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实习小医生,不见了,也没人会找吧。
黑暗中,背脊贴着门,“陆钰!!”“在,宝贝儿。”“帮我去找找受害者的资料,还有,高易的童年遭遇了哪些事。”
陆妤摸着墙,打开灯,直到室内被黄色的暖光填满,她才感觉身上的凉意渐去,“遵命”,陆钰瞧着她冷冽的侧脸,不知怎么,伸出朝向她的手。
陆妤像是没看到,径直朝着浴室走去。
抬起的手倏地放下,绿意在眸中散开,自己这是怎么了。
浴缸里,陆妤捧起满满一掌心的水,可是无论怎样,都徒留下之间泄留的湿润,蒸腾的热气萦绕在周边,脑子昏昏沉沉,连带着人也渐渐睡了过去。
“糟了糟了,要迟到了,昨夜幸亏陆钰,不然岂不是要淹死在浴缸了,这么大人了,真是要羞死了”,陆妤一边踩着高跟鞋沿路狂奔,一边皱着眉嘴里嘟嚷。
咦,这不是那个女人吗,林孝渊坐在车里,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陆妤的狼狈,“老杨,在那个女人边上停下。”
“喂”,陆妤看见一辆陌生的黑车停在她旁边,下拉的车窗后是一张熟悉的脸,欠揍的露出白牙,“昨晚上偷鸡摸狗去了?还是,和野男人鬼混?”
陆妤面无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林孝渊靠着的车门,猝不及防,林孝渊向前栽去,眼前一黑,鼻尖萦绕着的馨香,和这柔软的触感,都诉说了他的罪恶
“呀,想不到小朋友这么饥渴,看见漂亮姐姐就想吃豆腐,姐姐真是被吓到了呢,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说完,推开林孝渊,猫进了车里,“司机师傅,去学校旁边的医院。”“这?”老杨难为的看着自家少爷,
而这边的林孝渊还沉浸在刚才不可思议的事中,脸像是往油锅里炒锅,白净被大红所取代。
看着这无赖的女人,咬牙切齿,重新坐了回去,“老杨!开!”陆妤笑弯了眼,托着脑袋望向窗外。
微风轻轻吹拂过精致的眉眼,像浸泡在滚烫热水中的茶叶,懒洋洋地舒展开来,林孝渊不动声色地盯着陆妤的侧脸,讶于她静谧的柔美。不知道哪一面才是这女人真正的一面。
“好感度40”
车平缓的驶入学校门口,林孝渊这才回过神来,推开车门,还来不及下车,浑身僵硬,因为他被身后的女人抱住了后背,陆妤涂着鲜红甲油的手环绕在他的脖颈,鲜润小巧的菱唇覆盖在耳廓上,留下淡红色的印记。
待他稳住气息,一把把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塞进车里,关上车门转过身。
“孝渊,刚刚那是谁呢?”唐沁眨了眨眼,站定在他面前,余光追随着车子的玻璃窗,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她分明看到一双白皙滑腻的手,一双属于女人的手,她回忆这个女人是孝渊的谁但丝毫没有印象,掩过眼里的探究,装作好奇。
“牙医而已。”林孝渊显然不想继续提这个女人,随机把书包背带往后一甩挂在单肩上,进入学校。
唐沁咬咬唇,她不知道该怎样追男生,她喜欢优秀的男生,她心里的悸动告诉她,即便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她也必须得到他。捏掌成拳,而脸上的复杂的神情也收了起来,笑颜如花重新戴在脸上。
不论是谁,和她抢东西,总要是付出代价的,她相信她不会输,永远不会。老天不会辜负她的努力。
那张脸,粲然一笑。小步跑着,跟上前面的林孝渊。
车里的女人,两指抚着唇,斜靠着车后座,呐,女主出现了呢。
上辈子的原主最后见过的人竟然是女主,然而她并没有理会哭喊着求救的原主,笑话,情敌啊,怎么会帮呢。
那一天雨下的极大,女主撑着伞,立在窗户外,对头发散乱拼命拍打窗户的原主皱皱眉,随即转身,那时本有人来救原主的,女主笑眯眯地对路过的人说,不好意思啊,我亲戚她脑子有点不正常,雨天就会发疯,去医院看过了,说是精神疾病,吓到你了。
那路人见人家家里人都这么说了,又看着唐沁温暖真挚的眼神,对比窗户里涕泗横流,挠抓着窗户的原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身跑了。
陆妤闭上眼,一阵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