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再见沈韫知,是在一个乌烟瘴气的酒吧。
照例是来陪酒的,许濡只安安静静地坐着,幸而身边的男人对她并没多大兴趣,连话也没说两句。
眼前的画面开始晃,许濡手摁了摁脑袋,想去冲点冷水清醒一下。
走出包厢,许濡找了半天卫生间,没找到不说,还把自己转晕了。
实在是受不了那阵眩晕感,许濡在走廊的一侧蹲下,头深深埋在臂弯里,想就这样睡上一觉。
做一个长长的梦,再也不用醒过来。
可许濡还记得,她得回去。
周围很安静,似乎全世界只剩她一人。
许濡双手捧着脸,眼里有雾,怔怔地望着上方那盏漂亮的灯。
是等诶。
从小,许濡就特别喜欢亮的东西,喜欢灯,喜欢月亮和星星,喜欢烟火。
好亮啊。
许濡捂着潮红的脸颊,吃吃地笑,天真的像个小女孩,实在动人。
然身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打断她的观赏。
沈韫知烟还没掐断,手指夹着,背在伸手,弯腰细细看她。
只一眼,就被她的模样逗笑,跟着扬起唇角。
之前没发现,这小朋友,长得还挺漂亮。
属于秀气又迷人的那种。
“等我呢?”
明知道她不会回答,却还是要调侃一句。
坏蛋。
许濡今天化了点妆,眉眼恰到好处的娇俏,笑起来颇有几分小女子的韵味,描了一层淡淡的口脂,红的勾人。
才喝完酒,红唇还残留着点点亮光。
女人还半仰着头,黑发凌乱,雪白的颈子优美又纤细,仿佛轻轻一捏就断掉,使人心生犯罪感。
好适合接吻。
沈韫知又凑近些,闻到女人身上好闻的香气,不知是美貌催人还是香气催人,此刻只想意乱情迷。
许濡桃花面上仍带笑,手抓了几次空才抓住沈韫知的手。
他的手温热有力,无论谁握住,心中徒增三分眷恋。
于是,谁也不知道,借了这点眷恋的男女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
就像谁也不会猜到,许濡是先亲上去的那一个。
半醉半醒的女人红唇启合,香气袭人。
【带我走吧】
无声地,沈韫知听见她说,也看见她绚烂笑眼里的水光微颤,像是上方的灯被打碎打烂,撒到她眼里的。
那是沈韫知见过,最不像眼泪的眼泪。
【好】
你听,他也没出声。
可许濡就是知道,他说好。
……
褪下衣物,许濡依然是那个幼白清澈的少女,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沈韫知。
他贴上来的时候,滚烫的肌肤彼此依偎,她闭着眼睛,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后退。
反而是翻过身伸出手,揽住男人的脖子,主动亲吻。
少女的唇像各种花碾碎浸过似的,又嫩又阮,似乎挤一挤,还会有花的汁液。
会上瘾一样。
沈韫知猜,其中可能有罂粟。
哪怕她是预谋好来害他的,他也甘之如饴。
她生涩的像只小兽,卖弄着自己仅有的本事,他像个熟练的猎人,垂着眸,含笑看着,置身事外。
许濡睫毛颤的厉害,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她轻轻含住男人的唇瓣,舌尖微挑,慢慢地舔动。
他抽过烟,口腔还留有烟味,不难接受。
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许濡兀地被抬起下巴,生的花样的模样,还含着水的润泽,惹人怜惜。
只听男人咬住许濡的小耳朵,激得少女全身涌起一片酥麻,连手都软了。
“我可不想等到天亮才做了个前戏。”
他笑起来,是被许濡真实地逗笑了。
见过不会服侍人的,还没见过这么娇的。
“老子心都要给你亲化了。”
许濡耳根瞬间红通通的,糯米牙轻咬红唇,一白一红,又于无形之中引诱人去品尝。
【对不起】
她的嘴巴生的太好看,任谁也会盯着她去读她的话。
“学着点,小朋友。”
许濡还未来得及去感受他话中的不怀好意,就被他吻的晕晕乎乎,灵魂都被打碎又重拼。
不多时,沈韫知就将她吻了个遍,细嫩的皮肤到处是粉色的印子,尤其奶白的胸乳上更甚。
许濡尤其白,还是奶白奶白的那种。
你懂吗?
是真的奶·白。
一直到男人握住她的脚踝,分开到两边,许濡的灵魂才回归到肉身。
少女的眼眶和嘴巴俱染着点胭脂样的红,似乎是预感到接下来的事,她懵懂的眉眼茫然又带着些惧怕。
她想说轻一点,也想说算了吧。
可话到嘴巴,她只是冲男人笑了笑,不知有意无意,眼泪突然滚落。
与此同时,一阵刺痛穿过许濡的身体,她怔怔望着上方的灯。
比先前那盏还要漂亮,还要亮。
她的唇被噙住,模糊的视线中出现沈韫知的脸。
他黑眸里的情绪有些复杂,是许濡看不懂的。
好疼。
许濡泛白的指尖紧扣着他的肩,不用想也知道陷的有多深。
沈韫知再三按捺才抑制住体内的冲动,生理和心理的情感交织,一时难以言表,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生怕一动就要摧毁身下孱弱的少女。
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第一次为自己祸害花儿感到良心难安。
早知道是个好姑娘,就不动了。
他在心里这样想。
却听另一道声音问他,真的吗?
真的吗?
呵呵,假的。
黑发微微遮住眉眼,他薄唇翕动,手轻轻梳理少女湿透的黑发。
“对不起,小朋友。”
“我会尽量待你好的。”
末了,他补上这么一句,可其中几分尽量几分好还是不要猜测。
许濡小脸苍白又精致,眼泪大滴地落,当真配的起梨花带雨四个字,美得令人心惊。
【没关系】
许濡笑着说,弓起身子去吻男人的唇。
耳边又回想起那句话,像个魔法的咒语。
【别委屈了,小朋友】
我不委屈。
我只是,中了魔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