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一看杀上楼的二人,松开被子吓的瘫在地上。
蓝月急忙看武大,见他面色发青,地上一只碎碗。
武松见大哥大口喘气,也急着来看。
那王婆虽吓着手脚软了,趁二人没注意她,趴到楼梯口,滚下楼来,开了後门逃了出去。
原来武大只被王婆灌了小半碗,可是被被子捂得一时上不来气,在加上前些日子被西门庆打伤自然动弹不得。
武松这时发现王婆逃了,咬牙切齿,抬步下楼。
「叔叔!别去追她,救人要紧。」武大虽身高五尺,可生的敦实,蓝月用力搬着。
武松楞住。
蓝月翻不起他,以金莲的小身才怎么能驾驭!
要尽快催吐,蓝月心急,此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抱起。
「叔叔拿水来。」
不亏有了蓝月这个专业内科大夫,食指和中指伸到舌根,让武大排出毒物,等武松拿来水,反复灌水和呕吐,叫他吐出毒汤。
直到武大吐出的液体颜色如水样为止,以累的满头是汗。
武松在一旁边虽然急,看着嫂嫂更是心急卖力的抢救大哥,原来对她的恨意尽消。
「去,叔叔快些,把没卖的馒头烧焦,研末粉末,给他服下。」
「炊饼……」武松一愣。
「是,快去!」
「遵命嫂嫂。」
武松依言跑下楼去。
蓝月见武大面色好转,长出口气,看向这个自已的丈夫,大家都说武大跟自已是十分不配,还确实太大的反差。
实在是有些差强人意!这时觉得金莲也怪难的。
等二郎研碎药回来,给武大服下。
武松见大哥,情况更有好转,这才放下心来。
但见嫂嫂为卖力解毒,累的脸色发泛白,不自就看着她,蓝月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似能看透她内心深处的明亮双目。
蓝月真是第一次见他,一双眼只看着武松的身上,蓝月只觉得到心脏偷停了数秒。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优美冷峻的下颚带着冷酷弧线,一身鹦哥绿锦袍微微敞开,露出了胸口精壮的身体。
她活这麽大还没看过像小叔这样高大俊伟的男人。这那里是人啊,这根本就是祸害人的妖孽!
蓝月竟不觉的握起二郎放在腿上的手。
这时武松攥紧拳头,「哼,兀自老婆子!竟敢害我大哥,我去杀了这婆子。」
蓝月一把抓紧,「叔叔还是不要去了,犯不上为那种人吃了官司,这次她下毒不成,下次怕是不敢在来的。」
武松真的站定身子。
蓝月以为他听自已劝了。
男人缓缓的转脸冷眼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怎知她来下毒加害大哥?」
此人果真心细!
蓝月就把事原本说了,她当然不会那么笨,说自已以经跟西门大官人睡了,只是说,自已去王婆家干活,天天被西门骚扰,自已自然不从,王婆受西门贿赂要撮合成好事,看自已不从,说自已面矮,是因为怕自家男人来捉奸掩人目耳,便给我了包药,叫我下药害死武大,我更是不答应,然后就被她锁在屋内,我费劲力气才从屋里逃出,然后就是你见的到事了。
武松听罢,更是气脑,我非杀了这恶婆娘。
踏步要出,蓝月一把叔叔的腰抱住。
「叔叔去不得,」
武松挣了挣。
蓝月那里肯放。
「为什么去不得?我砍她个百刀了去,武二便偿她命也不妨!」
「且听我说,你今日杀了那恶人,吃了官司,就得被发配到边疆,此一去,存亡未保,只留下我和你大哥,我夫妇两人懦弱本分人,没有叔叔在,今天是西门大官人,明个在来个东门大官人,都来家里薅恼,我和你大哥难免在受人欺负。」
武松一愣,「这个……」
蓝月续道:「在说你为了嫂嫂,一身罪枷,流落天涯吃苦受难,嫂嫂我于久难忍,于心难安,非生出病来不可,到时候大哥更无人照顾。」
武松转头,冷冷的打量了蓝月一下。
蓝月低头道:「你一走家里就闹成这个样子,我不想失去任何人。」她极力的掩饰了自已的不安。
武二郎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他分明只一抖肩头便能将蓝月那瘦小的身才甩了,只今日的嫂子竟不像以前的泼辣,引诱自已不成,反咬一口。
武松转过身子,睁大眼睛凝着她的双眼。
蓝月对着他的视线,全身一震,那双眼睛实在太…深遂了
「你究竟有没有和那西门庆通奸?」浑厚嗓音变得沙哑,彷佛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