上的不可以吃。”
陶珞抬眸看她,树下有容身的阴凉,方圆十里却被热浪和蝉鸣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消暑的人心思如同风中柳叶一再翻卷。
翁沛发现他最近开始喜欢和自己接吻。
她一边思考着这个现象问题一边尽可能地回应他,可到底是站在两级木梯上还弯着腰,吻得久了就觉得腰软腿颤,渐渐稳不住身形。她伸出两条胳膊去勾陶珞的脖子,陶珞察觉到她的辛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将人抱了下来。
院门口陶珩悠跑进来撞见两人抱在一块,问道:“小舅舅,你是不是又在亲小沛姐姐?”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亲我!”
翁沛搓着发烫的脸,低头从他身侧绕过去,和陶珩悠把杨梅装进篮里,还要数一下总共摘了几颗——有时候两个人同样幼稚。
陶珞收回目光,看向手上那颗成熟的杨梅。
指尖揉搓着那一粒醴红小果,慢慢地用力,果肉无声碎裂出一条细缝,绯红的果汁溢出来,沾染他洁净修长的手指,顺着指节、手心、虎口蜿蜒流淌到腕子袖口里,再也瞧不见那一抹绯色。
准备午饭的时候,翁沛教陶珩悠清洗杨梅。
往清水里加点盐,将杨梅浸个十来分钟,把浮在水面的几颗捞取扔掉,再冲滤一遍就能入口了。
陶珩悠完成这些步骤,心血来潮,从屋子里找出一个旧相机,说要给杨梅拍照片。
然后在那里按了好半天才发现相机坏了,陶珩悠郁郁不乐。
翁沛让他求助于陶珞,陶珞只淡淡回复了一句:“相机摔过,早就不能用了。”
陶珩悠在家里总是比较爱撒娇,捧着相机在他身旁转来转去,陶珞只好洗了手,坐到桌子边把相机拆给他看。
“小舅舅为什么要摔坏它?”
陶珞说:“因为不小心。”
“如果修好了,小舅舅要好好放起来,把它放在床头,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了。”
陶珞没有接话,而是说:“去把镜头布拿过来。”他左手握着相机,望着划花的镜片,不知在想什么。
倒腾完一番,终于让陶珩悠相信相机是坏的。
小少年抱着相机坐在圈椅里伤心垂泪。
陶珞回到厨房,看见翁沛在切一节莲藕,想起之前陶珩悠有说过想吃糖醋藕片。
“不用切这么薄,”他从身后覆过来,握住她的两只手,“匀一点就可以了,他又不是咬不动。”
翁沛被他抱在怀里,耳朵边的空气里流窜过他说话时的微热气息。
那里一向是她的敏感处,上次在湖边他枕在她肩上,她一动未动,其实半边身子都酥麻发软。
终于把那一节莲藕切完,她当机立断,退出了厨房。
陶珩悠还在研究坏掉的相机,说自己刚才无意间按下快门拍了一张照片,相机明明是好的。
而翁沛握着水杯坐在椅子上发呆,没注意去听他在自言自语什么。
他们一直呆到下午两点多,陶珩悠很开心,跑来跑去和他们说井边停着的蓝蜻蜓,被催着喝了一大碗药又跑去玩木马,然后反胃全吐了出来。
家里阿姨见怪不怪,收拾起来利索无比,用水冲洗了一遍院子地面,不多时又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翁沛不好插手,只能看他们几个忙碌来去,她还注意到有个穿迷彩服的男人在一旁站得笔直,就想起了这附近貌似有个军事法庭,不知道会不会也有部队之类。
陶珩悠第二次喝了药总算没有吐,就是哭到打嗝,窝在陶珞怀里睡着了。
陶珞身上的衬衣都沾上了苦褐药汁,他把陶珩悠交给那个迷彩服男人,起身时看到翁沛站在柱子后面,抬手揉了揉眉心,说:“你坐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他换了很久的衣服,长夏午后休憩很容易越来越困倦,何时进入睡眠她自己都记不得。
醒来是因为一朵开得极盛的芍药,紫红的柔软的花瓣从自己脸上拂过去,清凉水珠落入脖颈,激得她睁开了眼。
陶珞问:“醒了?”他自然是始作俑者,手指间夹着芍药花的花茎,让那层层叠叠的秾艳花瓣在她脖子、胸口蹭过去,水渍蜿蜒一路,在小腹处停下。
“你……”她问不出口,只能别开脸,让那花瓣里暗藏的水珠一点点濡湿自己那个部位的裙子布料。
陶珞把她的下巴掰过来,亲她的眼睛:“知道你身下躺的是什么椅子吗?”
“……春椅。”
她夹紧了腿,却被他温柔打开、折叠,白纱裙的裙摆像一段月光洒落在红酸木枝春椅上。
陶珞的手指穿过这片月光,触及映月的水面,月影就被打散,春椅上同时泛起了涟漪,从幽暗湖心到明亮眼底。
“不要在这里,”翁沛的手指抓紧了椅子扶手,转头去看那扇紧闭的仿古雕花木门,“这里是……”
“是什么?”他的鼻梁擦着她胸部起伏的曲线,“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不会进来。”
那朵紫芍药被搁在高腿茶桌边缘,微风吹动最外层的两片花瓣。
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全程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可是怎么都有声音。
陶珞长驱直入,将性器埋进她的身体里。
她承受不得法,又只能将全部重量压在春椅上,腰臀隔着冰凉的纱裙摩擦坚硬的木椅,眼角湿润,俨然动情。
听到婉转呻吟里带着短促哭音,陶珞问道:“腰疼了?换个姿势?”
那根东西抽离,淫水就从穴口淋淋流下。
她的双腿再次张开,长发一半垂到青石砖上,另一半被自己压在背后。
离地面近一些反而能看到高阔的天空,一碧万顷,云彩片缕寻不见。
天空下有一棵枝叶蓊然果实累累的杨梅树,墨绿的叶子,暗红的果实,枝干缝隙里淡白的日光。
她想看一眼那口井,冷不防被他杵进小洞中,手都吓抖了,差点抓不牢椅子扶手。
陶珞笑了一下,最大限度地分开她的腿,筋脉都看得分明的粗大性器不断进出那个发红发媚的销魂洞,对准了花心耐心研磨。
翁沛眼里浮起一层泪,想逃离又不想逃离,视线从他线条清晰流畅的下颌晃动到出檐并不深远的屋檐,又从蓝天落到树叶间,最后转回他的面容上。
屋子里陶珩悠在说着听不清的梦话,屋外整个世界都是迷离倘恍的梦境,让她身也虚心也软。
最后那几下深插,风从花架那里吹来,吹过裸露的身体,带来些许凉意。
她望着陶珞,他的上衣扣子也解得只剩两颗,锁骨那里的咬痕还未消下去,是个放纵情欲的迷失模样。
陶珞把她抱起来,这种相连的姿势一刻不动简直就是酷刑,她主动去抱他,手臂摆幅过大,勾到了茶桌上的那朵紫芍药。
芍药花落下来,娇嫩花朵从被两片白腻阴唇上滚过去,她打了个颤同时哭了出来,眼泪和淫水上下齐涌,手指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臂膀,发抖得厉害,像个刚被救上岸的落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