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愿者上钩(H)(简)--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妹妹43(NP)(修)

徐谦茂来的时候,正好是姜瑜得知自己是作为“解药”而存在的第七天。

七天里,姜瑜只和秦茹音说,给自己一段时间考虑,并且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秦茹音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同意了。

“姜瑜,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这攸关整个人类的存亡,如果你答应了,全世界的人都会记住你,记住你为这个世界所做的牺牲。”

“或许我们没有那个权力决定你的想法,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姜瑜没有说话,秦茹音最后瞥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果然,接下来的七天,除了得到姜瑜同意的真真,没有人能进的了那间病房,就连一日三餐,也是有专人放在外头的电子信道上,直接运送过来。

放在一般人身上,这种类似于监禁的感觉或许很不舒服,但对姜瑜而言,却莫名心安。

人类的存亡?

为了这个世界做的牺牲?

这顶帽子太大太沉重,她承担不起。

“子然哥哥和浩子哥哥都想进来看小鱼姐姐,但外头有两个好高好壮好厉害的叔叔守着,他们都进不来。”

“有人守着?”姜瑜喃喃道。“原来是有人守着啊。”

“嗯,不过他们说了,会来救你出去的。”

“救我?”

“是啊,就昨天……还是前天……嗯……”小人儿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反正就有一天,我那时候跟不繁哥哥还有茹音姐姐在游戏室里玩积木呢,结果子然哥哥和浩子哥哥就突然冲了进来,好生气好生气的样子。”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被不繁哥哥带走啦。”真真的小嘴噘了起来。“后来我就见过子然哥哥和浩子哥哥一次,他们说会来救你出去的,要你不要害怕。”

害怕?姜瑜失笑。

秦茹音不可能没和他们说自己是自愿待着的,所以估计是他们不相信吧。

不过会因为这样就愤怒?看来,他们大概也知道了自己是“解药”的事了。

“小鱼姐姐?小鱼姐姐?小、鱼、姐、姐──”

“嗯?”看了眼那圆滚滚的小脑袋瓜,姜瑜偏过头,捏了捏那已经被养出肉来,又软又嫩,触感很好的脸颊。“怎么了?”

“你刚刚都不理我。”小嘴委屈的嘟了起来。

“啊,不好意思,姐姐有点恍神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说完后,真真又重新趴回了姜瑜的床边。“小瑜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陪我玩?”

“嗯?”

“茹音姐姐说了你在养伤,要我别常常来找你,可是这里小孩子好少啊,而且哥哥他们又经常没空,我一个人待着好无聊。”

“所以你赶快好起来陪我玩好不好,我最喜欢你了,小鱼姐姐。”

姜瑜看着小孩闪烁着浓浓期待的眼神有些怔愣,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小鱼姐姐会赶快好起来陪真真玩的。”

“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吧?赶紧去吃饭吧,不吃饭会长不高的。”

“知道啦。”得到姜瑜的承诺,真真很开心的站起身子,伸出胖胖短短的小手。“小鱼姐姐,我们来拉勾,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哦。”

“……”

“小鱼姐姐你答应我了,不可以骗人哦。”

“……嗯。”

“那我先去吃饭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

姜瑜笑了笑,挥手和真真道别,脸上是连她自己也想象不来的温柔。

当门在几分钟后再次打开,姜瑜是有点懵的。

第一时间就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在看到来人是徐谦茂后,哪怕姜瑜很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自己的心的确是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类似于当末世来临后,自己见到姜子然的感觉一样。

可一个是出自于理性,另一个却是出自于感性。

姜瑜的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了些什么,似乎很重要,而被遗忘了的线索。

只是这念头来的太快,快的让她抓不住。

徐谦茂走到了床边。

姜瑜看向来人。

依旧是稍嫌冷淡的眉眼,还有,似乎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没有说话,四目相对间,那种被自己堂而皇之的遗忘了某些重要事情的感觉,又再次萦绕在心头。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之间相对无言的沉默,在空调的运转声中,散漫开来。

灯光打在徐谦茂的脸上,恍恍惚惚间,姜瑜彷佛看见了那双,泛着橘黄色光泽,充满透明感,又一点一点凝聚成像金子一般成色的眼睛。

是徐谦茂的眼睛。

亦是她的眼睛。

最终,是姜瑜敛下了眼睑,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你来做什么?”

声音冷淡,比过往的徐谦茂,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徐谦茂的眼神暗了暗。

就在姜瑜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徐谦茂沉声开口道。“那天……我……对不起……”

醒来就看到姜瑜身上满布欢好过后痕迹的徐谦茂,当下其实整个人都是发懵的。

在事发时,其实,他整个人都是没有意识的。

或者该说是,他沉睡在表面的自己之下,隐隐约约对外界有感觉,但那感觉十分粗浅且模糊。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和姜瑜发生了关系。

始料未及,哪怕测试的整体计划是由他构思出来的,可中途的变因太多也太大,让整件事情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与轨道。

也因此,在得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后,徐谦茂并未像其他人一般欣喜若狂,反而多了几分五味杂陈。

那是种融合了震惊、愧疚与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互相交错变化的情绪,连他自己也厘不清了,更遑论对其他人说出口。

包括姜瑜。

是以,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轻描淡写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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