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珩儿……”
珩儿两个字,甫一出口,就被燕珩迎上的唇瓣给含了下去。
再没有什麽事,比获得心心念念的人对自己的绵绵情意还要更令人开心的事了,更不用说,姜瑜自以前在燕珩的心底,就是个十分重视礼教名节的女人。
本以为,要让这样的女人说出这一句基本上难容於俗世律法的言语,得要花上许多年,许多精力,燕珩都做好了长期抗争的准备,不论是在人多嘴杂,满口仁义道德的前朝,还是在空悬多日,至今只一太后留居的後宫。
却没想到,只是这样一次蓄意的设计,就能探出女人的心底话,而且这心底话,说的是正和他意。
“母后……珩儿也喜欢母后……不……不单是喜欢……珩儿爱您……母后……”少年说的有些杂乱无章,许是太高兴了吧,一面加大了身下动作的力度。
“嗯不……太深了,太深了……不要……”姜瑜难耐的扭动身子,意乱情迷的模样,落在燕珩眼里,当真是可亲可爱。
“就是要深点好,母后才能知道儿臣究竟有多爱您。”
“不要了……嗯唔……深,好深……啊嗯……慢点,慢点儿……啊啊……”
姜瑜体内的快感犹如浪潮层层堆叠,在燕珩持续不断的猛烈攻势下,哆嗦着身子,尖叫的泄了身。
蜜液喷洒而出,浇淋在敏感的龟头上。
媚肉以极快的速度蠕动着,刺激的燕珩感觉整个肉棒似被无数张小嘴同时吸吮着般,腰间一麻,快感席卷全身,燕珩狠狠抓着姜瑜纤细的柳枝,窄腰重重一顶,将浓郁又新鲜的头一泡处男精全留在了姜瑜体内。
“娘娘,药来了。”
“嗯,放着便行。”姜瑜人恹恹的躺在贵妃椅上头,模样疲倦。
“娘娘……”翠荷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儿。”姜瑜笑笑。“有些想吃糖蒸糕了,你遣人去厨房吩咐一声吧。”
“是。”翠荷应了,又犹疑道。“皇上那儿……”
“没事,这秀早选晚选都是要选,逃不了的,皇上自个儿能想通那是最的。”
听姜瑜这麽说,翠荷放心不少,遂领命去了。
只是在翠荷离开後,姜瑜歛下眼眉,抚着胸口,看着小桌上黑漆漆的一碗汤药,和着那甜中带腥的味道,心下一狠,皱着眉捏着鼻,一口饮下。
自她与燕珩发生关系至今,已是过了足足有半年。
这半年里,大事小事接连不断,前朝的不平静注定了后宫再起波澜。
燕珩初尝情事後,几乎每日都要留宿姜瑜的寝宫,翠荷也因此知道了自家娘娘与皇帝的关系,震惊过後,只想着如何能替主子遮掩过去,毕竟兹事体大,一但皇帝与太后有染的闲言碎语被传了出去,怕是整个国家都要乱了。
特别是那些被燕珩给狠狠整治过的世家,早已蠢蠢欲动,等候机会,准备伺机反咬一口。
姜瑜原本以为,自己一手栽培的少年,该是拎的清,分的明,懂得轻重缓急的人,却不想燕珩对自己的疯劲非用常理所能理解,竟是千方百计的要自己怀上孩子。
姜瑜的身体,自前两次小产後受损已深,照理不该再能孕育子嗣。
然而,前些日子姜瑜觉得身子很不对劲儿,便私下遣了相熟的太医来给自己把把脉,一把可不得了,太医竟说她的身子已是复原了大半,好好调养下去,月潮如初,怕是还有六七年的时间有怀胎机会。
这可把姜瑜给吓了个半死。
於是才知道,原来燕珩口中那能保养女人的身子骨,使之娇嫩如处子的补汤,最大的功效,根本不在他的口述之中。
为着这事,姜瑜冷了燕珩好些天。
她心下明白,不能叫燕珩发现自己已经知道那帖补汤真正用处的事实,所以一面派人调了避孕的药方,一面又藉口其他事像燕珩发难,燕珩哪里知道前朝近月来的动荡背後,正有他母后的手笔。
这厢,姜瑜悠悠闲闲吃着翠荷端来的新鲜糖蒸糕,软软嫩嫩,甜甜绵绵的滋味,散去口中大半苦涩。
那厢,燕珩却是在砸了第七座砚台後,犹自不解气的准备将先皇御赐的笔墨给一并丢了。
本来瑟瑟发抖的立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的阿岚,察觉出皇帝的意图後,也顾不得龙怒了,抢先了一步将桌上的器具给兜进了怀里。
“阿──岚──”燕珩咬牙切齿。 “连你也要和朕作对吗?”
阿岚闻言,猛地跪下。“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
一面说,一面磕头,重重的撞击声在静谧的书房内回响,不消多时,鲜血便自阿岚红肿的额头上溢出滑落,衬的左脸的大片瘀青更显吓人,可他依然低眉顺眼的做着一样的动作,彷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你──”燕珩对着这样的阿岚,抬起的脚却是踹不下去了。
燕珩忘不了,当年在深宫中,若不是阿岚这和自己同龄的小太监护着他,怕是早没燕珩这人存在了。
在燕珩被收养到姜瑜膝下,锋芒渐露的同时,阴谋算计接踵而来,他脸上的疤痕,便是以身试毒,替他食下了和有剧毒的藕粥後,并发的症状,且每逢初一十五月圆时分,剧毒便会发作,让人过上生不如死的一日。
对这样忠心护主的奴才,燕珩自是委以重任,随着他的登基,阿岚也坐上了内监总管的位置,只要燕珩在书房理事,必定是阿岚随侍在侧。
“罢了罢了,你们这一个两个三个都要和朕作对。”燕珩十九岁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
“滚吧,滚的越远越好!”
大手一挥,阿岚赶忙磕头谢恩。
燕珩却是没发现,他眼里闪烁的重重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