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娜双腿颤抖离开艾吉永的房间,拖着步伐走回杜巴利夫人的房间,不断有液体从下体流至大腿内侧,分不清是艾吉永还是黎塞留残留的精液。
自从上次向勒贝尔坦白革命的计画,这样狼狈的夜晚,已经没有人点着油灯等她回房,没有人替她送上温热的毛巾将一切污秽抹除乾净。
她望向长廊窗外的月光,不知道是因为入秋还是空荡的凡尔赛宫,今晚凉意特别深,被两个男人干翻的穴唇感觉火辣的发烫,想起黎塞留冰冷的眼神,不谅解的发狂抽插,她上扬嘴角。她赢了吧,那个处变不惊的黎塞留,终究还是因为她动摇了,她觉得可笑的哼了几声。
虽然她跟艾吉永之间,并不像黎塞留说的有什麽阴谋存在,只有当初艾吉永以杜巴利名声做威胁,订下可笑的性奴契约罢了。说到底,她大概就是艾吉永用来向他叔叔示威的工具而已,今晚这麽一点背叛对她来说是不够的,不只黎塞留,还有等待艾吉永的,将会是革命,以及所有贵族的绝望。
走近房门口,有两名士兵的身影,让娜的脚步有些迟疑。是黎塞留派来的?士兵察觉动静,一看见让娜便走向她「杜巴利夫人。」
才刚结束与两只禽兽周旋,让娜已精疲力竭,逃跑也只会显得更狼狈,她是国王的情妇,没有人可以撼动得了她,她迎向他们。
一名士兵展开卷成一圈的皮纸「由於您的无道德表现,败坏国王名声,即日起将被逐出凡尔赛宫,放逐至戴蒙修道院,这是国王的命令,请跟我们走。」
他们一人一边架住让娜双臂,将她带走,让娜早已无力挣脱两个士兵,只能任他们拖着,他们将她推进停在大门的马车,车夫扬鞭,马车乘着夜色,在石子路上喀隆喀隆的像是逃跑般越来越急促,一眨眼驶离了大门,徒留宁静夜晚的凡尔赛宫。
当初她一无所有来到凡尔赛宫,现在离开凡尔赛宫也是一无所有。她觉得冷双手搓搓单薄的双臂,缩在马车的一角,睡意袭来意识逐渐模糊。就算黎塞留将她撵走,她也会重新回来凡尔赛宫,就算回不来,革命的计画也不会停止……
马车驶了一夜,终於在黎明破晓时抵达,晨光洒在山坡上的戴蒙修道院,马车停在晨修道院前,马夫下车,解开辔绳,牵着马穿过盛满露珠的如茵草地,回家般朝马厩走去,伫立在修道院前的木制车厢,融入乡间景色,就像附近某户庄园人家前来礼拜,没有丝毫从凡尔赛宫驶来的气息。
让娜在小鸟啁啾中转醒,停滞的马车让她有些疑惑,她探头到窗外,唯一连接修道院的小径两旁,树木林立将草地与道路隔开,往车头瞧,已经不见马夫与马。她走下车厢,望向修道院,石子砌成的修道院简朴矮小,周围的矮墙攀附藤蔓,还有些晚熟的花朵,在初秋的晨风中摇曳,缤纷色彩十分可爱……黎塞留的用意是什麽?她原以为她会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冰冷修道院。
她穿过矮墙内经人用心整理的小巧庭院,推开修道院的木门,门後站着一个人提着油灯正等着她,油灯经过一夜已经烧乾,阳光透过七彩玻璃窗照亮修道院内,这一瞬间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将毛巾递给她,她接过熟悉的温热,突然间她红了眼眶「我不是叫你走远一点……这个地方也太近了……」
「勒贝尔会用生命誓死守护小姐。」
「你是笨蛋吗……」让娜破涕为笑。
萨摩脱下外袍,包裹住她。袍子里还有他残留的体温,这份温度,就像那时他在凡尔赛宫外的森林小径找到狼狈不堪的她,一样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